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是个什么世界什么朝代。
    姜越走了一段时间才到了那院子,他同清湛他们来到了院内,瞧见了前方两个年轻男子正被一群下仆围着,其中一个手中高举着菜刀,一个插着腰指着对面的鼻子。
    “原州!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陈宣原来是什么人!”拿着刀叫陈宣的怒红了脸,在一群仆人的拉拦下,朝着对面叫原州的喊到。
    跟气红了脸的陈宣不同,对面的原州比他淡定多了,他心想左右这里人这么多,陈宣也砍不到他,也就不怕他,面对着比划着刀的陈宣,他毫不畏惧的讥讽道:“呦,哪的话啊!一起这么久了,你陈郎君做什么的我怎么会不清楚。我啊不止清楚你陈郎君,还知道你陈郎君你奶奶是做什么的。”他甩了一下袖子,“一个杀猪卖肉的痞老,教出来的孙子也就是这样了。”
    “你!”陈宣听他这么一说,当时火气便压不住了,他气极反笑:“是,我奶奶是个杀猪卖肉的痞子流氓,哪比得上书香门第的原家,学识渊博,满肚子的大道理,什么又是南圣人北梁书的。”他放下了刀,像是冷静了下来,慢悠悠道:“书读的多了,懂得多了,便有那气度和手腕,忍常人不能忍,做常人不能做。”
    原州马上就听出他要说出什么,当时脸就冷了下来,“陈宣!你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嘴巴,咽下你不该说的话!”
    “我有什么不该说的,我家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家又没有那博学多才的读书人卖父求荣,我又不怕人说。”陈宣冷哼一声:“原夫郞你说是不是。”
    原州听他提起这件事当时面上就挂不住了,指着陈宣道:“你个出身卑贱的郎君,在这哪一个人不比你出身高贵,说话做事时可有想过自己是否……”
    “够了!”清湛站在姜越的背后,“老夫人现在下落不明,两位郎君有心在这里大声争吵,可有心如正夫一般忧愁老夫人下落尽力寻找?你们可曾把老夫人安危放在心中?——正夫来了许久,一个个的像是眼睛里看不见正夫!都跟谁借的胆子敢这般放肆!”清湛扶起姜越的手,边说边扶着姜越往石凳那边走去。
    “无论是地痞流氓也好,书香门第也罢,夫道是为人的基本都没学过是吧!”他将姜越扶坐到椅子上,头也不抬的朝着那二人道。
    夫道???
    姜越不明所以,任由他去出面帮自己说话。
    原州和陈宣见姜越来了,虽说不像之前那般争吵了,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依旧是瞪眼的瞪眼,拿刀的拿刀,似乎并不太将姜越放在眼里,也有些不服他。
    姜越挑了挑眉,清湛再次替他开口:“二位郎君现在是连礼都不行了是吗?”
    陈宣想了想,不情不愿地握着刀朝姜越行了个礼,“见过正夫。”
    “你见到的有点晚。”姜越淡淡开口应了一句。
    闻言原州冷笑一声,依旧不行礼,不动作。
    “原郎君这是什么意思?”清湛直起了腰,眼带讥讽,“人都说袁家书香世家,无论德才,还是礼仪,原家的儿郎都是极其出挑的。我等本对原家儿郎十分敬仰,可惜原郎君之前身体不好,我们也鲜少能见到原郎君,也不知原郎君到底是什么样的德才出众,直到今日见了。”
    清湛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方才知原来原家的教养竟是这般,这还真是出息了。”
    原州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瞥了他一眼,说:“我原家的儿郎自是好的,德才礼仪也不是草莽出生比得上的。你也不用这么说。”他抬起手指着姜越,“面对着手段毒辣、臭名昭著的人,我从不屑给予尊重,草芥人命的人也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
    这说的就过了,不管是真是假都很让人下不来台。
    姜越缓慢地抬起眼帘,“哦。”他拿起一旁的茶杯,用茶盖拨着茶,问对方:“你这只手指的很开心吗?”
