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夏阳,没事的,你回家吧,我可以的!坚强的一个人……
    顾辛:东哥不哭!你还有我啊!
    甘越:东哥我可以留下陪你过年。
    云虎:还有我,我也可以陪你啊!
    霍少:蒋老二你当我是死的啊= =!!
    严宇:……我觉得,我还是请警卫员帮我订一张回沪市的机票好了。
    97、姥爷来访
    夏阳目光果然转向蒋东升,微微拧着眉头看着他,这是担心了。
    “能不能,把干妈和姥爷他们都接到京城来?四合院到时候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那边地方宽敞,我们一起在那边过年好不好?”蒋东升小心提了建议,他这一年都习惯了每天回去见到夏阳,冷不丁被扔下还真有点不适应。“上次夏叔不是对五金零件挺感兴趣的吗?这次来了,我再陪他去厂子里瞧瞧……”
    夏阳迟疑了,他没想过把家人接到京城来,这里跟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建林镇不一样,即便他可以很快的适应,但是家人未必能接受。
    夏志国是个老实本分的工人,太大的环境转换,对他未必是一件好事。以夏志国的心性,最好的出路应该是从乡镇企业入手,做他熟悉的事情,慢慢发展起来。当然,这一切还要看夏志国本人的意愿。夏志国有自己的工作,他尊重自己的工作,夏阳也尊重父亲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
    夏阳道:“我发电报回去问一下吧,不过我爸他们应该不会来,他们一般过年都要去爷爷家那里的。”夏阳最大的愿望是让母亲健康,再来就是帮蒋东升找到苏荷,这两件事儿都实现了,对其他的并不强求。
    蒋东升跟夏父接触过,对这个朴实的汉子还是了解的,他对京城的繁华很羡慕,但是他也不愿意欠下人情,更多的还是愿意靠着自己的双手从小事慢慢做起。这一点,夏家父子倒是挺像的。蒋东升叹了口气,道:“那你就给干妈发一个电报,说提前回去过年吧,你去年就没回去,今年不能再耽误了。我一个人在京城过年也没事,反正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你顺便告诉干妈,说我也想她,前几天还梦到她做的清蒸鱼……”
    夏阳觉得按照蒋东升这个说法去拍电报,非得拍成长篇大论的家书不可。
    蒋东升还在那装可怜,语气压低了嘟嘟囔囔的说着。云虎听着有点不对劲,挠了挠头道:“不对啊,我记得你以前过年都去蒋爷爷那边吧?我去拜年的时候常看到你啊,霍明他们不也常跟你一起过年的吗?”
    蒋东升默了下,他觉得云虎这还不如甘越,好歹甘越那大个子反应慢,从来不当场拆他台。
    苏荷在一边也听出一些端倪,转头看向夏阳,道:“宝宝要去哪里?”
    夏阳道:“妈,我离开一段时间,我想回家去看看。不过你别担心,我不在,让东升留在这陪你好不好?”
    苏荷果然紧张起来,夏阳虽然不陪她住在一起,但是她每天都能见着夏阳,这已经让她习惯了。“一段时间”这显然超出了她承受的范围,“宝宝,不陪妈妈过年吗?这里是家呀。”
    这话问的自然,但是却让夏阳鼻子都有点酸了,他一想起苏荷被关了那么多年,心里就格外难受。只是夏妈妈今年刚做了手术,虽然电报里一直都说很好,夏阳还是有点不放心。
    夏阳没有回应,苏荷便有些担心起来,她小心的去拽夏阳的衣袖,叫了一声宝宝。夏阳忙握住她的手,小声的安慰了几句,只说自己回另一个家去看夏妈妈,很快就回京城来。
    苏荷听出他还是要走,急得眼里都泛了泪花儿,她只知道自己的宝宝要离开这不在她身边了,急得指着自己,指着这个小四合院道:“我是妈妈,这里,家……”她还记得夏阳在那个小山洞的承诺,说要和她一起在家里生活,夏阳会来这里陪她,她便认为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
    顾白蕊在一边也帮着劝了两句,道:“苏姨,夏阳走了,你还有我呀!我不回家过年,我在这儿陪你下围棋好不好?上次你教我的那几手我还没学会呢。”
    苏荷不听她的,只是含泪看着夏阳,她还记得夏阳平日里再三告诉的那些,强忍着不提出过分的要求,只是这样的表情就已经十分犯规了。
    夏阳握着她的手道:“妈,你在这里和白蕊姐作伴,我过一个月就回来了,好不好?”
