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一眼看到那块玉牌就有些傻眼了,伸手拿起腰间自己的一块玉佩,这是干娘留给他的遗物。就见上面的花纹和沈颜那块玉牌上的是一样的!果然有关系。
    “还有这个人。”沈颜打开卷轴给白玉堂看。白玉堂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图画之中一个女子的身影,画得惟妙惟肖,正是当年的五夫人,他们的干娘。
    沈颜见他神色,就知道他必然认出来了。
    将东西收起,沈颜认真告诉白玉堂,“妖城之中有两道机关,一道是原先就有的,我来破解,还有一层,是这个女人设置的,天底下,只有她的传人才可以破解!”说着,指了指白玉堂胸前的项链,“这就是妖城之主的标志。
    白玉堂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帮人费尽心思将自己抓住,恐怕是要血本无归了,自己还真不是干娘的传人,跟着她就学会了喝酒而已,那些机关埋伏,都是学来玩的,根本派不上用场!
    “你们到妖城要找什么?”白玉堂问沈颜,沈颜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忽然船身震了一下,似乎停住了。
    “那些人来了!”沈颜皱眉,对白玉堂说,“我先上去了。”说完,出去关上铁门,跑走了。
    白玉堂就纳闷,他们是指谁?同时,他还有一些担心,他和展昭是去了沈颜那儿,才想到回陷空岛找月琉璃的,会不会找到的琉璃有假呢?一想到展昭已经独自入了大海追来,白玉堂也替他捏把汗——猫儿,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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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真心
    展昭站在船头,白福的船掌控得的确是极好,快速地在水里穿梭,天光已经大亮。前方一片雾气昭昭,没有船只的影子,连水面都是若隐若现。白福适当放慢了速度,以免触礁,这一代暗礁比较多
    展昭拿出了那块月琉璃来,对着天空看了起来,曙光穿透晶莹的琉璃,一道金色的光华落在了他脸上。
    展昭看了良久,收起月琉璃,望向一旁的水面,突然伸手轻轻一摆,“白福。”
    白福抬头,“怎么了,展大人?”
    “我想用很久了,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跟他借。” 展昭伸手将巨阙放在船头,拿起了白玉堂的银刀。
    白福一愣,“展大人?”
    展昭从桌上拿起了一个酒盏突然对着水面一把弹出……
    酒盏瞬间射进水里,同时,就见水面“哗啦”一声,白浪翻涌,有个人跟鱼儿一样窜了上来,带着满头的血沫,白福大惊……展昭刚刚弹出的酒盏竟然嵌入了那人的脑袋里。
    在白福印象中,一直没拿展昭当江湖人看待,他样子温和,性子随和,说什么他也不恼,总那么笑眯眯的,何曾想到过他会有出手如此狠的时候。
    “继续行船。”展昭一声说完,纵身从船上跃出。
    白福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展昭不会游泳的,他干嘛?
    可展昭只是向远处高出跃去,如同鸟儿一般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抽刀一挥……海面上瞬间炸开了波涛,同时,水里血色翻涌。
    白福赶紧行船往前去,展昭在空中挥出多刀,将原本平静的海面折腾得波涛汹涌,海面上已经是一片血红。
    白福刚刚到了他前方不远处,又见展昭落下,在水面一点,伸手揪住了一样东西,用力一拉扯,从海里扯了出来……跃回了船上,往甲板上一丢,竟然是个大活人。
    白福再回头,只见水面翻涌,有翻着白肚的鲨鱼被这血腥味引诱了过来,撕咬着尸体在水里扑腾,样子极惨烈。
    展昭低头问被救起来那个脸色苍白的水兵,“谁派你来的?”
    样子让白福直吐舌头,这才是展昭真正的样子么?原来他也有这股子狠戾劲啊,比五爷不差。
    那水兵咬牙,像是要忍住不说,展昭走到船头,对白福说,“你来吧。”
    白福可不似展昭不喜对人用刑,这事关白玉堂的性命,他按了那水军就严刑逼问。
    展昭背手站在船头,只是听着。
    好汉架不住酷刑,那水兵听着白福忽软忽硬威逼利诱,最后求饶了,坦白说自己以前是何泽文手下的水军,何家水寨散了之后,那些小兵都洗白了走了。他们这些老将,特别是有些有官职要吃官司的,都跟逃跑了。他们遇到了何泽文的干儿子,一起找了个据点躲起来,他这次是按照少将军的命令来阻击展昭,想要置他于死地。
    展昭听后倒是愣了愣,何泽文?这事情过去很久了,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找陷空岛的麻烦,原来是有冤仇的!可展昭也跟白玉堂产生了一样的疑问。这种身份的话,应该更恨赵普和公孙吧?干嘛恨白玉堂?
    再问那水兵他主子叫什么名字,他说叫何磊。
    展昭皱眉,没听说过!何磊?
    白福问了一大堆,关于长什么样子,还有船,只可惜这水兵知道得实在不多,倒不是不说,白福也没少让他吃苦头,而是真不知道,可见对方做事很谨慎。那水兵只说看到少将军一直和一个鬼面人,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在一起。
    展昭听到这里,愣了愣,问,“那女人叫什么?”
    “那我不知道,长得很漂亮!”水兵想了想,“好像姓沈。”
    展昭一皱眉,低头想了起来,脸色并不太好看。
    “展大人?”白福问展昭,“人怎么处置?”
    展昭看了看那哭丧着脸的水兵,他大概觉得自己会被扔进海里喂鲨鱼。
    展昭今日是救白玉堂心切,才痛下杀手,刚刚如果一不谨慎船只遇袭沉了……生死是小,白玉堂就没人救了!
    拂袖点住那人全身大穴,展昭指了指后头的船舱,对白福说,“关进去,让他指路追那艘船!”
    “是!”白福点头。
    那水兵倒是知道怎么回去,毕竟他们是游水来的,他见展昭不杀自己,还答应若是能救出白玉堂就将他放了,赶紧指着前方说,“很好认的,按照水流的方向走就可以了!”
    展昭自然是不懂这些,不过白福清楚,众人继续赶路,追赶那艘大船去了。
    展昭详细问了船上多少人,有几个算是高手……水兵也一一作答。
    ……
    而此时,松江府水军也大批集结。
    赵普自从学会游水之后,就一直想好好指挥一次水军作战,苦无机会。人长久不打仗了有时候会犯隐,他精神抖擞上了船,大手一挥,“开船!”
    公孙随船跟着,虽然知道白玉堂被擒,他倒是并不担心,以白玉堂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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