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洲躺在一个公安家的床上,旁边是三个睡得四仰八叉的孩子,身下的褥子硬邦邦的,许少爷睡不着,只能想他的小蠢货。
    想着想着又觉得,还好那天没忍下来,把人赶跑了,不然他穿越了,那小东西傻成那样,还不得哭死。
    在公安家住了几天,许恒洲的户口办好了,人家也打算送他去孤儿院了。
    就在要送许恒洲走的那一天,局长带来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身姿挺拔,哪怕穿得常服,也能看出他是在军队里待过许久的。
    男人见到许恒洲,先是仔细打量了他半天,又问他的一些背景信息。
    他问的很多问题都是许恒洲已经跟公安们说过的,此时见他这副模样,许恒洲心里隐隐有了明悟,也不敢乱答,先把那些答案很大众的问题答了。
    男人本来已经从局长那里了解过许恒洲的情况了,这时再问也不过是想确定一下罢了。
    基本信息确认无误后,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有了几分激动,再问的问题就是许恒洲之前没说过的了。
    他问许恒洲记不记得自己的原来叫什么,许恒洲早就说过自己姓许,但原名却说不记得了。
    男人又问他对自己父亲有没有什么印象,或者听家里人提起过他的什么事没有。
    许恒洲按捺心中的激动,知道关键来了,若他答得好,这人可能会愿意收养他,那他就不用去孤儿院了。
    要知道,这时候人人都吃不饱,有爹娘管的都过得艰难,那些没爹娘的就不用提了。孤儿院的环境有多差可想而知,虽然许恒洲有空间有物资,但在孤儿院那种群体性生活的环境下想偷偷使用也太艰难了,所以有人愿意收养他才是他现在最好的出路。
    许恒洲犹豫了一下,心中念头急转,试探着道:“我好像听我娘说,我爹身上……有疤?”
    他这话其实很模棱两可,很多乡下男人身上都有疤,可能是小时候爬树摔得,也可能是干活被农具伤到,但听在有心人耳里,自然会按照自己期盼的方向去想。
    果然,男人听完眼睛亮了,说话声音都大了几分:“枪伤是不是?伤疤在哪?”
    这问题就不好答了,人身体那么多部位,除掉那些一击致命的可以排除,其他的难道只能靠猜吗?这概率也太小了。
    许恒洲皱着眉,觉得这次可能没希望了,他抬眼刚想随便说一个,突然发现男人的脸上有几分懊恼。
    懊恼?为什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错了?为什么错了?那就是他可能答不出来。妻子知道而孩子不知道,应该是在比较隐蔽的地方。
    许恒洲心念急转,知道这是个机会,这种隐秘的问题他要是答出来了,那身份基本就稳了,但要答错,就都完了。
    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骨子里也有几分赌性,一咬牙,假装刚刚想起来道:“我娘说过一嘴,好像是……好像是在大腿上!”
    许恒洲想赌,但也不是毫无根据赌的,农家汉子没那么多讲究,夏天不穿上衣的多的是,所以上身其实不算私密的部位。孩子见不着妻子能见,大腿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许恒洲选择了这个部位。
    他赌对了。
    男人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了,抓着许恒洲的胳膊就把他举起来,大声道:“狗子,伯伯终于找到你了!”
    许恒洲:“……”
    突然觉得王大贵其实挺好听的呢。
    第8章玉米糊
    许恒洲坐在局长特意腾出来的办公室里,木着脸听刚认下的伯伯讲他“亲爹”许大山的事。
    据这位宋文彬宋伯伯讲,他和许大山是战友,关系特别好,那真是过命的交情,许大山身上那个枪疤,就是为了救他留下的。
    说来也巧,两人是新兵营认识的,当时就在一个宿舍住着,后来下连队,两人又分在一个连队,虽然性格不同,但一直都处的好,恨不能结拜的那种。
    宋文彬因为家里的一些关系一直没有结婚,所以把兄弟许大山的儿子看得跟亲儿子没区别,虽然因为部队纪律加上路远等原因一直没有见过,但宋文彬对许大山家情况也算了解。
    后来一次宋文彬和许大山一起去执行任务,中途宋文彬意外受伤发起高烧,许大山背着他逃脱敌人追踪,但是带着个伤号太难逃了。宋文彬让许大山扔下他,许大山怎么都不肯,他们被敌人包围了。
    他们等来了援军,但许大山为了保护宋文彬伤的太严重,回去的路上就没了气息。
    宋文彬被救回去,亲眼看见许大山死在他面前,因此受到很大的打击。
    但想到许大山临死前还在念叨家乡的妻儿,说妻子这时候也该生了,也不知道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大儿子今年也该上学了,他还给他买了新书包。他拉着宋文彬的手嘱咐他照看一下自己的妻儿,宋文彬怎么会不答应。
    宋文彬伤刚好一点,就请假去了许大山家乡,但是并没有找到许大山的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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