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将双手伸出来放到了浴桶壁上,水线继续往下了些……胸膛处也是若隐若现。
    白玉堂低头垂下眼帘,伸手揉了揉眉心……觉得还是别看了,说不出的感觉,伸手取了衣服,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出来。
    小四子见他走了,无奈叹气……白白哪怕有九九一半的流氓,这事儿也就成了!
    正在发呆,就听展昭似笑非笑地问他,“小四子,搓完了么?今天搓好久,要掉皮了。”
    小四子脸上一红,赶紧给展昭冲了冲,拿帕子给他擦。
    展昭披上了衣服出来,白玉堂正坐在窗台前往外看,头发半干,窗外微风吹过来,白衣黑发,再加上原本就俊极的外表。
    小四子只觉得可惜,喵喵看不到啊,白白真好看呐!
    箫良下楼去想给小四子拿些点心,跑回来时直嚷嚷,“了不得了!”
    “怎么了?”展昭问,“又死人了?”
    “不是,县城通缉犯人呢,满城的榜文。”
    “什么犯人?”展昭纳闷,“这次的凶手抓到了?”
    “没,说那凶手不止杀人还杀了马腹大仙,两个男的,一个白衣一个蓝衣,都长得特别俊。”
    ……
    箫良话说完,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住了。
    沉默良久。
    “呃……”展昭刚想说话,窗口坐着的白玉堂开口,“抓贼的来了。”
    话音一落,就听到楼梯间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伙计的声音,“唉,官爷,你们弄错啦,楼上的大爷刚刚来没多久,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白玉堂拿着刀走了过来,对箫良说,“带小四子到里头去。”
    “嗯。”箫良拉着小四子到了窗户边,石头过来挡在两人身前,趴在地上舔爪子,好奇地看着门口。
    果然,就听到“轰”一声,房间的大门被踹开了。
    梁豹亲自带着一班衙役冲了进来,“缉拿人犯……”
    话没说完,都咽回去了。
    怎么说呢,房间里总共四人还有一只说不上名字的动物。
    两大两小,四个人都很好看。
    白衣服那个头发半干坐在桌边喝茶,看起来优雅至极。
    蓝衣服那个也头发半干坐在床边发呆,斯文俊秀。
    两个小孩一高一矮都特别可爱,睁大了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门口……
    怎么看都和“人犯”俩字扯不上什么关系。
    “呃……”梁豹对一旁衙役说,“带上来!”
    不多会儿,就见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中年汉子被押了上来。
    白玉堂微微一愣,这是昨晚给他们划船的船工老四,怎么被打了。
    “是不是他们?”伙计问老四。
    老四咬咬牙,摇头,“不是。”
    “叫告密人!”梁豹不相信他,又叫了一个人来,那人白玉堂也见过,昨晚也在茶棚里头坐着喝茶,是个干瘦的中年人。
    “就是他们,官爷!”那人赶紧对梁豹说,“他们昨日深夜要老四带着过河!还有啊,他还给了老四好多钱。”
    梁豹点了点头,吩咐手下,“抓起来!”
    几个衙役要过来,展昭冷冷来了一句,“慢着。”
    梁豹皱眉,心说这人还挺有气魄的,就问,“你有何话讲?”
    展昭问他,“大人贵姓?身居何职?”
    “我乃总捕快梁豹,供职在洛州知府衙门,负责查蕖山县连日来的凶案,你们是凶嫌,跟我走一趟吧!”
    展昭淡淡一笑,“你可有官府抓人的公文?”
    “呃……你们只是嫌犯,带回去问话!”梁豹心说众人看来有些来头,竟然知道要公文。
    展昭摇头,“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嫌犯?看到我们杀人了?”
    “这个……他能作证,昨晚你们半夜渡河去了南岸,今早发现湖上浮起了马夫大仙的尸体,你们自然有嫌疑!”
    展昭倒是吃了一惊,难道昨晚那一刀将那条怪鱼杀了?没理由啊,那鱼那么大,自己最多划伤了它而已。
    “笑话。”箫良正色道,“你仅凭一人之言就定罪,还把人证打成这样,这不是屈打成招么?!”
    梁豹张了张嘴,这衙门办案一向如此,并不是事事都尊崇律法条文,这几人似乎懂些官面文章。
    小四子瞧着老四伤得很重,就问,“爹爹说过,屈打成招会有冤案的!喵喵抓他们回去,叫小包子打他们板子!”
    展昭失笑,梁豹可是疑惑了,什么喵喵小包子?还打板子?
    “咳咳。”展昭对白玉堂咳嗽了一声。
    白玉堂从怀中掏出了之前展昭给他的腰牌,对那梁豹扔了过去。
    梁豹伸双手接了一看,只见腰牌正面三个字——开封府。后面是两个大字“御赐”,以及一排小字,年月日、皇帝赐、开封府的印戳,都清清楚楚。
    梁豹抽了口气,赶紧拦住几个要上前的小捕快,问白玉堂,“大人是开封府的人?敢问贵姓?”
    白玉堂张嘴还没说话,就听展昭又,“咳咳。”
    无奈,白玉堂叹了口气,“姓展。”
    “呵……”梁豹惊得张大了嘴,“莫不是,展昭展大人?”
    白玉堂这头点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嗯。”
    “哦,误会误会……”梁豹赶紧遣散了那些衙役,“我糊涂糊涂……主要是那二月宫的人说死了马腹要遭天灾的,所以大家都急了。”
    展昭皱眉——二月宫?
    白玉堂站了起来,走过去给老四松绑,有些歉意,殃及无辜了。
    老四一听说是开封府的南侠客,身上的痛早就忘了,他是个壮汉子,皮肉伤也没放在心上。
    白玉堂又给了他些银两,梁豹也怪不好意思的,赶紧叫两个衙役送老四看病去,一切药费衙门给开支,再给送回家去。而那告密人也被压抑们打了出去。
    展昭问,“梁大人,你刚刚说什么马腹死了?二月宫的人说要天灾?”
    “哦,是啊。”梁豹回过头来,问展昭,“这位大人是?”
    展昭一笑,“我叫王朝。”
    “哦!”梁豹赶紧点头,心说,听过听过,是有这么个开封府的捕快!
    “两位怎么会来蕖山县?”梁豹纳闷不已,“莫非这马腹杀人的案子,已经惊动了开封府包大人?”
    展昭又咳嗽了一声,白玉堂望了望天,道,“路过而已,觉得蹊跷想查查。”
    “哦……这样啊。”梁豹松了口气,问,“那两位放不方便跟我走一趟,我们去河边,看看马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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