    他本来是想故作深沉,加强他的气势,却不成想就这一句话,就让身旁跟着的三人以为是什么特别的意思,纷纷自领其意,多加揣测,按照他原来的手段来做出反应。
    他这边话音刚落,身后的青衣少年就瞬间就冲了出去,起手就是一个漂亮的擒拿,立刻将原州按在地上,用膝盖顶住原州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姜越捧着茶杯往自己嘴边送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感觉身边一阵风经过,那个紫衣青年就来到原州的面前,他拉出原州的手,握住他的手指,从后方的束腰中摸出一根长针,直接插进了手指中。
    “啊——!”
    随着原州的惨叫,姜越的杯抖了一下,茶杯里的水洒出去了些,弄湿了左腿上的布料。
    紫衣青年用熟练的手法扎完他的食指,又抽了出去扎进他的中指。原州扭着身体,极力想反抗,可怎么也挣脱不开身上消瘦的少年。
    “姜越!!你敢!!我母亲现门生遍天下,姐姐又是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他扯着脖子大声地叫叫喊着。
    怎么就动上手了?姜越不安地动了一下屁股,瞧这极其熟练的虐/待手法,肯定原来没少这么整治过别人。不过,怎么原家都是女人都当官吗?他嘴里喊出来的都是女性。
    姜越听见他喊出来的官职,想着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停手。
    他心里嘀咕着,清湛听见原州的话冷笑一声:“怪不得原郎君现在如此‘大气’了,原来是觉得有了底气,便忘了礼了。不过,原郎君。”他拿出手帕给姜越擦了擦衣服上的水,“你忘了礼的同时是不是也忘记了,在你母亲成为南贺书院的掌门人之前,我们姜家的家主便已经是统领三军的骑威大将军;在你姐姐成为礼部尚书之前,我们姜家的表公子便已经进了宫,成为了宠冠六宫的柏成君。”
    姜越:“???”
    姜越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们的底气十足,说下手就下手。他在这波炫家中被人喂了一颗定心丸,却也在心里越来越奇怪这听着像是反了的男女设定。
    怎么进宫的是男的,当官的是女人。
    “我就说这边热闹你们还不信。”
    正当紫衣青年打算虐完原州的最后一根手指,就听见悦耳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姜越他们同时抬起头,一位身穿着浅蓝色衣服的男子带着三四个下仆走了过来。
    姜越打量了对方两眼,那是一个五官俊秀清雅出尘的男子,年纪约在二十多岁左右。
    “见过正夫。”他一进院第一件事就是朝姜越行了个礼,柔声道:“正夫今日的气色要比前两日好了许多。”
    陈宣见他来了就往他身边凑了凑,“那是,气都撒出去了,脸色还有什么不好的。”
    “唉!陈郎君怎么能这么对正夫说话,你这个说话不分人的毒法,也就是让你家惯得,这也就是正夫大度,不愿失了风度与你计较,不然挨一顿板子都是正常。”
    姜越闻言挑了挑眉,黑亮的眸子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那人迎着姜越的目光不慌不忙道:“正夫,原郎君今日确实是有些失礼之处,正夫罚他也是应该,跪祠堂也好,仗责也罢,若是旁人问起都是原夫郞的不是。可是这针刺的私刑怕是不妥。后两天便是原家探亲的日子,原夫郞要是太难看了些,原大人要闹到时候可怎么办?——那群文人的嘴最是厉害了,他家门生皆是小有名气的读书人,要是动起嘴巴,大将军面子上也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这威胁加敲打的,嘴倒是够厉害。
    姜越在心里斟酌着想着怎么回答,这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子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满头大汗焦急道:“大夫不好了!宸平县主让天御衙的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能说会道的男子皱起眉头,“怎么会被人抓走了?”
    陈宣在旁边哼了一声:“有些什么稀奇的,就她三天两头闹个笑话,被人抓走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指不定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让天御衙的都忍不下去了。”
    那男子不赞同的朝着陈宣说:“陈郎君怎么能这么说妻主。”
    姜越没管那两个唱戏一样的红白脸,直接指着那个报信的女人,“你说,她怎么进去的?”
    那女人听他这么问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咬着牙道:“县主去长合阁喝酒,与那景王女发生了争执,就、就、推了景王女一下,哪成想景王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伤了脑袋,天御衙就把人带走了。”
    “呵。”陈宣抱着手臂,摇了摇头,“狗改不了吃屎,娘亲下落不明还能跑去喝花酒,我们妻主的心啊!真不是一般大。”
    妻主?
    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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