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惊慌的回头,不出所料看见那个男人妖艳阴柔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如歌下意识的就心慌,他曾经说过,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有来往,现在阮墨的玩笑被他窥觊,他又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原来商场的负责人正忙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呢,那么身为顾客,是不是应该来祝贺呢。”他绝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声音听不出异样。
    可听在如歌的耳里,每一个字都是警告,每一个字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如歌的心揪紧。
    而阮墨,他抬起明亮的眼睛,盯着薛绍,带着厚厚双眼皮的眼睛不再是以往惯有玩世的随意,而是异常认真的盯着他,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真相。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有他的仇恨,他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丝线索,两年前他表姐吕晓晨的死跟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我知道你是雪羽集团的薛总裁,你的妻子和我身边的女人长得几近相同,我也知道你不会认错人,因为你的妻子叫霍政君,是堂堂琉璃市,市长的女儿,而她是蓝如歌,再简单普通不过的女人。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是不会认错每天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的,薛总裁你是说是吗?”
    阮墨一转刚才的敌视,脸上恢复惯有的坏笑,闲散的看着薛绍清冷的面容,说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如歌,谁都知道这个男人阴冷无情,变幻莫测,要是他把如歌当成了他的妻子,那么如歌的命运将会从此变得不得安宁。
    可阮墨不知道,他此时说的话在薛绍眼里是多么大的笑话,没错,他不会认错每天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恰巧阮墨身边的女人就是每天睡在他身边,他要折磨一生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认错。
    薛绍不言,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如歌知道的,知道阮墨刻意的保护,可她不能告诉阮墨,她的生活轨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血一样的男人已经闯入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一切来不及逆转,便已经朝着命运的轨迹运行,如歌只能吞下所有的坎苦随着命运的轨迹渐行渐远。
    如歌心里紧张慌乱成一团,“先生你误会了,我和阮墨先生只不过是普通朋友,我是来这里找人恰巧遇到他的。”
    如歌紧张得满手心汗,她压抑着声音的颤抖不声不响的解释着。
    他应该知道她找的是谁吧,他应该知道她现在焦急的心情吧,禹禹被他藏在哪了?如歌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如果现在不是公共场合,她一定,一定上前拉着他问个明白。
    薛绍表情很无所谓的扔下一句,“你们随意。”然后优雅的转身,向外走去。
    转过身来的时候,他优雅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黑亮的眸子幽光闪过。
    如歌着急,正准备追上去,却被阮墨拉住了手。
    “你不必理会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深不可测,来往无风,冷酷无比,你不要去招惹他,不用担心我得罪他这个客户,不用帮我替他道歉。”阮墨望着如歌,眼神不再是以往的玩笑眼神,而是审视,他希望眼前的如歌还是他以往认识的如歌,单纯善良,清澈如清泉,笑起来融化一切。
    如歌苦涩的笑笑,她又何尝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冷酷呢,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都不要理会那个男人,只希望命运的年轮失忆,忘却她和他交集的那一段剪影。
    薛绍走出商场便赶往了机场。
    机场的接待大厅,薛绍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体态均匀,五官精致的女人向他招着手。
    “哈哈,姐夫,我们又见面了。”薛绍一上前,那个女人就高兴的环手抱住了薛绍的脖子。
    “政惠,欢迎回来。”
    政惠,霍政君的唯一的妹妹。
    豪华的宾利车上,霍政惠心情大好的跟薛绍讲了许多她这几年在外国的经历。
    薛绍不多言,只是静静的听着。
