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宁王与长夜联手,宁王是皇/室,长夜是反/贼,宁王心里真的能忍下来让一群反/贼推/翻白家的皇/朝吗?她受得了吗?
    长夜追求的是男/女/平等,宁王是女人,还是一个重权力的女人,上/位者在自己在世的时候都不喜欢对自己有利的格局被破坏,至于平不平等是宁王这样的女人不在意的事情,她也不会想要目前的状态改变。
    还有,以她这样的身份地位,她会跟长夜联手,所谋的一定只是皇位,她应该是需要长夜帮她夺回皇位。
    长夜会答应与她联手,是不是她许诺了长夜等她上位之后会做什么,才会让一群反/贼愿意帮助她?说是要推/翻白家的皇朝,结果却在暗地里推她上位。
    他们都在互相利用,利用对方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他们想要的都是什么?那这样来看,出现在这场斗争中,非宁王血脉的白筱筝,她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姜越整理一下发现了一件事情,白筱筝现在是宁王嫡长,是郡主,如果宁王篡/位成功,那宁王是皇帝,她就是帝女,还是有资格有继承皇位的第一皇女。那么,如果这样的女人身后站着一位强势的正夫,还是宁王正经的血脉,她会不会被架空?成为傀儡?
    这是不是白筱筝要动他的原因?
    他假设了一下,心里并不是很确定,出于怀疑他故意给了白筱筝一巴掌,想要看看他这像是忍无可忍的一巴掌下来,会打出来什么。
    还有,无论在哪个世界中,他最需要记住的都只有一点,那就是被攻略者会出现在他身边,所以这个渠荷的主人不会离他很远。从现在目前的情况看来,最有问题的就是白筱筝、柏成君。那他要做的就是顺着药老给出来的重要信息,把这二人的底细摸清,再看看是与不是。
    姜越手指点了两下,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现在都要做什么。他对着清湛说:“我们被人暗算了,你现在去找人,分别查一下南阳哀家、江北沈家、落地陈家、远淮宁家、妙事楼。还有,渠荷的信息全部重新给我整理一下送过来,包括暗探和之间的联系、画像,我要全部知道。查这几家的时候重点查询一下,他们手中的半醉生都用没用,又用在了什么地方。还有将长夜东西也一并送来,密切监视长夜的所有据点。”
    清湛立刻答应,“是。”
    “还有……”姜越抿了抿嘴唇,药老说过渠荷的主人中过寒毒,他中了这个毒会去找药老就说明这个空染很难解毒,或者可以说只有药老能够解开,他才去求医。
    “去查一下寒毒空染,近些年有关的信息全部都交给我。隐秘的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人曾经见过手臂上有龙荷暗纹的人。……对了,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我和渠荷主人的见面对方有没有在提过。”
    “没有,没了动静。”
    姜越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
    清湛斟酌了一下,小心道:“那……郡主呢?大夫待郡主已经是算不错的了,她居然还这么做。她平时装得弱势又没什么心计,谁成想竟然会跟渠荷联手。早知道她不安分,当时二姑娘要设计她,暴露她不是皇室/血统时,我们就不管了,任由二姑娘算计她,说什么掉包也好,其他也罢。虽说是王爷有过吩咐暂时不让动郡主,不过郡主现在不老实,我们要不要抓起来她,直接询问比较好?说来说去,只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货色,也不看看害的是不是这个家里真正的主子,胆子倒是挺大。”
    他这么说,姜越也就知道清湛为什么在白筱筝的面前毫无俱意,他也知道白筱筝并非亲生的,所以并不将她放在眼里,但是其他的情况他应该不知道。
    暂时不让动?
    姜越听他这话也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将药盒打开,拿起了一粒药丸,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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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江北的烧雕酒。”千机拿着酒往前送了送,一张俊俏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嫌弃。他把酒往带着面罩的人面前一放,撇了一下嘴道:“对了!我这次出去还遇见了你家老仆,他问我他家少爷几时回去,我告诉他,你除非到死的那天,不然是绝不会回去了。”
    “这话让你说的。”他对面坐着的那人摇了一下头,白皙的手拿起他桌子上的酒,打开盖子闻了闻,淡淡道:“还真是好怀念的味道。”
    千机哼了一声,拿起石桌上放着的另一壶酒,喝了一口后拍了一下脑袋,“对了!”他擦了擦顺着瓶口流出的酒水,忽然想起来什么,语气欢快道:“我告诉你一个有趣的消息。”
    “什么?”对面那人拿着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
    千机倒是不见外,这人倒好了酒他伸出手直接就抢走了,并放在嘴边舔了一口,说:“伺成大夫前几日在宫门外给了他的昭盈郡主一巴掌,之后还把人一扔自己走了。这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那郡主暂时是没了面子出去乱逛了。”千机举起酒杯,眉飞色舞地说:“你开心不?”
