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常公子,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我正准备收拾一下,回家接你们去能!”杨元良说着话,开始收拾桌子上面的茶点,还一边吩咐到:“小二上好茶!”
    顾祁渊帮大皇子拉了一个凳子,自己又拉了一个凳子,坐下说到:“你在这里,我们当然来找你了!”杨元良接话:“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大皇子开口:“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妹妹把你的诗拿去后,我父亲和家中的几个长辈看了十分的喜欢,这不我拖顾公字给你弄了一个中秋西湖诗会的保举名额,到时候你可要赏光啊!”
    一听这事,杨元良接过小二递来的茶壶给王太常,大皇子顾祁渊博,沏茶,一边沏茶一边说道:“我才疏学浅,去玩玩还行,这个名额还是给有用之人把!”
    王老太常听的是手哆嗦,大皇子的父亲是谁,当今的天子,大皇子的妹妹是谁?当今的长公主,王老太常在宫中可是知道不少隐闻,现在后宫的地上还能闻见血腥味,公主案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杨元良不知道这些事情,还在推脱,大皇子说到:“诗会那天,外邦才子不少,我家下了不少的赌注,元良老弟就当帮哥哥一个忙,挫一挫那些外邦才子的锐气,凸显我大辰的国威。”
    “这个保举的名额是什么?我怕我担不起这个重任啊!”杨元良发问后,顾祁渊解释道:“诗会那天才子众多,一般都是在早上开始挂诗词,选取诗最好的多名才子做最后的比试。
    但有些风流名士成名多年,可以不参加挂诗,直接在晚上进行比试,这个名额就是保举名额,这个名额不可多得,临安城中只有五家诗阁有资格,而且每家只有三个。”
    杨元良灌了一口茶,摆着手说道:“那我就更不能去了,不是我不想为大辰争光,而是我真的才疏学浅,我老婆合适,名额给她行吗?”
    “诗仙子有过一个名额了,老弟就不要推脱了,算是给我一个面子怎么样?”杨元良一看顾祁渊认真起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王老太常的脸也变的像是猪肝一样,就答应道:“好吧,要是咏月之类的,我这几天还真的做了一首不错的词,其他的琴棋书画这些我可不比试!”
    “行,来拿着!”顾祁渊给了杨元良一块青玉做成的腰牌,算是保举才子的凭证了,有了这个玩意,直接参加最后的比赛,杨元良也不太担心自己不行,脑海书籍藏万卷,抄一首肯定行。
    “既然来了,就去家中吃个午饭吧!”杨元良客套一下,大皇子说到:“好啊!我也想去见见诗仙子,看看她有没有佳作,算是提前欣赏了!”
    王老太常自然是高兴,说是回家准备一下,带着家丁麻溜的跑了,他确实要回家准备一下,太子去家里吃饭,虽然是便装,礼仪还是要做到的!
    在去回家的路上,王老太常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立刻吩咐身边的家丁,带着自己的名刺,朝着苏家大宅跑去。
    苏老太爷正在家中和三儿子苏名显下棋玩,听见下人通报,王老太常府上有人拿着名刺来拜会,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还是见了那个家丁。
    那个家丁见到苏老太爷后,递上名刺说到:“我家老爷让我转告苏老爷,今日务必去府上赴宴,十万火急!”
    苏名显今年快四十了,在工部做一个不大不小的七品官,看见名刺上面写着十万火急,很是疑惑的问他爹:“这王太常和咱家又没有什么关系,请人吃饭也没有这样的请法!”
    苏老太爷也是糊涂了,想了一想说到:“可能是杨元良那里出了什么事情,这样三儿,你也是当官的,今天也没事,带上一点薄礼,随着为父去看一看。”
    杨元良让一浪子头领拿着自己给的钱,安排他们二十多人中午去附近的太和酒楼吃饭,安排好了一伙浪子后,随着顾祁渊大皇子一起回家了。
    杨元良算盘打的非常好,跟着顾祁渊回去,再跟着顾祁渊出来,就当去龙潭虎穴游一遭,王老太常看着杨元良自己的孙女和大皇子顾祁渊在后花园中交谈甚欢,自己出门迎接苏家老太爷去了。
    苏家老太爷带的真是薄礼,前朝一个还算有名的文人书画,跟着儿子就来到了王太常府上,还没进门就看见王老太常亲自迎接,弄的他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双方客套了一下,王老太常就把这一家子往后院领,苏家老太爷更是糊涂了,招待客人都是在客厅啊,那里有去后院的。
    走过假山之后,苏名显一看后院中不远的四个人,拉住他爹牙齿打颤的说到:“太……太……太……太。”
    看见自己儿子失态,苏老太爷教训到:“你叫太常什么事情,就不能好好说?抖什么?”
    王太常呵呵一笑:“没有想到令郎认出贵人来了,因为元良这混账小子,我们两家也算是有了交往,这不,太子和右相的公子来我家玩,我寻思让老哥哥来一起吃顿饭,沾一沾龙气!”
    苏老太爷差点一个没有站稳摔倒,缓了一口气才说到:“你是我的老哥哥,你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改日我请你吃饭,我一个商贾哪敢和这种贵人同席!”
