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将军这个词,辛泽剑心说果然,搞不好这妹子和嫽霜颜一样,正体不知道是什么生物,而且真实年龄一定高的吓人。
    “我说妹子,风破海前辈是好几千年前的人吧?我给人的感觉有那么老吗?”
    “风将军休要说笑,天将长生不死。”
    女子双手托起一块银色的令牌,单膝跪了下去,令牌对着辛泽剑那一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风字,一见辛泽剑,那个字就闪起了银光。
    “前不久冰凤一族遭遇劫难,王临终之际,托付依雨携信物至此,恳请风将军相助。”
    “喂喂,你搞错了!我真不是风破海!”见对方下跪,辛泽剑哪还有心情听她说了什么,连忙躲到一边。
    他闪到左侧,对方就跪向左侧,闪到右侧,对方就跪向右侧,怎么都躲不开。
    “喂,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王说过,见白虎天将,令牌会闪光。”
    “你能先起来吗?”
    “将军尚未答应依雨。”
    见围观者已达两位数,辛泽剑拉下脸:“换个地方说话行吗?”
    两人一前一后在街上走着。适合说话的地方很多,但女子那身古装太吸引眼球了,最后辛泽剑只好领着她跳到一栋楼的天台。
    “你总是穿成这样上街?”
    “依雨还是第一次离开过东皇墨土,不习惯这里的风俗。”女子的神情不是一般的冷,“这里与王的描述完全不同。”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再说最后一次,我不是风破海,那位前辈已经死了,我是他后一任的白虎天将。”
    “风将军…死了?”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有骗你的必要吗?用不用我把白虎战甲叫出来让你看看?”
    女子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
    “喂喂,你没事吧?”
    她像雕像一样发了好几秒的呆,这才站起身来。
    “依雨冒犯了,请将军见谅。”留下这句话后,失魂落魄的女子转身离去。
    辛泽剑实在受不了那样的眼神,何况这个女子又不是坏人,如果任由她离去,说不准会内疚很长时间。
    “好吧好吧,你到底遇上什么事儿了?”
    “可王的生前好友是风破海将军,依雨与您非亲非故,怎能劳驾将军插手此事?”
    “我受了风前辈的虎翼,也算是欠了他的人情,为他做一些事也理所当然。说吧,到底怎么了?”
    “恳请将军救冰凤一族于水火。”女子再次跪了下去。
    “你能好好说话吗?动不动就下跪是哪的礼节啊?要不要我也跪着和你说?”辛泽剑无奈的把她拉起来。
    “前些时日,族中第一勇士墨甫寒妄图谋取王位,与群党叛乱,险些令冰凤一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听这话辛泽剑就虚了。
    “等等,等等!你不会想让我去平叛吧?我连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都不知道。”
    “将军误解了,墨甫寒虽堪称第一勇士,但远未到不能敌的地步。付出很大代价后,墨甫寒最终溃败逃亡,但王因遭到暗算,已经不行了…”
    “哦,有点明白了,你是沧海界来的吧?莫非那个叫什么寒的逃到了这个世界,你来找他报仇?”
    “将军只说对一半,冰凤族已伤筋动骨,现在不是找墨甫寒复仇的时机。但墨甫寒逃到这个世界时,带走了王唯一的子嗣。所以王临终之际,托付依雨恳请风将军看在故友的情分上,将王的子嗣夺回来。”
    “是这样啊,”辛泽剑思考着,“冰凤一族是…冰凤凰?你是凤凰?”
    “在下是冰凤族月级侍卫,凌依雨。将军可称呼在下冰凰,或依雨。”
    辛泽剑一共就认识两个穿着古装满街跑的妹子,这俩一个是龙,一个是凰,他还能说什么呢?直接无语呗。
    “那个叫墨什么来的?”
    “墨甫寒。”
    “第几阶层的?算了,我还是别问了,估计也弱不到哪去。”辛泽剑摸着鼻子,“你有找到他的办法吗?或者找到你们那位王子或公主的办法。”
    “回将军,都没有。”
    “大海捞针啊…这可难住我了。”辛泽剑想了想,“你先换件衣服吧,我领你去见这里的地头蛇。”
    地头蛇指的是霍佳,辛泽剑现在愈发觉得应龙靠不住,并不是人品原因,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问题。
    “将军…”
    见凌依雨有些为难,辛泽剑就不明白了:“还有什么问题?”
