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玉堂想了想,觉得应该组织一下语句,怎么将昨晚见鬼今天又撞鬼,那鬼还和展昭的朋友有那么一点点神似的事情说清楚。
    此时,王朝数着杖责的棍数,“三十五、三十六……”
    再看石天琼,满头大汗已经没力气喊了,哑着嗓子哼哼,屁股上血肉模糊一片。
    围观人群看到了,也是有些不忍,毕竟年岁不大,可这人嚣张跋扈实在可气,也幸亏刚刚没闹出人命。
    石天琼原本一直喊着他有免死金牌,不过挨了几板子脑袋也清醒了,才想起来,这免死金牌又不是免打金牌,包拯不打死自己不就行了么?!这才把出门前他哥的嘱咐想起来了——开封城不比陈州府,要处处小心,特别是别得罪开封府的人。
    可惜,为时已晚!
    这会儿,宫里头有几个官员跑了过来,纷纷求情,那也都是皇上安排的。
    包拯臭着脸站在那里,看着情况,考虑要不要轻判几棍子?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远处又有一队人马过来。
    为首一人三十来岁,他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不能轻饶,狠狠打!”
    众人都一愣,抬眼望过去,只见来的也有大概十二三人。
    为首一匹高大白马,马上端坐一人,年纪二十多岁,样貌端正,穿着青色长袍,颇有些威武之感,一看功夫就不差。
    展昭仔细一看,觉得此人相貌上与正在挨打的石天琼似乎有些接近。
    “大哥……”
    石天琼抬眼看到远处缓缓走近的人,张嘴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听得真切,原来是兄弟。
    那人来到了众人近前,滚鞍下马,到包拯面前行礼,“石天杰见过包大人,舍弟胡作非为闯下大祸,请大人从重责罚!”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起码从表面看,这做哥哥的还是比较靠谱的,果然如传言,石天杰是文武双全么……最近好多文武双全汇聚开封哦!
    “哦,郡王不必多礼。”包拯轻描淡写回了一句,没叫他王爷,像是提醒他,收敛些。
    石天杰连连跟包拯道歉,并且让随从跟随开封府的衙役去刚刚被石天琼毁坏的街去帮忙,赔偿所有人的损失,挨家挨户赔礼道歉。
    包拯点头,这石天杰比石天琼虽然只大了几岁,但识大体得多了,起码没那么狂妄。
    这时候,庞太师来了,正好给皇上做了个说客,让石天杰去驿馆住下,石天琼带回去好好管束。
    石天杰点头谢了众人,带着人走了。
    白玉堂见事端已经平息,转身也想走。可没走两步叫人拖住了,回头看……只见展昭拽住他袖子不让他走。
    白玉堂还是要往前,展昭死死抓住,两人在开封府门前对视。
    “咳咳。”
    这时候,包拯咳嗽了一声,道,“展护卫,刚刚欧阳将军说,柴王爷的官船已经戒严起,尸体都在船上。等公孙治完了受伤的百姓,你们一起去查证一下,看和之前几件书生自尽的案子有没有联系。”
    “好。”展昭点头,感觉白玉堂又要溜,索性抱住他胳膊。
    “干嘛?”白玉堂看展昭。
    “去查案啊。”展昭挑眉,笑眯眯问,“一起去?”
    “我又不是官。”白玉堂虽然是在拒绝,但满眼都是展昭的笑容,不自觉又被他往前拖了几步。
    展昭眯着眼睛,“你在闹什么别扭?”
    白玉堂不说话,看别处。
    展昭瞧他的神色,显然还没消气呢。
    “那你想怎么样?”展昭凑上去,低声问,“生气也有理由的吧?”
    “生气当然有理由。”白玉堂回瞪他。
    “那是什么?”展昭睁大了眼睛等着,“说来听听?”
    白玉堂想了想,“我忘记了。”说完,转身还是要走。
    “不准走!”展昭拉着他胳膊往官船的方向走,“忘记了那就是不生气了。”
    “忘记为什么生气不代表不生气。”
    “唉,你别那么小孩子气么,跟我学,气量大点!”展昭拉着白玉堂一直走,“你看你无缘无故生气还忘了为什么生气我都没有生气,所以你不应该生气了,你说是吧?”
    白玉堂让展昭绕了两个圈,有些无语,这猫强词夺理的本事见长!
    到了官船附近,大老远却看到仇朗行还站在那里,他此时正在一棵桃花树下,桃花刚谢,花瓣随风而落。
    白玉堂微微皱眉,这一幕和昨晚杏花树下那一幕何其相似?只是这青天白日的,这人应该不至于会突然消失吧?
    正在出神,身边展昭胳膊肘捅了捅他,“哦,你果然是为了他在生气,干嘛?你俩以前见过,然后有仇啊?”
    白玉堂没做声,“猫儿,你确定你这朋友是个活人?”
    展昭眨了眨眼,转眼盯着白玉堂看了起来。
    白玉堂见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就问,“看什么?”
    “嗯……”半晌,展昭问白玉堂,“那个,你该不是想说,你见过一个跟他很像的鬼,所以刚刚跟着他?”
    白玉堂倒是很惊讶,展昭竟然完全没有怀疑地跟着他的思路想,就点头,“差不多。”
    展昭皱眉,有这么离谱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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