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位中年男子一身书卷气,倒也与夏玉言十分般配。
    那中年男子看到一旁站着的云曦,微笑说道,“夏夫人,想必这位便是令爱吧?”
    夏玉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小女,前几天陪太后去礼佛,昨天才回。”然后,她对云曦说道,“曦儿,这位是住在咱们家对面的原宁江两州的盐运使刘先生,现在来京述职。”
    盐运使?
    云曦的眼睫眨了眨,这可是个权重油水多的衙门。
    都说一年盐运使,一个亲王府。当上一年的盐运使,捞的油水都赶上一个亲王府的府邸有钱了。
    但看这人衣饰普通,穿的不是锦袍居然是布袍,而且宅子的门楣破旧,想必是个清廉耿直的人。
    她朝刘策微微一福,“刘先生好。”
    “请起请起。”刘策朝云曦虚虚抬手,“既然夏夫人令爱刚刚回府,刘某就不打搅你们母女团聚了,告辞。”
    他拱手一礼,就要离开,这时,一个妇人冲了过来,口里还高声的叫骂着。
    “夏玉言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勾引我的相公,唆使我相公同我和离,不要脸!你缺男人去楚馆找小倌倌啊!你拆散别人恩爱的夫妻做什么?你会遭遇报应的!”
    夏玉言的脸顿时一脸惨白,吓得嘴唇发抖,怔怔的看着刘策,“刘先生,这……”
    跟在夏玉言身边的青衣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被云曦伸手一拉,她小声道,“先等等。”
    “可是小姐——”青衣这几日一直跟着夏玉言,两人也有了几分情份,见夏玉言被人无辜漫骂,她当下心中就怒了。
    “咱们还击得早,倒显得咱们做了亏心事狗急跳墙一样,等着,看看再说!”云曦道,同时,她的眼睛眯起,眼底神色一冷,这又是谁来惹她来了?
    刘策伸手拦着那个妇人,怒道,“珍娘,你这是做什么?这跟夏夫人有什么关系?”
    那妇人歇斯底里的叫嚷着,“什么没关系?你不理我,不看儿子,不让我们母子进门,却是天天来看夏玉言这个贱人,你说,你之所以对我狠心,是不是夏玉言唆使你的?”
    因为是早上,夏宅前面的一条街又是主街,很快,就围了不少的人来看热闹。
    有人就开始指指点点起来,“原来这夏夫人和离是看上了人家的相公啊?还真是不要脸!”
    “就是,拆散人家夫妻可是要遭报应的。”
    “呸,不要脸!再不跟夏氏说话了,这女人好贱好不要脸!”
    夏宅对面,站着不少人,说什么的都有。
    刘策与那个叫珍娘的妇人不停地争辨,妇人却仍是口里不停的骂着。
    云曦的两眼一眯,将夏玉言拉过一边低声说道,“娘,这刘策与那珍娘是怎么回事?”
    夏玉言的为人,她是一清二楚。
    她不相信她离京后仅仅二十多天的日子里,夏玉言就变了性子,成了一个勾引他人相公的**了。
    “曦儿,你别听那贱妇人胡说,娘什么也没有干!你不在家的日子,娘天天来宅子里督促工匠们修缮宅子,哪有时间出去?更不可能去破坏人家的姻缘,娘之所以认识刘先生,也只是每天见了面打声招呼而已。而且,也是他主动的。”
    云曦抿了抿了唇,对一脸焦急不知如何辩解的夏玉言安慰说道,“娘不要着急,女儿相信娘不是那种人,多半是这刘先生与他夫人闹什么矛盾,牵扯到娘身上来了。”
    闹矛盾你关自己家闹去,扯上夏玉言,坏她的名声,她绝对不饶恕!
    云曦的眼底冷茫一闪,招手叫过每天服侍着夏玉言的青衣,对她耳语了几句。
    青衣正怒着呢,听了云曦的话后眼睛一亮,点了点头朝那哭哭骂骂的妇人走去。
    她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撞了珍娘一下。
    然后她狡黠一笑,在珍娘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珍夫人,不好意思,刚刚我的一只小小的蛊虫钻进了你的体内。麻烦你走过来,让我抓住它好不好?要是它在人的身上待久了,这人的身体就会一天天变老变丑,最后,身上烂光而死。”
    啊——的一声尖叫,珍娘吓得赶紧推开刘策,她不停的跳着脚,口里惊慌的叫嚷道,“快,你快拿走啊。”
    青衣这时却笑嘻嘻的说道,“拿走可以,你得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说夏夫人。夏夫人与刘先生见了面也只是客气的打声招呼,怎么到了你这儿成了勾引了?快说实话,不然的话,我就让蛊虫一直留在你的身上。”
    珍夫人马上一指隔壁谢府里,哭着叫嚷起来,“我不是有意要说夏氏的,是谢府的安姨娘,是安氏让我这么说的,我手头没有钱,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来骂夏氏。你们看,这盖着谢氏印戳的银票还在我兜里呢。”
    哗——
    看热闹的人沸腾了,有人就叫了起来,“哈,原来是安氏跟夏氏过不去啊,唆使他人害夏氏呢!就说嘛,这其中肯定有原因,这安氏都欺负人家二十年了,和离了还不放过,可真是个歹毒的妇人!”
    居然是安氏?
    云曦冷笑,她好了伤疤忘了痛了?活得太舒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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