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退伍到了地方,开了公司,他最艰难的时候,也是这帮子弟兄们在部队里混的最好的时候,他们义无反顾的交了专业报告,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的,从一个看不见的小公司做起,一直将木氏集团做成了一个商业帝国。
    部队里有传统,凡是结婚了,都要请光棍兄弟们来家里吃饭,他不是没想过请自己的兄弟过来,只是怕小女人累着,一直没舍得,她今个主动提出来,他想也没想的答应。
    “好,我晚上叫他们过来。”
    “老公,大约请多少个人呀,我心里好有数,还有,大家有没有忌口,你让欧阳助理给我列个单子好不好。”
    木槿宸迅速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人数,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他请的那些个人,都是大小伙子,饭量大的惊人,自己的小女人怎么忙的过来,她今个又受了惊吓,他心里有点舍不得。
    “我看还是算了吧,现在又不是八十年代,想吃什么没有,还非得来家里吃,今个晚上我做东,去聚贤斋做一桌。”
    苏念婉不干了,“老公,说好了的不能反悔,聚贤斋的大厨固然比我做的好,但是没有我用心,瓜子不饱是人心,侯疯子救了我一条命,大家伙又帮衬了我老公那么多,我就是想谢谢他们。”
    木槿宸还是舍不得,佯装生气,“我说不行就不行。”
    苏念婉急的眼睛都红了,“老公,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感谢他们,这些天侯疯子和我说了很多你创业时候的事儿。
    老公,每次听我都会流眼泪,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多遗憾,遗憾没有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没有和你经历那些风风雨雨。
    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感谢他们,感谢他们一直替我陪在你身边,支持着木氏。”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红了,“槿宸,你要是觉得怕他们误会我是木太太,我可以不出来,只是做菜,让琳达帮忙端上去,我保证不露面,要是被撞见了,你就说我是请来的保姆。”
    木槿宸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双手捧着她的脸,定定的看着她:“苏念婉,你是我木槿宸的老婆,别人没权利看轻你,你也没权利,知道吗?”
    苏念婉眼睛红的像个兔子,满眼的期望,“槿宸,那你是同意了?”
    “只要你不嫌累,我无所谓,准备十三个人的饭菜,我晚上叫他们过来。”说完起身去了书房。
    木槿宸下午没有去公司,而是把侯疯子叫来书房。
    “四爷,尸体检验结果出来了吗?”侯疯子一进门就问。
    木槿宸拿出一根烟,“咱们的人过去的时候,尸体已经没了。”
    侯疯子只觉得心里后怕,木四爷手下想来反应速度极快,从接到通知到达现场不会超过五分钟,短短的五分钟,三具尸体全部清理干净,足见对方的实力。
    “四爷,这么快的速度就把尸体弄走了,除非对方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
    木槿宸表情凝重,他点燃了手中的烟,吸了一口,“不仅仅是观察,他们是故意放你们走的,是在试探。”试探小婉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试探他到底派什么级别的人保护她。
    看来对方是想打他的小女人的主意了。
    木槿宸吐出一口烟,“疯子,你和对方过过招,你觉得他们像是什么来路。”
    侯疯子摸了摸口袋,烟吸没了,木槿宸将桌子上的香烟扔给他,侯疯子拿出一根狠狠的吸了几口。
    他想了好久,“南疆雇佣军,我看他们的身手路数,和玉碎的做法,首先想到的就是南疆战场。”
    木槿宸捏着烟,烟雾后他的五官有些缥缈,木家明摆着不接受苏念婉,他就想出个先斩后奏的法子,想着小婉怀了他的孩子,他老爸就是再怎么反对也要要这个孙子吧。
    最近为了要孩子,他烟抽的少了,酒不是万不得已的应酬,他很少沾。
    木槿宸了解他这个老伙计,从来不打妄语,而且记忆力超群,他说是南疆雇佣军肯定是,这样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他又想起七年前南疆战场的事情,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侯疯子更是失态,他几口吸完一根烟,又拿出一根,点烟的手都抖的拿不稳,木槿宸点燃火柴帮他点上烟,用力的按了按他的肩膀。
    “疯子,我们一直等的老k这次终于露面了。”
    由于激动,更是由于对那段惨烈往事的回忆,侯疯子夹着烟的手一直抖,一米八多的汉子,竟然抱着头哭了,“连长,疯子这次终于要有机会给你报仇了,呜呜呜。”
    木槿宸捏紧了侯疯子的肩膀,黑眸中布满了血丝,他深深吸了口烟,第一次,他觉得老k的可怕。
    七年呀,老k在南疆战场后蛰伏了整整七年,直到布好了这个局,直到找到了他唯一的弱点,才肯出手。
    半年前,如若和老k交手,他有必胜的把握,但是现在,他却没了胜券。
    他隐约感觉到一股黑暗势力席卷江城,或许一股子势力和高层有关。
    小婉养父的死,染枭的死,老k,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样近的时间节点,不得不让人怀疑。
    还有染家,一夜之间被清除出军队,却没有任何挣扎,就那样毫无怨言的接受,依着染家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性格,长久以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让染家接受了这个既成事实呢?
    木槿宸只觉得头疼,站起身子,深邃的眸光望向了雨雾后的江城。
    屋子里极其安静,只能听到窗子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和侯疯子压抑的哭声,木槿宸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劝慰他,他知道疯子压抑了整整七年。
    七年的悲痛与自责,足足可以将一个人逼疯,哭一哭也好,最少可以发泄一下,不把人逼疯。
    木槿宸的大脑迅速运转,排序,整合,看来真正的较量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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