    一个月就是三十天,苏荷和蒋东升都觉得挺难熬的,俩人一起眼巴巴的看着夏阳,虽然没说让他留下的话,但是眼神一个比一个无辜,一个比一个可怜。
    夏阳受不了他们母子这样,觉得是自己狠心把他们给遗弃了似的,顿了一下道:“……那我在家住半个月就回来吧。”
    蒋东升在心里盘算了下,觉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的去给夏阳剥瓜子,攒了一小盘子狗腿的递过去。苏荷掰着手指头算了两遍,还是觉得十五天太过漫长,泪汪汪的看着夏阳小声儿叫宝宝,愣是让夏阳再提前了一天,行程缩减为两个礼拜整。
    蒋东升给苏荷倒了一杯花茶,看着苏荷的眼神儿都是佩服的,他打从心里觉出有亲妈在真好,以后媳妇跑了都有人帮着追回来啊。
    夏阳定了回家的时间,便去拍电报,家里很快就有了回信。跟他想的一样,夏志国没有同意过来。不过也巧了,曾老爷子的一个学生来了信,希望曾老能去京城治疗一下腿伤,因为夏阳之前邮寄了不少钱回来,家里十分宽裕,夏志国给曾老收拾了行装,并去信告诉夏阳说曾姥爷过去陪他在京城过年。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夏阳觉得高兴,蒋东升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他立刻就找人把四合院重新整顿了一番,围墙翻新加固,几个院子里的房间也都重新收拾,就等曾老来了随便挑着住。后院按照苏荷记忆里的样子也收拾得格外漂亮,因为拍摄电影时更有效果,更是花了大力气去翻修。
    后院那个小花园按照苏荷说的给重建了,里面搭了小凉亭,种了一圈儿的山茶花。只是北方冬天冷,山茶还没抽春梢,为了电影顺利拍摄就在里头摆了些假花,开得一团团的漂亮。
    导演和演员全力以赴,李小瑜做为女主角更是拼了,最后需要补拍几个夏天的镜头,寒冬腊月里愣是穿了裙子咬牙坚持了下来。导演和编剧们对她评价略有出入,不过敬业这一点上大家还是很赞同的,要是只看这姑娘演的电影,还真容易一下就喜欢上她。
    因为就是在自家小院儿里拍的,夏阳也搬着个板凳去围观了,他带着一个厚厚的速写本,看着李小瑜他们拍戏,偶尔会想起一些过去流行的款式,便勾勒下来,等到以后做服装的时候可以用到。
    蒋东升生怕他冷,愣是给套了三件棉大衣,棉衣扣子都差点系不上,勒得夏阳勉强能抬得动手去画画。就这样还不算完,在夏阳脑袋上扣了一顶大栽绒帽子,差点遮住了夏阳半张脸,蒋东升虚了口气,道:“成了,你可千万别感冒。”
    夏阳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他这会儿觉得喘气都憋得慌,这年头的棉大衣可是实打实的棉花,衣服太沉了。
    霍明他们几个也来瞧个新鲜。顾辛上回明显是没表演够,看着戏瘾都上来了,甚至还要了个跑龙套的活计去过了把瘾。初期的电影跑龙套也有讲究,都只允许露半张脸,正面儿都不给,顾辛演了个卖脆梨的小龙套,侧脸都没给就友情出演了一个背影,这样都让他乐了三天。
    严宇只玩了几天,要了几张海报和演员的签名照片,回沪市去了。甘越对拍电影没啥兴趣,他只爱看战争片儿,觉得那才轰轰烈烈的好看,看着男女主角在那大段的念台词差点打瞌睡,干脆找了个暖和的房间睡觉去了。
    霍明很寂寞,他刚才跟甘越说句话那傻大个半天才给个回应,可甘越跑去睡大头觉之后更是没人陪他聊天了。霍明沉吟一下,搬着凳子挪到旁边,去指点蒋老二养小孩去了。
    夏阳画了半个速写本的图,曾老便提着包风尘仆仆的来了京城。老爷子往年也是一个人在家过年,每年最盼着的就是夏阳和他妈妈初二的时候回娘家探门。这次虽然说是来京城治疗腿伤,其实更多的还是为了夏阳,这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哪儿能不想呢!
