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脚村村长所说专业的人是指那些风水点穴之类的人士,在乡间殡葬总是无法缺少这类角色。
    牛脚村村长这话一出,另外三个都恍然大悟,这确实很有道理,或许那些人有办法能将坟头还原,他们在这里确实是瞎想。
    四人商议之后,就这样散了。
    四人各自回到村里,跟村里人这么一解释,村里的人也觉得此法甚好,决定明天再去请高人。
    余泽在天黑前又满怀心事地去看了一下牛背岭,他现在还在想办法。
    这么多的坟头被吹散,其实比四个村的村民想的都要严重。
    首先是坟头风水已经被破坏了,会出现什么极端的事影响到后人都难以想象。
    其次是骨头长期露于荒野的话一旦引起祖宗的怨气就更艰难了,即使以后重新入坟,这怨气也难以消掉的。
    这些余泽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尽快去解决这事,这种事实在是不能拖太久。
    余泽记下牛背岭四周的风水方位才离去。
    第二天天刚亮,四个村子的人就分头各自行事了,毕竟都事关他们的事情,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昨晚对于请谁这个问题,其实村长们是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来的,最后还是牛尾村村长说各请各的,看哪个能解决就用哪个的。
    毕竟这种场面他们也没底谁有办法,请多几个来总是没有错的。
    一顿折腾之下,却请来了四个人。
    一个是棺材铺的棺材匠,林兴林师傅,这林师傅七岁就在棺材铺做学徒,做了很多年在行内很是有名气,当然如果只是一个棺材匠,也不会有人请他过来的。
    关键在于这人造棺材造得多,见过不少灵异的事,见多识广,他摸索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办法来解决这些跟死人有关的事,他现在已经很少替人造棺材,而是专门替人处理灵异麻烦事。
    第二个则是水师,这水师不是在海上打仗的海军,而是拿着一碗清水替人治病的灵医,当然不仅仅是治病,很多麻烦他们都可以去解决,不过水师的功底确实是在一碗水上,他们以水为媒介来施法。
    他们请来的水师是段兴德段水师,这段兴德在他们这一带也颇有名气,靠着一碗水不知替人解决了多少麻烦。
    第三第四个则是两父子,五里村的风水师陈家,父亲叫陈正,儿子则是叫陈高军,这风水陈家不少人都找过他们点穴看宅,所以请他们过来也没有什么出奇的。
    但是为什么一请就请两个呢?
    其实是这样的,牛手村的先过去请陈正过来了,结果他们刚走不久,牛脚村的人也到了陈家,陈高军听说不同的村子,以为是不同的事,所以也就跟过来了。
    不过陈家父子的水平都不错,陈高军也算是尽得家传,人都已经到了,牛脚村的人自然不好意思再叫人回去了。
    这三伙人一碰面,脸色就有些低沉。
    因为四个村这样做有些不道德,一件事请四个人,那报酬该如何分?
    要不是辛辛苦苦到了这里,他们要是知道是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过来的。
    三伙人都是同行,而且又都在这片区域混饭吃的,可以说同行是仇家,关系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他们都不说话,而是看着请他们过来的四个村长。
    四个村长互相望了望,他们这才后知后觉,不应该让这四人碰面的,而是应该各自带人上山问解决办法才对的。
    现在倒好了,这不是要打起来了吗?
    牛尾村村长连忙朝着请来的四人歉意道:“这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四个村的人也不知道其他村去请人了的,不过诸位放心,你们的车马劳顿费都由我们四个村各自出的,不会存在不给的问题。”
    牛尾村村长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的。
    四人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稍稍有所缓和。
    牛脚村村长也道:“只要是这事比较严重,所以我们也决定你们谁要是能替我们解决,我们四村还将一起重酬那人。”
    听到‘重酬’两字,四人都有些心动起来,毕竟四个村加起来的钱绝对不会少的,这下子就更没有人愿意离开了。
    况且三伙人从心底里都看不起其他两伙的,也就存了较量的心思。
    年约六旬的陈正笑道:“那我们就听东家的。”
    四个村长见请来的四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就说要出去准备一下,就将四人留在了房间里。
    四个人坐在椅子里,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端起茶喝了一口,场上的气氛都有些沉默。
    最终还是有些高瘦,脸部额骨略微凸起的段兴德放下茶杯道:“某些人真是黔驴技穷了,既然想到一家出两人的办法来骗些车马费,也真是难为了他们。”
    段兴德这话可以说是讽刺意味十足,四十多岁身材壮实的林兴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家父子都是脸色一沉,只有三十多岁的陈高军脸上含着怒气就想站起来,只是陈正用眼神阻止了他。
    这种时候要是谁先动手,谁就输了。
    陈正微微笑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靠碗水骗人治病的人和造棺材的木匠师傅都能过来做这样的事情?”
    陈正自诩是风水正宗,一向看不起两人。
    段兴德和林兴听了这话都脸色一黑,他们两个经常被陈正压一头,现在见陈正这样说,他们就更气了。
    尤其是林兴,林兴可以说是三伙人中路子最野的,他靠的是多年积累的经验和从旁人手中学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才起家的。
    林兴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他只是造棺材的,他冷冷地道:“怎么你们都只是靠张嘴吃饭的吗?林某从来都是凭本事的,跟你们可不一样。”
    陈正冷哼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待会就知道谁有本事,谁没本事了。”
    三伙人都懒得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牛角村的村长走了进来,他将四人都请了出去,对于四人之间存在的火药味视而不见,其实对他们来说斗得越激烈就越好,毕竟这才能看出谁能替他们解决麻烦。
    四人都带着各自的吃饭工具跟着四个村组织的人手向着牛背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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