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当时心情就变得不好起来,白子容倒是不知,只是靠着他道:“宫内宫外钰君和父君帮了表哥这么多,表哥怎么还是对钰君这么冷淡?”他将身上的重量全部压在姜越的身上,火热的手摸到姜越的/胸/部,用掌心不断压/蹭/那挺立的软/肉。身子也侧了过去蹭/着姜越的身体。
    姜越忍了又忍才忍住将他一脚踢开的冲动,他按耐住想要爆发的情绪,将/捏/着自己那肉/粒不放的手拽了出去。
    “要坐在这里就老实些,不然就下去。”姜越口气不算好。
    白子容也不在意他说什么,又不依不饶的黏了上来。他自从那次家宴之后就很少有同姜越单独相处的时候,想见见姜越还要耐着性子写些好听的话,送出书信来求对方入宫,可以说将自己放的一低再低。可就算他放低了态度和自尊,对方也未必会回应,气得他近日越发暴躁,看什么都觉得不顺心,又不能对姜越发火,只好去寻旁人泄愤。这次好不容易与姜越单独相处他只想跟对方好好亲近,也不管姜越到底愿不愿意了。
    他伸手去拉开姜越的衣服,起身压/在姜越的身上,脑袋直接就往姜越胸/口那里凑。
    他妈的!
    姜越眼前一黑,沈橝的身影随着白子容压/下的动作重新出现。眉目如画的男人压在他身上,不似往日一般冷清,性/感又危险的展示着属于他的进/攻力,漆黑的双眸像是一颗黑宝石,沉稳大气的闪耀着属于自己内敛却不平凡的光,点燃他身上的温度。
    温暖的大手顺着自己的腰肢往上,嘴中有着不属于自己的舌头,男人在他的腿/间,猛烈的带给他几乎疯狂的感受。
    强势的、不容人拒绝的、却又含着喜爱到骨子里的偏执。
    “你总是不听话。”
    他的耳边响起了沈橝无奈中夹带着不悦的声音,那日的一切就是一场说不出感觉的梦境。他在那日之后觉得痛恨,又在那日的痛恨中得到了欢愉,沈橝的温度和沈橝带给他的感受被铭刻在灵魂中,无法丢弃。随着白子容的靠近,姜越将他的身影与沈橝的重叠在一起,一样的压力出现在他的世界中,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以为他可以忘了那一日,可在有人用同样的欲/望对着他的时候,他才清楚的知道他根本忘不掉那天的遭遇。刻意的无视,并不代表不存在,也并不代表已经消失。
    姜越一把抓住白子容的头发,脚不小心往旁边踢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声响。
    ——也是。
    他舔了舔牙齿,想要将幻想回忆中沈橝存在的感觉推出去。
    ——怎么说都他娘的是他第一次被人/睡,忘得掉才怪。
    他坦然的接受了那一日所发生的事,也坦然的承认着自己的介意,也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现在的想法。
    他总是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理智,要看着周围的环境才行动。结果忍着、冷静着、就变得畏手畏脚,连刚才白子容对他动手动脚都想着忍一下,忍忍就过去了。
    直到对方一再放肆,还去拽他的裤子……他知道冒失的随着自己的心走可能会迎来不好的后果。
    可是啊!
    有些事情是忍不了的!
    姜越朝着白子容笑了一下。
    ——去你妈的!
    姜越握紧了拳头刚想给白子容一拳头,行驶中的车忽然停了下来,清湛在外边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句:“殿下!柏成君请。”
    白子容停下了动作,晃了晃头让姜越的手放开他的头发。
    “表哥。”他弯起眼睛,“疼。”
    姜越收紧了手指,突然将脸凑了过去,他往后拽着白子容的头发,语气平静道:“可我还想让你更疼。”
    白子容听他这么说只是看着他,他们两个在车内对视着,一个冷静,一个咄咄逼人。
    清湛不知道车内的情况,不放心的在外边又喊了一句:“殿下!柏成君有请!!”
    “表哥,该松手了,拳头也该放开了。”白子容的脸冷了下来,“表哥,下手前还记得我是什么身份吗?”
    姜越听他这么说先是松了松手,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他捧着白子容的脸,轻轻揉了揉,好似想要安抚对方。
    “我记得。”
    “你是皇子。”
    “可那又如何。”
    他将头凑近白子容的脸,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嚣张笑脸。
    “我都要弑君了,还管你是不是皇子吗?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没差的。”
    白子容愣了一下,姜越说完这句直接推开了他,冷声道:“开个玩笑罢了,柏成君在找殿下,还是赶紧过去比较好。”
    白子容瞧了他许久,眼中闪过一道光,他起身离开,下了车之后朝着姜越说:“表哥,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如果不是对着我说,你知道你说出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姜越说:“所以我只会对着你说。”他做出个请的手势。白子容放下了布帘,若有所思的朝着柏成君那边走去。
    【你在做什么?】系统在白子容走后问了一句。
    “没什么,给姜家的造反之路添点乐子。”姜越淡淡道:“不用在意,我有分寸。”
    系统给的资料上写着白子容同他关系好,可白子容一见到他就说了他冷淡,还说了不止一次。他这么说的意思,也就是表达着原主对待白子容没有什么热络温柔的态度,多半是爱理不理,而系统资料上的关系好只可能是白子容单方面的好。
    果然,资料内容的水分很大。
    他整理着被白子容拉开的衣服,想着白子容与柏成君对待他的态度是不同的。
    一个是拉拢,一个是倨傲;前者是想要借助姜家的势力,一个人在宫中跟女帝隔着心根本不能走下去;后者是仗着自己是皇子的身份想要向姜越施压。
    姜家的人不将皇室放在眼里的事情只有姜越、柏成君知道,毕竟都要反了,哪能有畏惧。而白子容对着他还拿着皇子威仪,陛下的皇权来说话,那也就是说白子容根本不知道姜家有反意的事情,柏成君在瞒着他。
    姜越考虑到这点才故意的说出弑君,想要警示一下白子容。当然也是被他的举动气到了,也有几分杀意是真的。
    他拍了拍衣领,坏心眼的想着,他跟姜家不是一个路的,那给姜家添点故事,一些能在掌控范围之内的故事。虽然冒险了点,但也有冒险的乐趣。
    柏成君弯着腰逗弄着金笼里的鸟,干净的指尖从金色的缝隙伸入却碰不到笼中的鸟。他咂了咂嘴,从头上抽出细长的金簪去逗弄着,鸟在笼子中躲避抗拒着尖头的靠近,不是很老实。
    白子容掀开布帘上了马车,见他进来柏成君当时并没有反应,直到他又逗弄了片刻的鸟,鸟依旧在躲避他,他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直接甩手将发簪射进鸟笼中,一下子扎进那柔软的身体里。
    颜色艳丽的小东西这次不动了,它直接掉在了金色的底盘上,一根橘红渐变浅的羽毛落在了它左侧的翅膀旁,鲜红的颜色从它的身体中流出,缓慢的占去了周围耀眼的金。
    柏成君在鸟死后对着它看了片刻,之后突然抬手拿起鸟笼往白子容身上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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