    曾老来的太快,蒋东升找的那几株上好的腊梅还没送来,不过幸好他平日里也让人留意打听着去找文房四宝,匆匆忙忙的让送了一套过来。蒋东升这次找的也是熟人,就是帮他们买下四合院的那个老马,老马有点眼力,办事也灵活,揣着一套精心收到的破烂书和古墨便来了。
    蒋东升垫着送到手的那几块缺了边角的墨石,脸比墨还黑,抬头看了老马一眼,“你打发叫花子呢?这找的什么玩意儿,我能送的出去吗!”
    老马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小心解释了,道:“我去了几回交易市场,但是那边动不动就查封,顶多开市三天人就散了,实在找不到。文物局那边上好的古墨……上回都让你们给弄家里来了啊。就这么点东西,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从一个美院老教授那边抢来的。”
    蒋东升不听他罗嗦,皱着眉头道:“我去年还在琉璃厂那边收了一套好的呢,你再去找找,上好的笔墨纸砚放开了收,这才能花几个钱?”他翻了翻那几本破烂的书,别的不太懂,但是上面名字里掺杂的墨谱二字还是认识的,难得的是这还是一套齐全的。“这个不错,老爷子就喜欢这个,上回还找呢!”
    老马见他露了几分笑意这才放心了,忙道:“那先用着这些东西,琉璃厂那边的年会也快开了,我再去找找。”
    蒋东升应了一声,拉着老马躲在墙角,从怀里掏出些散碎的零钱票子塞给他,叮嘱他一定要找好的、找体面的。老马摸着那一小叠钱,忽然有一种蒋少在偷偷摸摸的拿私房钱买东西的感觉。而且瞅着这么一小叠的散钱,看来蒋少攒了有段时间了。
    蒋东升给那几本破烂似的书重新包了一个盒子,又把古墨摆上,这才去见了曾老。
    曾老对蒋东升还是挺有好感的,当初和夏阳一起卖瓜子,蒋东升没少出力气,不过这会儿蒋东升穿的衣服好了许多,看起来人也帅气了几分,不再是那个穿着他家的旧棉袄蹲在门口的小痞子模样。曾老招呼蒋东升过来,笑道:“夏阳在这边多亏你照顾了,我这次来怕是要住挺长一段时间,也要多麻烦你了。”
    蒋东升一时有些拘谨,挠了挠头,道:“姥爷您别跟我客气,其实我平时是多亏了夏阳照顾才是,夏阳可是帮了我大忙了!”他把带来的那个盒子推到曾老手边,“这是我偶尔在路边小摊上看到的,我记得夏阳说过您挺喜欢这些东西的……”
    曾老并没有打开盒子,而是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递到蒋东升手里,道:“夏阳的性子我知道,他年纪小,脾气又冷清,在外面不得罪人就是好的了,以往上学的时候可没少被人欺负呢!我这次来,瞧见他长高了些,气色也好,难为你多照顾他了。这是老头子存了好久的一点小玩意儿,也不值钱,送给你讨个好彩头吧!”