    “没事,太子很好说话的!经常来,说了我请您吃饭,中午老哥你就坐我旁边!”苏老太爷要是留下真的是嫌自己命长了,他虽然七十多了,还想再多活几年。
    大气都没敢喘,带着自己的儿子,在太子没有发现前,赶紧的回家去了,路上在马车中,苏老太爷心有余悸的问自己的儿子:“那人可真的是太子!”
    “爹错不了,就是太子,旁边的是右相爷的儿子,我都认得,我可是常在宫里修东西,一眼就认出来了!刚才吓死我了,今天我可是轮值偷跑出来的。”苏名显自己现在都被吓的半死。
    苏老太爷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想太子怎么在王太常家了,他知道今天王太常请他去的意思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压了压惊吓,想了半天之后反而笑了起来。
    杨元良这时,坐在后院中,手持一个蒲扇,站在池塘边侃了起来,他可不知道常安是太子,只当是一个文人的朋友,抄了一首水调歌头,把大皇子和顾祁渊都镇住不说,把王秋萍也给侃蒙了。
    又侃了一会之后,太子就问杨元良:“元良老弟如此好的才华,怎么不去考科举!”杨元良甩着扇子说到:“当官太累,老爷子一年回不了几天家,我都看在眼里,别说科举了,就连秀才我也不想去考了,我现多自在,没事逛逛街,玩玩琴,想干嘛就干嘛!”
    太子一听心中有了定夺,昨天晚上妹妹在后宫吟诗给父皇听的时候,老皇帝一听诗不错,一问后知道杨元良作的,杨元良是谁?老皇帝不知道啊!
    长公主一顿夸,早上老皇帝散了朝会,就叫来了吏部侍郎问杨元良可有功名,是否为官,吏部侍郎也不敢胡扯,说是要查一下。
    正好太子来了,告知杨元良情况一二,老皇帝一听,觉得不错,虽然是边塞小吏儿子,也算官宦子弟,父亲立过战功,出身过的去。
    岳父也为国捐躯了,虽然现在没有功名,但人比较年轻,很有前途,就吩咐吏部侍郎,留心这个人,若是有了功名给一个小官做。
    杨元良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上了天听,为什么那么多的才子喜欢吟诗作对?那是因为大辰的官位就这么多,把自己的名声打响后,以后好做官,洛学君算是倒霉孩子,太傅压着无人敢推举他,才跑去了北漠。
    太子回去一琢磨,杨元良算是自己推荐的了,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以后给多大官做,正好自己也没事,就去找顾祁渊一起寻杨元良去,因为顾祁渊才学高,能考校的出来杨元良的真正才学,自己到时候心里也有底。
    现在太子一听,感情你杨元良不是才华不够而是不想做官,就连秀才也不愿意考,于是说到:“为国效力乃是读书人的本分,元良老弟还是要考虑考虑前程,我吏部也认识几个朋友,寻一两个缺还是很容易的!”
    杨元良挥着扇子,哈哈一笑:“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官场岁月催,功名利禄皆是梦,不胜人生一场醉!”
    一边的顾祁渊脸都绿了,太子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心中琢磨,等一个合适的时候,下一个套让他做官去!
    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护卫来找太子,结果饭也没吃成,水调歌头还被太子要走了,让杨元良中秋的时候换一首,顾祁渊和太子就走了,杨元良还送了他们一段路,然后自己也跑了。
    杨元良在太和酒楼中,带着一群浪子共计两桌人喝了起来,当然他自己没喝酒,把这个罪责又归结在了头被打破上,把这些人招呼好了之后,杨元良去商羽楼学琴去了。
    今天长公主不在,武兰香也在家里待着,杨元良跟着一群孩童,认认真真的学了一下午,快到散学的时候,武兰香找来了。
    告诉杨元良,那个亲戚被老太常赶回家去了,老太常让武兰香带话,那些衣服也不要杨元良的了,老太常自己掏腰包,给那些亲戚一人买了一身新衣服,要杨元良晚上一定回家吃家宴。
    “我不回去,好不容易才跑回来,回去你要是把我腿打断怎么办?”杨元良不想回去,今天顾祁渊来到后一打岔,自己和老太常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一定不能回去。
    “你要是不回去,我现在打断你的腿!”武兰香熟练的揪起了杨元良的耳朵,杨元良也不反抗,不怎么高兴的说到:“你现在就把我的腿打断!”
    武兰香贴在杨元良的耳边,小声的说到:“我这次打断你的第三条腿!”杨元良乐了,搂住了武兰香的腰,同样低语:“打断了你以后怎么办?”
    武兰香没有回答,用脚狠踹了杨元良几下,扯着他的耳朵,把他从大街上硬是揪到了王太常府门口。
    “别闹了!我不回去!”杨元良拨开了武兰香的手,武兰香面带泪花的说到:“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不回去我很难做,就这一次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
    “小妻!平日中我都能听你的,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进去容易,出来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杨元良铁了心不回去,武兰香突然跪在了地上,抱住了杨元良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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