第二天,阮娇娇一觉醒来,就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慕容棠还好,对她的态度就是有点说不上来的诡异。
    慕容念则不时用一种怨念的眼神投向她,如果目光能够有形的话,就像一把小刀子浅浅的在她身上划来划去,弄得她浑身不自
    在。
    她一觉睡到中午,慕容棠并没有去公司,三人一起用餐,这气氛弄得她如坐针毡,总担心俩人不会给她憋个什么大招,来个
    3P变态Play。
    她昨晚上三回合下来,着实腰酸背软,因此并不是很想吃肉。
    当沈时宴找过来时,阮娇娇只觉如蒙大赦,巴不得赶紧跟着他私奔,但是顾忌着人设,所以她对沈时宴说想去医院看看慕容
    礼。
    可她话一出口,两兄弟的脸色显而易见地一沉。
    阮娇娇心里觉得莫名,她去看自己老公天经地义,怎么还要看便宜儿子脸色了?
    到了医院之后,慕容棠和慕容念都守在病床边,一副父慈子孝的场面,阮娇娇都插不上手。
    当然,最难受的人是慕容礼,两个儿子突然的孝顺让他浑身不适,他想开口让他们走,可是如果他们走了,势必要带走阮娇
    娇。
    慕容礼就像被软禁的国王,处处都要看自己儿子的眼色,这让久居高位发号施令的他如何能忍受。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礼终究没忍住,沉声问道。
    “很简单,离婚。”
    慕容念说完,跟慕容棠交换了个眼神,两兄弟完全统一战线了。
    面对两个儿子拔刀相向般地强势威逼,慕容礼面色苍白,眉间紧皱,薄唇抿成一线。
    就在两人步步紧逼,慕容礼陷入窘困之际,阮娇娇忽然道。
    “够了!离婚的事情等他出院再说!”
    她这话一出,三个男人面色不一,慕容礼露出欣喜,而慕容棠和慕容念眸色沉了下去。
    苦肉计果然奏效了。
    也是,她对慕容礼本来就有感情,之前是被他的利益交换伤了心,现在这老家伙一副要死不活的可怜样,女人便心软了。
    可这样一拖,只怕夜长梦多。
    慕容念哪里肯眼见着就差一步了却不了了之,他被嫉妒和恼恨冲了头,脱口而出道。
    “不离婚?难道小妈是享受跟我们这种禁忌乱伦的关系吗?”
    说完这话,看到女人脸色一白,被这荤话刺激得身体颤抖,慕容念心头划过一抹懊恼和沮丧,明知道她是被他们逼迫就范,明
    知道她对这老家伙有感情……
    但是慕容念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后,就无法忍受她再跟这老家伙有任何牵扯,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嘲讽地勾起唇角一笑。
    随即她一声不吭地转身要走,见她那决绝的背影,宛如要彻底走出他们的世界一样,父子三人心中一紧,立刻想要阻止,就连
    慕容礼都从病床上下来,可她像是有所感觉般停住了脚步,侧身说了句。
    “我不走,我去给你买点水果,你在病房等着我。”
    她这话明显是对慕容礼说的,语气柔软,目光完全无视了另外两人。
    慕容礼心中一喜,而慕容棠和慕容念的心情则如巨石砸进深坑里,重重地沉了下去。
    没多久,阮娇娇果然提着一大袋水果回来了,她坐在病床边垂着眼专心致志地削苹果,对慕容礼虽然说不上嘘寒问暖的体贴,
    但也至少会问他有什么需要,不时地一问一答,倒是有些老夫老妻的岁月静好。
    而慕容棠和慕容念两人,则被她视若无睹,像是完全不存在般。
    两个男人也不走,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她,看着她照顾慕容礼,慕容念也罕见地一声不吭,保持静默。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沈时宴过来,眼见着阮娇娇要跟他走,慕容礼忍不住开口问。
    “你……”
    本想问她要去哪儿要跟沈时宴做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
    “你明天还来吗?”
    阮娇娇却主动解释。
    “沈先生是我请来的,现在住在家里不方便,所以他另外帮我寻了一处住所。我明天早上过来,你想吃什么?”