    曾老固执的要送一份见面礼,蒋东升推辞了几次,推却不过,也只好双手接过来收了。不知道小布包里是什么东西,收进口袋的时候还隐约发出两声响声。
    小剧场:
    “夏志飞最讨厌蒋东升了”篇:
    夏志飞:妈妈,我哥哥什么时候回来?QAQ
    夏妈妈:呃,好像过年以后……
    夏志飞:过年以后回来吗QAQ
    夏妈妈:这个,呃,大概……
    夏志飞:QAQ嘤~~~
    98、电影公映
    曾老跟蒋东升又聊了几句,蒋东升回答的认真小心,捡着文物局的事儿说了几句,成功引起曾老的兴趣。顺便又指了自己带来的那个盒子,道:“这里面就是古墨,还有几本墨谱。”
    曾老爷子立刻盯向那个盒子,打开一看,又是哎呀叫了一声,满脸的心疼,“这,这真是可惜了,怎么给弄成了这个样子,没事没事,还能修补熨帖一下,真是糟蹋好东西啊……”
    蒋东升坐在那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这哪里算是什么好东西啊,夏阳给曾老准备的那套乾隆御墨才是呢!后院仓库里放着的那些古墨和字画每件都比这几样完整,这么几块断了一截的古墨还有个美院的老教授抢着要,他这都嫌给姥爷当见面礼寒酸……蒋东升摸了摸鼻子,忽然有点想打喷嚏,好像被谁念叨了一样。
    曾老对这些东西明显是非常喜欢的,尤其是那套墨谱,成套的相当少见。蒋东升干脆卖了个关子,笑呵呵道:“姥爷,夏阳可是给您准备了一份儿大礼!等晚上就能见着了。”
    晚饭的时候曾老兴致明显很高,因为收了蒋东升那份古墨和几卷墨谱,明显对他更亲热的,频频夹菜给他,“东升啊,多吃,多吃些!”又回头给夏阳夹了几个鱼肉丸子,叮嘱道:“不许挑食,冬天才要食补,你吃这么少病了可怎么办?”
    夏阳点头应了一声,把那些都吃了,只是还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一老一少的突然关系这么好了?夏阳对自己姥爷的喜好最了解,拿腿踢了踢蒋东升,小声问他,“你带姥爷去后面仓库看了?”
    蒋东升摇了摇头,还没等说话,曾老爷子就耳尖的听见了,停下筷子问道:“什么仓库?夏阳,你们要带我看什么?”
    夏阳慢吞吞道:“哦,也没什么,我前几天出去收了几麻袋古墨。”
    曾老差点给饭粒呛着,咳了几声道:“你说几麻袋什么?古、古墨?!”
    “对,我还给你留了一整套乾隆御墨,等吃完饭就带你去看。”夏阳给曾老挑了几片炒洋姜,道:“姥爷你也别挑食,冬天食补么,多吃点这个还御寒呢!”
    曾老一顿饭吃的跟失了魂儿似的,好不容易吃完了,等和夏阳去了后面的仓库,眼睛都瞪大了,盯着眼前的那些宝贝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夏阳啊,我这不是做梦吧?你快掐我一下,天啊,我这真不是眼花了?”
    夏阳虽然已经看了很多回了,但是每次来都是忍不住兴奋的小脸泛红,闻了空气里飘着的墨香,跟喝了陈年佳酿不胜酒力似的有点微醺,“姥爷,这是真的,我挨个数过了,每块都摸了好几遍。”
    曾老爷子咧嘴直笑,往前走了几步,搓着手蹲下来,道:“夏阳去拿纸笔,姥爷今天给你露一手,咱们给这些宝贝分类造册。唔,再拿点宣纸来吧,这几块有点起霜花儿了,不成,得好好保养一下……”
    夏阳看了姥爷的腿一眼,摇头道:“不成,等您去治好了腿再说。”曾老唯一的爱好就是这些玩意儿,把玩起来可不是个有自制力的。
    曾老磨磨蹭蹭的不肯走,夏阳用那套乾隆御墨哄着老人去了卧房,并且答应把那些古墨陆续搬到他房间,这样才哄着老头回去了。
    夏阳冬天需要泡中药澡,等洗好了回到房间,蒋东升早就盘腿坐在床上等他了。蒋东升手里拿着个小布包,轻轻的晃了两下,笑的一脸得意。
    夏阳擦干了头发,凑近了也看了一眼,好奇道:“什么东西?”
    蒋东升把那小包立刻藏到身后去了,眯着眼睛道:“没什么,现在不能给你看,等两天我送给你。”
    夏阳看了他一眼,对那个小布包也没多少兴趣,那么大点的东西,一块拇指粗细的药墨都塞不进去,肯定也藏不了什么宝贝。
    晚上睡觉的时候蒋东升不老实,捏着夏阳的脚腕来回的摩挲,夏阳被他弄得身子发软,气得踢他一脚,道:“大晚上的……你又发什么疯!”