    这时凌依雨的肚子空叫起来,这场面惹的她十分尴尬。
    “依雨没有此世界的财帛,先前曾用沧海币结算,不想被店家辱骂…”
    “算了,还是先带你去买衣服吧。”
    凌依雨比嫽霜颜“听话”多了,以前让嫽霜颜换件现代点的衣服简直比登天还难,凌依雨却毫无怨言,自己挑了套白绿相间的运动卫衣套装。
    换了衣服后,她整个人比之前顺眼多了,主要是没穿古装时受人瞩目,辛泽剑不用承受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辛泽剑让店员将古装包起来,让她自己拎着。
    凌依雨的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响起来,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女子,辛泽剑憋笑了半天,将她领进餐馆。
    这家餐馆正好是陪范晓玲吃饭的地方。
    店员神色古怪起来,心说这小子中午刚陪一女孩在这吃过饭,怎么转眼就换了一个,竟然脚踏两条船,太不是东西了!
    但他也不能说什么,但在点菜时没给辛泽剑好脸色看,把辛泽剑搞的很郁闷。
    辛泽剑想:中午这店员还挺热情的,怎么才过俩小时就变脸了,莫非是精神分裂?有病要早治,不能放弃治疗啊!
    “将军不吃吗?”
    辛泽剑指指手表,意思是刚过吃饭的时间段。但想到对方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只能老老实实的解释自己刚吃过饭。
    “冰凤凰一族,是住在沧海界吗?”
    正吃着面条的凌依雨立刻将筷子放好:“正是。”
    回答完之后,见辛泽剑久久不语,凌依雨再次拿起筷子无声的吃着饭,弄得辛泽剑没敢再说一句话。
    从餐馆出来后,辛泽剑这才舒了口气:“别叫我将军了,我叫辛泽剑,你肯定比我大,叫我小辛就行。”
    凌依雨躬身行礼:“依雨仅是冰凤族月级侍卫,怎敢对将军无礼?”
    “停!停!”辛泽剑连忙扶住她,“拜托你别总是突然行礼,你也看到了,这个世界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很多礼节都是不必要的。或许你很难接受,但只能麻烦你尽可能的适应了。”
    “依雨该…如何做?”
    “别紧张,放轻松点。我叫辛泽剑,记住,别再叫我将军了。”
    “辛…大哥…”
    辛泽剑差点喷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具体年龄,但他有预感,凌依雨的真实年龄绝对在云寒露之上。他就弄不明白了,为什么这群以冥月为首的老女人们都喜欢叫别人哥哥姐姐…
    “算了,不再叫将军就是你的进步,你比嫽霜颜听话多了。”
    “嫽霜颜?将军…辛大哥说的可是东海龙族的嫽郡主?”凌依雨瞪大双眼,她终于摆脱了冷冰冰的表情,“难道嫽郡主也在这方水土?相传她已经死了啊!”
    芦雪源说嫽霜颜是东海龙族的公主的时候,辛泽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怀疑的,但看到凌依雨的反应他开始相信了。如若不是沧海界的名人,怎么会只因听到名字就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她还活得好好的,你找她有事吗?我可以带你去找她。”
    “依雨仅是冰凤族月级侍卫,怎敢妄想面见嫽郡主?”凌依雨比之前紧张了许多。
    “喂,你又来了…”对方的反应也让辛泽剑大感意外,看样子嫽霜颜的来头不小,她要真和墨镜芦发生了什么,搞不好那货会迎来天大的麻烦。
    “唉,怎么竟遇上麻烦事。”
    “辛大哥?”
    “不好意思,走神了。”辛泽剑拦着出租车,“我先带你去见这里的夜枭。”
    “夜枭?”
    “就是地头蛇,类似于那边的沧海卫。”
    “有劳辛大哥了。”
    到育林后,两人一头撞上正往校门外走的王文志。
    “又换了一个?”王文志看了眼凌依雨,“你三天两头搞外遇啊?”
    “我特么一脚踹死你!”
    “冰凰凌依雨参见穷奇天将!”
    辛泽剑已经无力评价这一幕了。
    “我靠!”王文志的反应更夸张,一蹦老远,“我什么时候成封建社会的地主老财了?好端端的你拜我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理解下吧,”辛泽剑用大拇指指着凌依雨,“她是沧海界来的,还没适应呢。”
    “我还以为精神病院的墙倒了呢。”王文志抓着头,“你们去干嘛?”
    “这妹子的家里遇上点麻烦,我去找霍白脸,看他能不能帮忙。”
    “可以!”王文志立刻来了精神,“正愁没事干呢,我也凑凑热闹。”
    “好啊。”听王文志这么说辛泽剑放心不少,真遇到那个叫什么寒的免不了一场恶战,不管怎么说王文志都是一个强力打手。
    三人在学校中走了一阵,辛泽剑逐渐发现,凌依雨的冷漠其实是一种初到陌生地方、手足无措的不适应感和紧张感所导致的。她现在就像一个好奇的乖孩子,头不敢转动,但眼神总是偷偷注视着校园中的情景,看到她认为夸张的画面,还会在那时神色古怪。
    “你不用紧张,原因我也说了好几次。”
    “这里就是夜枭办公的地方吗?”凌依雨偷偷的说,可疑的就像间谍在传达机密信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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