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酌迅速退了半步,她不敢看郁肆的神情。想要忽略刚才做的事情,奈何对方的目光如炬,一时之间难以忽略,她只好应答,“奴婢记得。”
    “背来给我听。”
    男人收回了手,他看着耳朵脖子红成一片粉色的小婢女,笑得纯良无害,催促她道,“快一些。”仿佛在撵那一片粉红蔓延到脸上,鼻尖。
    “交接之道,无复他奇。”女声软糯,悠悠而起。“但当从容安徐............以和为贵...............”这几句听起来还没有什么问题,算是正常的。
    接下来的......“玩......其丹田......”就当她是练功时常念的丹田......
    “求其口实,深按小摇,以致其气。”口实是个什么??
    尤酌一鼓作气,打算一起念完。
    “女子感陽,亦有征候:其耳热如饮醇酒。”郁肆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不咸不淡打断她说一句,“慢一点。”
    “其.........乳............/爱起,握之......满手,颈项............数功,两脚.........振扰,媛衍窃窕,乍抱男............身............”
    男人如愿以偿,女子垂在身旁的手,捏紧了裙摆,就连磕磕巴巴的语句,念出来也如此的悦耳可爱。
    他装作听不清楚,靠近她,“乍抱什么??”越来越近,“声音太小了,听不清......”
    天气越来越热了,侯夫人赏的衣服,清透凉爽,她的大半个脖/颈都录在外面,男人的唇离她的锁骨只有半指不到的距离,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尤酌身上好热,她口干舌燥,睫毛颤抖,她现在竟然想要郁肆离她更近一些
    她呼出来的气也浊,多年的直觉告诉她,中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期答案:n(恩重如山)
    你们最近是不是都忙啊?
    为什么好多人都不吭声了........(委屈巴巴梨衣)
    本期问题:
    你爱梨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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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顾不得旁边的人会不会看出猫腻。
    尤酌运转体内的真气, 压住顺势从丹田而起的那股邪火,若说刚才是她只是有种感知,那现在就是强烈的明白,她又一次栽了。
    “公子......能否......离......奴婢......远一些......”尤酌几乎在用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她的发鬓里冒出很多细汗, 不知道是哪个杂碎暗算了她, 这药虽然比上次在江南中招的那药弱了一些, 但也弱不到哪里去。
    她灌了全部体内的真气, 压不知道谁给她下的不知名的药, 药性于真气两股势力相冲。
    体内的真气丝毫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竟然还被压制, 脑中一片空白, 脑门凸凸地跳跃, 思绪六神无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此刻破功了,那么她就不可能逃出平津侯府了, 第一次在江南,她的地方她还能伪装, 如今的她完全处在弱势的一方, 假道士藏在暗处的人虎视眈眈。
    “为什么要远一些?”聪明如郁肆,如何能看不出尤酌此刻的异常,他明知故问,“你怎么了。”双臂撑在太师椅两边的把手上,将她困在椅子里,看她做困兽之斗,分外有趣。
    看她的样子,郁肆皱了皱眉,两人离得很近, 被他困住的婢女呼出的气,还有身上不断冒出的汗味散着一股奇异的香味,郁肆早年在道观里对药理有一些研究,猛嗅了一口之后,他大概知道了尤酌这是中了媚/药之类的东西。
    对于这类东西他研究过,实话讲来,他研究这个东西,也是因为上次江南的那件事情,引起他关注的,还有第二日那小娘皮逃了以后,空气中残留的药香还有酒香,久久难以散去。
    “你身上好香啊,像埋了许久挖出来的酒味一样。”
    她运真气压制,也许是那药太过于顽固,或者她中药的时间太长了,她的真气太过于霸道,将那药生生从体内逼成细汗冒出来。
    奇异的香味越来越浓,尤酌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身上的薄衫全都湿了,额头上冒出来的汗,划过她的眉眼,沾染了汗水的睫羽,如同浸了露水的尖芽儿,根根分明,她还明白成为通房的规矩,挽了一个妇人发髻。
    郁肆本身也是练功习武之人,严格论起来虽然比不上尤酌,但也是个高手。
    “走.......快走.....你.........离开这里。”尤酌没有睁眼,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体内的真气乱窜,已经快要压不住药性了,唯一的理智就是她绝对不能再招惹郁肆第二回 。
    小/腹灼热的烧,身体也好热,恨不得有冰块碰碰缓解身上的灼热,通身都在打颤,这药的后劲委实太厉害了,甚至伤到了真气,她已经隐隐有些控制不住。
    尤酌已经做好了准备,待郁肆离开她就跳窗出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是上次的事情再来一回,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平津侯府了。
    郁肆看着她手腕骨上的浅粉色念珠低低笑,“这是我家,你让我走去哪里?”
    汗水密集汇成大颗大颗的水,砸在地上,太师椅上,顺着椅子往下流,她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紧咬着牙骂道,“离开!”
    郁肆不应,他盯着眼前紧闭双眼,死抿着唇的女人,凉如同玄冰打造的一双手,就这么抚上了尤酌皱得几乎能夹死人的眉头。
    用力抚平它,蹭红女子眉心也不管,眼底有着细碎的笑意,脸上是最温柔的样子,他说道,“尤酌,很热是不是。”
    “适才的道经,是不是已经忘了,没有关系,我不罚你,看在你乖怜并且主动送上门来的份上,本公子好心出言提醒你。”
    滚烫的汗水顺着他的指尖,尤酌的眉心红成一片,“乍抱男/身。”
    “听清楚了吗,后面的两个字。”
    “它现在是你最需要的东西。”
    “想要吗?”