    蒋东升挨挨蹭蹭地凑过来,贴近了夏阳,亲了一口道:“没,我就想摸一下。”
    夏阳挣脱不开他的手腕,感觉像是被老虎钳子给捏住了似的,虽然不疼,但是也逃不掉,再多挣扎几下,就被蒋东升顺着把膝盖太高,差点压到胸口。这是以前蒋东升最常用的姿势,夏阳有点慌了,伸手推他胸口拦了下,道:“别闹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蒋东升手指一点点的量过夏阳的脚腕,半眯着眼睛亲了他的脸颊,继而咬住那张总是不肯服软的小嘴,含糊道:“你哪天不早起,每天起来都去清点一遍仓库里的那堆破石头,天天数也不嫌烦啊?我那天都听到了,你还给它们分别起了名字……”
    夏阳脸上通红,使劲推了他一下,偏开头争辩道:“我,我给它们起名字怎么了!”
    蒋东升量完夏阳的脚腕,松开他,反手搂住夏阳的腰带进怀里,学着夏阳平时数古墨的声音掐着嗓子道:“三粹、小圆、方筝儿、四坂、五小福……我说夏阳,你这给起的也太随意了,你也不问问它们乐意叫这些吗?”
    夏阳私下的小秘密被人发现了,又羞又怒的,一指头就戳到了蒋东升的鼻尖,小声儿都气哆嗦了:“你又跟着我!谁让你听的,我那是喊着玩儿的。”
    蒋东升忙去顺毛,握着夏阳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两口,安慰道:“我不是担心你吗,那天晚上我那什么揉的有点狠了,我还以为你跑了呢!再说我也没听到多少,就听见这么几个,我说,你那个五小福长得还挺喜庆的,嘉庆贡墨来着,对吧?那缺角儿的是叫四坂还是三粹来着?”
    夏阳愤愤转过身去,不肯理他。
    蒋东升脸皮厚,照旧把夏阳勾到怀里抱住了一起睡。他刚才捏了半天都量好了,就等着按照尺寸去订做一个。那好歹也是姥爷给的一份礼物,夏阳不会拆下来扔他脸上吧?唔,就算拆下来扔他脸上,他也得试试,给家里这只不听话的猫崽子戴个小铃铛,一定有趣的很!
    曾老来了京城,夏阳陪着他去找了那位曾老以前的学生,跟过去记忆里的一样,那位还是带着厚厚的眼镜片儿,头发也是一撮撮儿的乱翘,带着点傻气的小中医。
    他家是祖传的秘方,专门用针灸医治,早两年破四旧没少挨斗,但是以前救了不少人,好歹家里也没出什么大事。现在风头小了,针灸也慢慢开始进入大医院,他们家里有一位老人也在军区总院当值,这才有了几分把握去请了昔日的老师曾老来京城治疗。
    曾老算是他的启蒙老师,来了自然是受到周全的照顾,腿上的旧伤也渐渐止住了疼痛,开始慢慢恢复起来。
    夏阳看在眼里很是欣慰,他之前担心的蝴蝶效应似乎出现了一些效果,文革后平反的人越来越多,苏教授回国的希望大了几分,夏妈妈的心脏病及时做了手术,姥爷的腿也提前得到了治疗……总而言之,都是一些好的事情。
    蒋东升这个年过的也很高兴,除了除夕夜去蒋老那边吃了一顿年夜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着苏荷和夏阳他们,这么多年,头一次守岁的时候打了瞌睡,趴在夏阳肩膀上做了一个美梦。
    80年还没有春节晚会,一台小小的黑白电视机上只有一些简单的节目,就这样大家也瞧的津津有味。夏阳换台的时候,瞧见雷达手表的一个广告,大概是程序员没搞好,竟然还是英文的广告介绍,不过这么短短的几秒,也给大家留下了印象。
    蒋东升道:“我们也去电视台投放一个广告?”
    夏阳摇摇头,“不用,我们先用电影吧,这个大家也看的多。”电视机现在还是限量供应的产品,没有票买不到,要等到83年以后才敞开供应,这几年还是电影宣传的力度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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