    “原因?”那人又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语气倒不是很惊讶。
    “听说是因为一个医者。我们这边的暗探说,他们离开府上的时候带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进了柏成君的宫殿之后这人就留下来。宫中传信,这老人是大名鼎鼎的药老,由白筱筝举荐去治疗白子容。其他再多的也就不知道了。”他说到这里感叹一声:“想探听你那心上人的风声可是难得很。宫内人多眼杂,我家妻主好歹能安插进去一两个。可你那心上人是什么做的?他把宁王府弄得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他的事情,硬是探听不出来。虽说府中有着与他不对付的何铎等人,可他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那几个人又怎么能得知,又怎么能传的出来。”
    那人听他这么说轻笑一声,“他要是简单,我还会这么费事吗?”
    “也对。”千机点了一下头认可地说:“有道理啊……不过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换个难度低点的喜欢,找个能够控制住的老实过日子得了,偏偏招惹他做什么?那种不喜欢儿女情长,一心权力的男人,你抓得住吗?”
    “抓不抓的住是我的事,我又不觉得累,你又何必替我觉得累。”那人不以为然,直接道:“千机,这次来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又要很多人皮面具换着带?还是要养皮肤的药水?怎么了?人皮面具带久了,脸烂掉了?”千机恶意满满地说。
    他这幅样子实在讨打,任谁看了都觉得手痒。还好对面那人与他自幼相识,见他这样也依然保持着平常心,还是那个淡漠的模样。
    他用着沙哑的声音对着千机说:“都不是。我是想你卖我个人情,让妙事楼的人主动去找姜越,说要卖给他他想知道的信息。”
    “什么!?”千机放下酒杯,连忙摆手,正色道:“这我可不干,你这个人情我卖不得。妙事楼从不主动与皇室有牵扯,原因你也是知道的。还有,你那心上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顺藤摸瓜找到我妻主,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家可怎么办。”
    那人听他拒绝毫不意外,只是对着他说:“你现在不去主动联系他,对你家妻主才是坏事。我这么说你信不信?”
    千机知他,晓得他不会平白这么说,可又不放心他是不是只是想找到接近姜越的理由。他半信半疑地看了那人两眼,“你说得是真的?你可少忽悠我。”
    那人说:“你不信就当我没说,这个面子不卖也可以。”
    “卖,为什么不卖。”
    他的话音刚落,甜美的声音立刻响起,插入了二人的对话。在他们在院中讨论的时候,从楼上下来了一位粉衣女子,看上去约有三十左右的年纪,长得不算出色,却很耐看。
    千机一见到她来了,立刻笑得跟朵花一样,他颠颠地跑了过去,却被女人一巴掌推开。
    妙事楼楼主苏音对着对面的男人笑了笑,“大公子您的面子怎么能不卖,不卖之后我怕是晚上睡不好了。”
    男人笑了一声:“你不问问我要卖他什么情报吗?”
    “大公子自己有自己的暗线,今日到了这里,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并且跟妙事楼也有关系吧?”苏音轻笑一声:“再说,就算是与妙事楼无关,公子找来,我也不会轻易拒绝公子的。毕竟公子多年前的故事到现在苏音也还记得,苏音不想去做那故事中的人,也怕自己睡觉的时候也被人割了脖子,放在城墙上,谁去放谁死,一连许久要是连个收/尸的都没有,那样看上去实在太可怜了。我要是也死了,到时候妙事楼都是您的了,更别提这个面子了。”
    千机听她这么说在一旁嚷嚷着:“阿音你怕他什么,这货不会动你的。”
    那人也说:“千机说得对,我与千机自幼相识,无论苏楼主答应与否,我都不会使用那些手段,这点苏楼主还请放心。而这次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如苏楼主所说,与妙事楼有些牵扯,他们现在正在查你。”
    苏音坐在那人的对面,给他倒了杯酒,问道:“为何要查我们?”
    那人拿起苏音倒满的酒杯,“因为前几日进宫的医者,因为白子容身上的毒。”
    “那又与我妙事楼有何干系?”苏音皱起眉头,“自太师祖参与朝廷/斗争牵连的妙事楼被魏帝追杀,让妙事楼差点消失于江湖后,妙事楼便不再插手朝/廷之中的事情,也不卖任何朝廷中的情/报。”
    “人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是无论你身处哪个江湖,都要知道江湖中人属于江湖,更是属于天下,受/制于帝皇家。江湖门派再大也不可能与拥有众多兵将的朝廷相争,两者兵力人力都不在一个对等的位置,甚至大门派都需要为自己旗下的产业打点朝中,我们又怎么可能插手皇家事?还贸然下手?”
    “你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那人又喝了口酒,悠悠道:“现在对方已经开始查你们了,所以我劝你,你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让我冒充你,去他那边告诉他他想查的东西。抢在他主动找上门之前。”
    “说实话苏楼主,如果让他知道妙事楼的楼主是我还好,他就不会动妙事楼,也不会在怀疑妙事楼,因为他知道我喜欢他,不可能去做危害他的事情,他也就容得下妙事楼的存在,不会觉得广知天下事的妙事楼是个威胁,也就会觉得妙事楼在此事之中并无问题。”
    “如果妙事楼的主人不是我,他查到后会做什么还真不好说。”那人半真半假,半哄半吓唬的对着苏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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