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忽然之间出现那么多的禁军,安婉卿心中却并不是很惊讶,夏侯枭不一直都视太子府为眼中钉肉中刺吗?
    夏侯琛彦却是一脸歉意的坐在安婉卿身边,将她纳入怀中,柔声道,“委屈你了!”
    安婉卿笑了笑,“他们也拦不住我,委屈什么?多了这么多的护卫为我们看家护院,我们该高兴才是!”
    夏侯琛彦也是笑了,把夏侯枭的人当成看门狗,的确是不错。
    那边,皇宫里,夏侯枭却是笑开了花,夏侯琛彦惩治淮南郡贪污受贿一案,可是缴获了不少的赃款,这些可都是要充公的,那些赃款,粗粗计算了一下,可是足足有好几百万两的黄金,若是不查,他还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淮南郡居然能够贪污几百万两的黄金,这可比着夏国首富安家来钱更是容易。
    现在,这么多的黄金都成了他的了,他能不高兴吗?
    想到夏侯琛彦,夏侯枭心中只有浓重的叹息,若是夏侯琛彦不是他的儿子,不是太子,只是他的臣子,那么这样有能力的人,他只会重用,可是夏侯琛彦错就错在是他的儿子,是太子,他的存在让他心中极为的不安。
    夏侯琛彦又哪里能不知道夏侯枭的想法,只是现在,他不只是为人子,他更是为人夫为人父,他是一国储君,这为人子的身份在这些面前,就显得格外的轻飘飘了。
    夏侯枭想着夏侯琛彦终究是自己的儿子,他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愿意放弃手中的一切,只是依附着自己,那自己也是会放他一条生路的,毕竟比着老三,还是老二为人更为的忠厚一些。
    可是夏侯枭想的很是美好,夏侯琛彦却像是不懂夏侯枭的意思一样,在夏侯枭召见自己的时候,还不等夏侯枭说话,直接把一沓子名单递给了夏侯枭。
    这名单不是别的,正是他在淮南郡时查到的那些贪官的上线,朝中的官员没几个是干净的,这份名单,囊括了京城的大部分官员,就连柳左相都没有幸免。
    夏侯枭被夏侯琛彦的名单惊出了一层的冷汗,看着眼前身长玉立的次子,夏侯枭定定的看着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到底要做什么?朕对你多年的教导就是要让你如此的不知分寸?”
    “朕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交出自己手中的兵权,你依旧是太子,第二条,朕如你所愿,惩治这些人,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只要朕出手了,你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夏侯琛彦太知道了,一撩衣袍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既为我大夏储君,怎可因着自己的得失而置天下万民与不顾?父皇,请您秉公办理,无论什么结果,儿臣都能承受!”
    夏侯枭怒极了,他这一次想要放这个孽子一条生路,可是这孽子竟是放着好好的生路不走,非要自寻死路,罢罢罢,既是如此,那就成全了又如何?
    可是即使是这么告诉自己,夏侯枭仍旧是余怒难消,拿着一只硕大的鸡缸杯砸响了夏侯琛彦,“滚!”
    这个儿子,他不可否认,同泽旭一样都是好孩子,是合格的大夏储君,可是却是没有上位者该有的厚黑,他们太过光明了,倒是映衬着他就像活在黑暗中的爬虫。
    当年的事情,他心中不是不伤心的,可是自己亲手做下的,即使伤心,他却是怎么都不后悔的,若是泽旭还活着,现在这大夏的皇位,只怕早就已经易主。
    他的儿子现在只剩下那么几个了,小的小,不成器的不成器,若是老二死了,那么这不又回到了当初的局面了吗?一人独大,这从来就不是他想看到的。
    次日,夏侯枭在朝堂上大怒,直接扔出了几道折子来,将名单上的那些人揪出了一大半,朝堂之上人人自危,要知道,当官的没几个是干净的,都唯恐下一个被揪出来的就是自己。
    可是这种时候,夏侯枭竟然还在朝堂上大肆夸奖夏侯琛彦,朝臣终于明白,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夏侯琛彦引起的。
    六部之中,所有的侍郎都被停职查办,这警示,不可违不严厉。
    次日,六部尚书集体上书,太子夏侯琛彦骄奢淫逸,好大喜功,仗着自己是有军功在身的,行事极为的粗蛮无礼,急功近利。
    夏侯琛彦也不辩驳,这所有的真相,他知道他的父皇都是知道的,在交出那份名单的时候,夏侯琛彦就知道自己会面临现在这样的困境。
    夏侯枭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侯琛彦,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看,这就是你不听朕的话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夏侯琛彦眉眼柔和,似乎并不为夏侯枭的眼神所干扰,那眼神中没有一丝的后悔与怒意,只是淡淡的平和。
    夏侯枭看着这样的夏侯琛彦,似乎看到了当年的泽旭一般,当年的泽旭也是这样,从来就不为外物所动。
    六部尚书之所以次日才上奏,完全就是为了坐实他们所言而制造的种种“证据”。
    这些“证据”不用想夏侯枭都清楚,定然是假的,他的儿子他知道,可是这证据却是确凿。
    夏侯枭让身边的公公将那些所谓的证据一一都呈现在了夏侯琛彦的呃面前,例如太子府上的下人欺压百姓,再例如,夏侯琛彦好大喜功,为了达到目的,竟是屈打成招,并且,六部尚书还带来了所有被夏侯琛彦收押的那些官员乡绅联名上书的请辞。
    字字血泪,似乎夏侯琛彦真的就是那样的恶霸。
    夏侯琛彦一字都没有反驳,这样的局面他早就料到了,急流勇退,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太子,你可有话要说?”夏侯枭皱着眉头问询道。
    夏侯琛彦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回道,“父皇,儿臣无话可说,只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还请父皇明察!”
    既然六部尚书都敢直接状告夏侯琛彦,定然是将所有的证据都给做足了。
    两日之后,在朝堂之上,夏侯枭看着手下搜集来的证据,虽然知道夏侯琛彦并不是那样的人,可还是气得浑身一哆嗦。
    这些人可还真是齐心合力想要把夏侯琛彦送进大牢里,夏侯枭仍旧是看了夏侯琛彦一眼,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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