    “很难受是不是。”他用双手扒开她糊在两鬓的湿发,捧着尤酌湿漉漉的小脸,欣赏她痛苦的脸色,“你可知道我当时的难受?”
    “感同身受了吗?尤酌。”
    “用完就跑,怎么?现在没有当时的胆子了?”男人嘲讽地笑,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进,他自言自语般喃喃质问,“踢人锁门,拎酒灌我,你不是很能蛮横?”
    仔细听,还能在这些质问声里听出一些委屈的味道。
    “这才多久没见,就窝囊成这幅模样?看看你现在像什么,知道吗?丧家之犬。”
    抚在脸上的手太冰了,正式尤酌求之不得的东西,她体内的真气最终还是没能压过药性,落烟为了看她出丑,为了叫她彻底垮台,托人买的是最强烈的药,下了整整一瓶的剂量,买通厨房的婢女,全部倒在了她早上所喝的汤里。
    被男人骂做丧家之犬的女子倏而睁开眼睛,此刻的她已和走火入魔没有什么分别,看着眼前的男子压根分别不出他是谁,只觉得托着自己两团腮帮子的手,又凉又舒服又眼熟。
    好想再哪里见过,她回想不起,记忆犹如一团糊浆。
    眼睛湿漉漉如同哭过的猩红,嘟起的腮帮,干涸的红唇,张口想要说话,落在两侧揪破衣裙的手,环住/精/瘦的腰。
    ......
    冯其庸在客厢房转来转去,落烟姗姗来迟,他连忙跑上去,“人呢?!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落烟的人笑容凝固在脸上,“公子在书房,长随守在门口,我实在进不去......”她存着侥幸看着冯其庸,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冯公子莫急,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尤酌就算侥幸逃过这一次,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终究会是您的人,您实在需要,奴婢愿意——”
    “你给我滚开!”冯其庸此刻就像是一只暴躁的野兽,急吼吼推开落烟,指着她骂,“落本公子一场空欢喜就罢了,若是坏了我的前程,仔细你的小命!”
    他留在长公主府的人,来了信,合善今日便会来访平津侯府,眼看着正午已到,只怕轿子已经到门口了,落烟许诺今早给他弄来尤酌玩玩,谁知道他耐着性子等到正午,什么屁没捞着,反而让郁肆捡了便宜,要是合善公主这时候来了,瞧见郁肆白日宣/淫,那还有什么好牵线的。
    他骨子里烂,但表面功夫做得极好。
    合善瞧上的不就是他精心给外人看的伪装吗,千万不能让人往清竹苑来,他必须要去平津侯府迎人才是,至少堵她个把时辰,只期待郁肆早点完事儿,早点收拾。
    想想到嘴的尤酌小美人就这么飞走了两次,冯其庸心里那个恨啊,鬼迷心窍了,信了一个婢女出的鬼主意,什么馊点子,晦气!
    想罢,他吐一口水,骂骂咧咧朝平津侯府的大门走去,准备迎人,正与送书进来的书铺老板擦肩而过。
    “这是公子要找的书,寻了两日可算是找到了,让公子久等。”
    向真放下头顶的夹竹桃,用脚接住,放置旁边,伸手接过包好的《阴符经》,一边活动着酸得不成样子的脖/子,“劳烦了。”
    书铺老板笑道,“该做的,该做的。”
    向真第二次来的不是时候,他站在书房门口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房内两个人呢的姿势,貌似还是公子占了上风?
    所以谴他出门去顶花罚站,只是为了逗弄美人而特意支开他,这么激烈的,已经握颈/交/缠了,门都不关?
    等着他这个乱入的临时充当的梁京城大理司,检举青/楼花院?
    “公子?您找了许久的书已经送来了.........”
    加个找了许久,公子或许大概可能就不会怪他了吧,郁肆闻声抬头,怀中的女子衣裙头发散乱无章,扯开的衣襟,就是一阵乱来,看他面前湿漉漉的痕迹,还有冒血的/牙印,这玩意他没记错的话,公子手臂上的还没消吧......
    依旧埋首努力耕耘不肯罢休的脑袋。
    女子像是八爪鱼,男子的胸膛。
    平坦/硬/实如石头一般。
    坚持不懈,咬不爽,就挠来挠去,完全不肯罢休。
    扒不下来她,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水牛力气,郁肆一脚踩着太师椅,臭着脸朝向真吼,“滚!”他提袖子遮住尤酌衣裳松垮,而露出来的半截雪白后背。
    不合时宜出现的人麻溜滚了,不止带上了书房的门,还亲自去门口盯着,替主子放风吗,上一次被小娘皮击晕了,这一次他可食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不就是放风吗,他最会了。
    公子加油......
    尤酌的薄衫全散了。
    春光乍泄,郁肆别开她不断凑上来的头,抬起两支笔飞掷出去,将两扇窗关得严实。
    确认无误,他才低头处理起四处点火的婢女来。
    劳着她往书房里侧走,幔帘往里有一张供人休憩的床塌。
    衣物散落了来路一地,拴起来的幔帘也被放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次元有急事。
    耽误了对不起小主儿们
    端午节加更昂!
    上期答案:爱梨衣
    本期问题:
    “哪个地方的人的手机最爱关机?”感谢在20200622 20:27:36~20200623 22:35: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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