    她对着慕容礼一副心无芥蒂的模样,令沈时宴也皱了下眉。
    阮娇娇跟着沈时宴走了,慕容棠和慕容念都没有阻拦,他们意识到目前最大的问题不是沈时宴撬墙角,而是这墙似乎撬不动
    了,他们倒是希望沈时宴能劝那女人尽快跟慕容礼离婚。
    慕容棠不由反省自己太操之过急了,把人逼得这么紧反而起了反效果,现在只能缓一缓。
    慕容念则是心怀愧疚,因此他看着她跟沈时宴走了,也没有说一个字。
    之后几天,阮娇娇都到医院来照顾慕容礼,其实她也没什么要做的,慕容棠请了最好的男看护,慕容礼手脚都能动,也不需要
    喂水喂饭。
    看护倒更像是个监视器,或者说电灯泡盯着这对夫妻不做出什么亲近举动似的。
    慕容念和慕容棠也没再出现,慕容礼心情平和,身体恢复得也快,终于等到出院那日。
    慕容礼这位已经退位的太上皇,大病一场,不管是状态还是心态,都今非昔比,如今只有阮娇娇和司机将他接回家,他看着车
    窗外飞逝的景色,已然有种行将朽木垂垂老矣的唏嘘。
    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女子,她秀丽的眉眼愈发楚楚动人,见他望过来,她眸中波澜不惊,也没了曾经的倾慕。
    “对不起,娇娇。”
    慕容礼叹息了一声,难得车里只有俩人,他能对她道声歉。
    “我知道你怨我。”
    娶了她却将其冷落,子女在他纵容下胡作非为,一个比一个混账,他甚至还荒唐地想要将她拿去交换权势。
    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阮娇娇看着慕容礼充满歉疚的脸,平静地说道。
    “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就离婚吧,让我能彻底地跟你们慕容家一刀两断,毫无瓜葛。”
    慕容礼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娇娇,我不想离婚,我想补偿你,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阮娇娇心里嗤了一声,面上却是疲惫不堪的神情。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只想要离婚。”
    慕容礼还想再说,车却忽然“砰”地一声被后车追尾,被迫靠边停了下来,车门被拉开,慕容念一臂搭在车门上,倾身进来,
    一手抓住阮娇娇的手腕。
    “下车!跟他还有什么好废话的。”
    俩人车内的对话,慕容念从耳中的监听器里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就知道老家伙要作妖,所以一直开车跟在后面,就怕她又心
    软,但他耐性有限,听了几句就忍不住了。
    原本盛气凌人的慕容念,对上女人投来的视线却不由心脏一缩。
    那道目光很冷,像是在看一只烦人的苍蝇,冷漠又无情。
    慕容念一下子忘记了,他已经被这女人无视好几天了,他跟她道歉也好,纠缠也罢,她都是这副软硬不吃的态度。
    然后,慕容念就看到那女人转头对慕容礼清楚地一字一句道。
    “不离婚也行,你跟他们三兄妹断绝关系!”
    这话一出口,两个男人反应不一。
    慕容礼虽然犹豫,但对上慕容念充斥着戾气的眼神,想起这个儿子屡次三番将他气得够呛,毫无尊重可言,想到慕容棠趁火打
    劫。
    这哪里是儿子,分明是白眼狼!
    还有慕容婉,他对这个女儿算是尽责了,却偏偏养出个坑爹货。
    慕容礼看向阮娇娇,对方朝他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像是认定他根本不可能同意,不过是想让他离婚而已。
    “好。”他心一横,吐出一字。
    断绝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从法律媒体社会关系各个层面断干净,慕容礼再次展现他在商场上的魄力和手段。
    不出两日,慕容家父子关系断裂的新闻,传遍整个圈子,甚至关在看守所里的慕容婉,都收到了律师的通知函。
    由于慕容礼不再支付佣金,单方面宣布断绝父女关系,所以慕容婉将失去重金聘请的辩护律师,而这将带来加重的刑罚,无可
    避免的可怕牢狱之灾。
    慕容婉自然又疯了一把,但可惜,慕容家的人一个都没出现,不只慕容礼,她的两个哥哥,也联络不上。
    当天夜里,慕容婉腹痛如绞,原来她吞异物自残,被紧急送医,可在异物取出后她打晕了护士,穿着护士服逃走了。
    慕容婉虽然成功潜逃,但她现在是过街老鼠,除了警方搜捕,慕容家和沈时宴都派人在找她,他们都知道慕容婉第一个对付的
    人便是阮娇娇,只怕她丧心病狂起来什么都不顾也要加害她,所以同时派了不少人手保护她。
    可布下天罗地网,也避免不了阮娇娇有心给慕容婉空子钻。
    她故意跟慕容礼在餐厅约会,打扮成侍应生的慕容婉拿着一把刀冲了过来。
    慕容礼愣神之际,阮娇娇已经躲到了他身后,对上女人惊慌失措的眼神,看着面目狰狞可怖的女儿,慕容礼心中忽然生出一种
    英雄气魄了。
    他其实也抱着一种别样的心思,虽然阮娇娇答应不离婚,但是却始终不让他靠近,显然并未真的原谅他,而沈时宴和两个儿子
    虎视眈眈,他稍不注意妻子就被他们给拐走了。
    如果他保护了她,她说不定就感动了。
    而且对着慕容婉,慕容礼觉得她始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儿,不可能对父亲下狠手,不过就是受点伤流点血而已,换回美人
    真心相守,这笔买卖划算。
    这种危急关头,慕容礼仍然在算计着得失,可慕容婉已经杀红了眼,她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来的。
    她恨透了阮娇娇!
