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华恒依旧站在刚才的地方,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他微微回头看了眼宋以真;因着他救了自己,宋以真连忙回报了他一个笑容。
    华恒见状,微微翘了翘嘴角,上前轻声道:“我让人备了宵夜,去吃一点儿。”
    他这么一说,宋以真的肚子还真咕咕叫了起来。
    见华恒低头瞥着自己的肚子,宋以真忙尴尬一笑:“我快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
    华恒没接话,而是提步朝前方走了过去。
    宋以真连忙甩着衣袖跟上,进了屋,里面没人,只有一桌精致诱人的美食。
    宋以真本想奔过去,但一看华恒便停住了脚步,乖巧无比的跟在他身后入了坐。
    她和华恒虽年少时曾有些交集,不过那都是基于华时同和大哥,而今两人单独相处,又一桌吃饭,宋以真不知为何倒是有些拘束。
    她拿眼瞧着华恒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优雅尊贵;宋以真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饿着自己,便也放开心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正吃着饭,却听华恒道:”今夜你大闹了东宫,只怕外面的人都在捉拿你。”
    “东宫?那是太子?”
    宋以真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见华恒点了点头,那俊美非凡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凝重的表情,她忙放低了声音:“不会吧?太子有虐玩幼童致死的怪癖,我从东宫里跑出来,他还敢大张旗鼓的抓人?他就不怕自己名声有毁?”
    华恒知晓她聪慧,闻言也不奇怪她有这种想法。
    便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太子受了伤,正下令捉拿逃奴。”说道‘逃奴’二字的时候,便撩眼瞧着宋以真。
    宋以真咬着筷子苦恼:“我用力踢了他命根子一脚,以后只怕太子想人道很难了。”
    她这话一落,华恒眉梢一挑,随即她又抬头一脸赞叹的看着华恒道:“所以你给我穿男装,是想掩饰我的身份吗?”
    “唔。”
    华恒淡淡的应了一声,一开始给她穿自己的衣裳,是因为他院子里没有女人而已。
    却没想宋以真竟然歪打正着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他抬眸看了眼宋以真,见她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脸庞,一张清秀可人的脸上有两道擦伤,自己那身绛紫色的竹纹绣穿在她身上倒是有种别样的秀美。
    见他盯着自己,宋以真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不小心摸到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她皱了皱眉。
    看着她吃痛的表情,华恒收回目光:“女扮男装这个想法不错,我让人为你置办几身男装。”
    宋以真连连点头,不免想起了秦真。
    不知道他如何了?
    想到这里,便多嘴问了一句。
    华恒闻言,目光探究的落在她身上。
    宋以真忙道:“他是我的患者,恩,因为某种原因,我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大夫。”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华恒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她心里有些发虚。
    华恒放下筷子,薄唇轻启:“骨生花的毒是你解开的?”
    宋以真点了点头,但他也从这话中得到了一点信息:“孙琅没死?”
    “恩,前阵子凉州城因化雪和下雨引起的泥石流和大水,圣上得知这件事之后震怒不已。”
    他将背靠在椅子上,神色玩味儿的道:“冬日遇上了夏日才有的天灾,坊间都传闻这是因为圣上宠信太监,让宦官掌权所以引起了天神愤怒,所以才在秦真路过凉州天将大灾难,借此警醒世人。”
    宋以真听了这话,心想,别说古人迷信,就是在二十一世纪迷信的人还是一抓一大把。
    秦真这回可算是摊上大事儿了。
    华恒不动神色的打量她脸上的表情,见她虽然皱着眉头,脸上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便微微一动,又道:“为此圣上收回了让秦真批红的权利,决定在上元节的时候祭祀太一神,以达天听。”
    宋以真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吃东西。
    华恒见她对秦真掌权的事情似乎一点儿都不好奇,便微微一笑,不再说这件事。倒是宋以真关心的问了一句:“我先前在码头听你的话,是不是大理寺接管了幼童一案。”她看着华恒,有些关心的道:“对方是太子,你们能公事公办?”
    华恒闻言,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讽的笑:“当然不能,这件案子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抄了那青楼和找出几个替死鬼,事关天家皇族,谁会去触这个霉头?”
    他见宋以真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便勾唇笑:“怎么,难不成在你心中,我这大理寺少卿是个不畏强权、正气凛然的主儿?”
    “那倒没有。”
    宋以真忙摇头,叹了口气道:“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从来不会与庶民同罪,只是有些惆怅而已。”
    华恒闻言倒是有些惊诧宋以真会说这些话,他见宋以真吃饱了,这才起身道:“早些休息,明日我带你去看时同。”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身影,宋以真又叹了口气。
    随即便反应过来,他院子里没有丫鬟,他又走了,谁带自己去睡觉啊?
    当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她一出门,便见华恒的小厮守在门口,将她带到了一处客房。
    宋以真从小不是在富贵乡中长大的,对于没有丫鬟服侍这件事也没啥看法,吃饱喝足,自己倒了温水洗漱一番,便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亮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
    这是她一直以来养成的生物钟,天亮就醒,只是手边一时没有医书,这倒让她有些不习惯。
    她径直洗漱之后,便从屋内出去。
    却见华恒穿着一身宝蓝色劲装在院子里练剑,宋以真不欲打扰他,便坐在一旁的亭子里,一边吃着小厮端上来的早饭一边看着他练剑。
    华恒身手矫健,长剑在他手中便如白蛇吐信。
    他点剑而起的时候手中长剑便若长河银光,又似游龙穿梭;一时间宋以真竟然感受到了骤如闪电般的杀气,吓的她手一抖,糕点险些掉落在地。
    她眨眨眼睛,忽然对上华恒看过来的眼光,连忙拍掌道:“好身手,就是杀气太重。”
    华恒闻言扯了扯嘴角:“一个大夫竟然也知道杀气?”
    “不能看不起大夫啊。”宋以真翻了个白眼:“人说字如其人,我看这剑也如其人,大侠的剑法都是浩气凛然的。”
    华恒闻言有些失笑,他接过小厮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汗,便拿着剑走到凉亭里,和宋以真坐在一起吃早饭。#####【当歌有话说】我是一个数学白痴,今天才发现存稿文档的章节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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