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铎也有些无奈,手僵硬在空中,半响,他收回手。
    终究是心底觉得欠了谢苒些,曹铎也没有之前说话的底气了。
    进了书房,谢苒把竹篮放在桌上,坐在了一旁的楠木凳上,打量着四周。
    有一段时间没来书房,屋内的格局有些许改变。她看到桌案上摆放的书,嘴角微微勾起。
    “姐夫。”谢苒喊了一声,“姐姐那边您是说了什么吗?”
    曹铎沉默的点点头,他自然没有说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关系,只是说了一下除了谢苒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选。
    他的夫人疑心病越发重了,而且之前和谢苒有过争吵,再用正常向着谢苒的方式沟通,根本是不可能的。
    只能用这种迂回的办法,来沟通。
    谢芙是恨的,可这京城里说的上名字的人家,并不是谁都愿意当继室的。那些庶女,她平日又没有了解,根本不知根知底,若是遇上个不好的,她一个死人能有什么办法。
    “姐夫,我喜欢你。”谢苒轻轻走到曹铎的身后,柔声道。
    这是在她清醒后第一次跟他说告白的话。
    若说醉酒时候的告白他能够当做她醉酒后的胡话,那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的,这样毫不顾虑的话,直直的冲撞在了曹铎的心底。
    “谢苒...你还小...”曹铎能感受到身后的馨香,阵阵香气从后面成包围状的环抱着他。
    谢苒挑眉,声音落寞:“姐夫,我哪里小了?姐姐想要我做你的继室,我年纪不小,那儿也不小...”
    她身体靠前,全然贴上了曹铎的身上,那一对绵乳触碰在他的后背,分外明显。
    就像两团轻柔的棉花团。
    曹铎又顿住了,身体僵硬的如同钢铁,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环在他的腰间,她轻声细语,犹如撒娇:“况之...况之...曹况之...”
    她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明明是简单的早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名字,现在就像是掺杂了春药,浑身都被点燃。
    他还想保持着自己的镇定,试着推开谢苒。
    “姐夫。”谢苒忽然提高了音量,“那样的事都做了,现在你还要拒绝我么?”
    曹铎看着自己面前的书,原本紧张的身体,默默地松了松。
    “那是我做错了,我会对你负责,你姐姐还在,我们不该这样。”空气静谧了许久,曹铎语重心长的给谢苒说着。
    哪怕是做错了,现在也不能一错再错。
    谢苒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放任曹铎这样一个人想,指不定他就又成了高岭之花,不可高攀。
    “姐夫的意思是,姐姐走了,我们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了吗?”她从身后绕到曹铎的面前,如黑宝石般的眼璀璨晶莹。
    “我不是....”
    “姐夫对我只有愧疚吗?”她又咄咄逼人起来,眼眸带着水光,若然欲泣:“姐夫还是只把我当做是孩子,把我说的话都当做戏言了不是......”
    “我欣喜你,爱慕你。那日的荒唐亦然是我愿意的,你不知我清醒过来时,看到是你时,究竟有多开心,终于,你不能把我随意的安排去了,我终于可以陪在你身边了。”
    见好就收,谢苒擦了擦泪,转身飞快的出了房门,留下一室寂静给曹铎。
    曹铎坐在桌案后,开始磨墨,以往磨墨他的心思可以很快的沉淀下来,可是这次,越是磨着,那思绪却越是沉淀不下来。
    他没有经验,没有哄女子的经验,也没有被这般表白过的经验。
    他唯一的经验来自于谢芙,而谢芙与他从来是尊重和相敬如宾。他只要负责好家外的事就好,家中杂事,谢芙照料的很好。
    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越发不是个人,招惹上不该招惹上的人,打破了他过往所有的习惯。
    现在,他不知所措。
    该如何面对她,该如何面对谢芙......
    翌日,谢苒又来了。
    她端着跟个没事人一样,好似昨天两个人的尴尬都不在了般。
    曹铎决定这次把事情说清楚,他想了整整一宿的时间,把两个人的关系想清楚了。
    在谢苒还没有进门前,他要让谢苒回去了。人不在,也就不会再拨乱他的心思了。而这样,谢芙也会好一些。
    “明日收拾好东西你先回侯府吧。”
    他一说出口,谢苒眨眼间就通透了。
    这人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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