    而对她狠心断绝父女关系的慕容礼,她也恨!
    所以慕容婉毫不犹豫地一刀朝慕容礼胸膛捅了过去,然后瞬间拔出刀,又是一刀捅过去,鲜血喷溅出来,沾到慕容礼错愕的脸
    上,而被他从小骄纵到大的女儿,看也没看他一眼,一把将他推开,就要朝他身后的女人捅去。
    “砰”!“砰”!
    慕容礼捂着胸口栽倒在地时听到两声枪响,然后便看到慕容婉也摔在地上,鲜血在她胸口蔓延出来,她还死死攥着那把带血的
    刀,眼中充满疯狂和不甘。
    餐厅里的人早已鸟兽般四散逃走,两条长腿却逆着人潮方向走过来。
    慕容婉和慕容礼都还意识尚存,俩人顺着腿往上看去,看到衣冠楚楚的慕容棠走到毫发无损的女子面前,将瑟瑟发抖的柔弱女
    子揽入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不怕……”
    他安抚着女子的情绪,语调是父女俩从未听过的温柔。
    很快,又有仓促的脚步声传来,失血过多的父女俩已经抬不起头来,只听到慕容念不满的声音传来。
    “你抱够了没有?狙击手可是我安排的。”
    这话信息量太大,慕容礼瞬间瞳孔地震,难道是两兄弟早就安排好的?
    他们不过是瓮中捉鳖,那为何不早一步开枪呢?
    慕容礼倒在血泊中,医护人员却没出现,也没任何人采取急救措施,他心里生出期盼,他这个样子,至少她会很伤心很心疼,
    等她回过神来,一定双眼通红地扑来急切地叫他。
    “别看,医生马上就会过来,我们先走吧。”
    慕容棠冷静的声音传来,接着女人似乎被俩人强行带走了。
    慕容礼感觉胸口剧痛袭来,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在重症监护室熬了两天,慕容礼还是死了。
    慕容婉这次是板上钉钉的要将牢底坐穿了,当她听到慕容礼的死讯时,整个人就像失了魂,虽然怨恨,但是慕容礼这个父亲,
    却是世上唯一宠她的人。
    她真的疯了。
    而阮娇娇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监控没有拍到任何可疑画面,就像她从病房里凭空地人间蒸发了。
    消失前,她倒是给沈时宴发了条短信。
    谢谢你,拜拜了,勿念。
    走得如此洒脱,毫无留恋。
    慕容棠和慕容念派人盯了沈时宴整整五年,不得不相信,那个女人可能真的不会出现了。
    秦曦雪分手后一直单身,她一度努力靠近,可沈时宴却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她放弃了,找了个门当户对还算顺眼的男人结婚,
    还给沈时宴发了喜帖。
    可婚礼那天,他也没来,只是象征性地送了一份礼物。
    慕容念也进了慕氏,两兄弟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虽然不算上心,但生意倒是经营得有声有色,商业帝国比慕容礼在时
    更辉煌。
    董事会老臣说,若慕容礼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很欣慰,慕容棠和慕容念却同样一笑置之。
    怎么可能呢?
    若不是俩人做了手脚,慕容礼现在可能还活着。
    可是费尽心机弄死了他,推倒了阻拦的墙,却还是没得到她。
    或许,慕容家的人被上天诅咒了,注定得不到所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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