    讲到一半,霍政惠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声音欲言又止的叫了一声,“姐夫…”
    光线照亮了黑色的宾利车,一声巨大的刹车声响把霍政惠接下来的话淹没在一束明亮的光线里。
    时光流转,日升月沉,人去车往,唯独那永不停息运转的大脑顷刻忘记转动。
    …
    薛绍的行踪太神秘,如歌跟不上他的脚步,她只好停留在原地等他,停留在他每天都必须回来的家里等他。心里着急成一片荒芜的沼泽。
    下午五点三十五分,房间的门被推开。
    如歌转头望去,薛绍修长魁梧的身影映入如歌的眼帘。
    如歌慌忙的上前,焦急出声,“薛绍,我弟弟…”
    “签了它!”还没等如歌说出口,薛绍扬起手中的一张白纸,伸到如歌的眼前,三个字,冰冷不可抗拒命令的语气。
    如歌顿时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她喘着沉重的气息,接过他手中的纸,眼睛扫着上面的字。
    瞬间,如歌整个大脑建筑轰然坍塌,握住纸的手紧紧颤抖,即使咬住了嘴唇,泪水还是如雨汹涌而下。
    她终究还是承受不住他对她的残忍,她扔掉白纸,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禹禹他还没死,他还有生存的权利!我不会答应的,我不会答应的!”她揪住他,哭成了河,瘫软无力,身体不断的往下滑。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蓝禹羚他的生命即将终结,如果他的心脏可以救另一条生命,你又何必痛苦,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他抓住她的肩膀,抓她起来,猎豹般的眸子攫住她哭得颤抖的身子,无情的话语阴冷得叫人发颤。
    “不,我不会签字的,我是禹禹唯一的监护人,只要我不签字,你们休想拿走禹禹的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歌在他的钳制下鼓起勇气,坚决与他对望,话语坚定,绝望到频临灭绝的时候便是无惧,为了心中要守护的东西,还有什么比放弃更可怕。
    “你!”薛绍揪起如歌,眼眸红色光敛带着水光闪过,他瞪着她倔强的眼神,脸颊痛恨得抽搐,面对这样一个她,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一把扔开她的身体,幽冷的声音响起,“你放心,不出一个时辰,你就会求着我来要签字!”
    说完,他摔门出去。
    如歌浑身无力,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起来,命运跟她开的最大一个玩笑,就是让她遇见他。
    薛绍刚刚出来,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
    “喂~时间来不及了。”
    “我知道,再等等,不出一个小时。”说一句,薛绍挂掉了电话,又给薛庭拨了一个电话。
    夜色朦胧,此时房间里的如歌只觉得全世界都成了灰色,可是天空仍旧繁星闪烁,那么明亮的夜空透过窗户辉映着如歌黯然婆娑的脸,照出一片惨白。
    天地轮回不过一轮,房间的门被薛绍踹开,他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他不声不响的一个眼神,随从便了解其中意思。
    随从不顾如歌惊慌逃避的眼神,走到如歌的面前,抓住她,捏开她的嘴巴,强制的把一小瓶子药倒入了她嘴里。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如歌拼命的挣扎,可无论怎样大力,都挣扎不出他们的手心。
    薛绍踱着黑亮的皮鞋上前,墨黑的眸子看着惊恐的如歌,俯下身一把打横抱起她,出房门,往楼下走去。
    “勺儿,你这是干什么?”奶奶万般担心的追出来。
    “奶奶,你别管!”薛绍甩下一句,命人上前拦住要跟出来的奶奶。
    把如歌扔在车上,关门,踩油门,车子迅速开走,一系列动作强权蛮横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车子到警察局门前停了下来,薛绍抱起如歌,直冲冲的把她抱进警察局,一把把她扔在关着众多男牢饭的牢房里,上了锁。
    如歌浑身被摔散了架,但是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从刚才开始她就感觉全身开始不正常的发热。
    现在的她浑身燥热到要烧起来,她在牢房地下滚着,燥热要她扯下自己的衣服,可最后残留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给她吃的是春药!这个男人到底要折磨她到何种地步!
    关在牢房里面的男人们已经蠢蠢欲动,他们孤单的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尝过女色,身体已经孤单得不行,只要有一个女人都足以让他们情欲暴烈,更何况现在这么一个美貌如花,还浑身嘤吟的女人!
    “说,你签不签!”薛绍眼里带着痛色和无奈,对着里面揪紧自己衣服的如歌吼道。
    如果她乖乖配合,如果她不那么固执,他也不会伤她至此,薛绍的心紧紧揪痛。
    如歌听不见薛绍的话,身体已经燥热不堪,药物的作用下,干渴到极点,她嘴里低吟,已经受不住的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而那一群饥渴的男人们个个眼含贪欲,垂涎欲滴的朝如歌那边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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