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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我?
    用口型说这话的周霆礼样子欠揍极了,一看就知道他在撩架,说话挑衅引人和他吵架,严杏不上他的当,想抽回手就被他攥紧,他逼问她,“忘了上次酒醉你做了什么勾引我吗?”
    是谁勾引谁呀?
    严杏被说的面露愤色,恨意夹杂酒意漫上来,她有些站不住,眼眶的泪又悬悬欲坠,她怼他,“我想勾引谁就、就勾引谁,关你什么事?管得真多。”
    这时,高子瞻上前来架开周霆礼的手,冷言疾色,“你放开,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周霆礼这才拿正眼瞧高子瞻,他笑时轻蔑,“你算老几?”
    他格开他的手,将高子瞻一推,“不是送她回家么?我是她邻居,送她上去就行了。”
    周霆礼也不知严杏喝了多少,真要是她又借着酒劲对高子瞻做些什么事,他上哪哭去?
    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严杏看得牙痒痒,被推开的高子瞻倒在她面前还秉着好修养,“我不放心,我送她上去。”
    两位男人在楼上争起谁送她回家,严杏看不惯周霆礼依旧拿她做占有物的欠扁样子,打了个酒嗝,挣脱开他攥着她的手,强忍着话音里的哭腔,“不用、不用你送,我和你没关系了。高子瞻,我们走吧。”
    站在原地的周霆礼垂眸时神色落寞,看起来被拒绝真伤了心,严杏隐隐约约有丝快意,而这时高子瞻顺势扶住她的腰,为了气周霆礼,她没拒绝他,直觉得背后时有道目光淬人似利剑,像要射她背后两窟窿。
    临近十二点,严家其余叁口已经上床睡觉,打开客厅的灯,高子瞻问严杏她房间在哪,她往里处指了指。
    方才楼下那出让她才看清周霆礼的本色,他拿她做占有物,谁都不能染指、他自己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感情摆明了就是不对等的。
    严杏坐在梳妆台前时忍不住呜呜地小声啜泣起来,她还不敢哭大声怕惹起家中其他人,低垂的眼睫毛沾上泪珠,她胡乱翻找起自己的本子来,手上抓着笔跃跃欲试想写些什么。
    高子瞻原以为严杏家中无人,今晚至少偷个香吻,没想到她家中有人,还哭得如此伤心,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时,轻轻问她,“你就这么忘不了他吗?”
    严杏停下了用手背擦泪的动作,毛衣袖口沾上眼泪,像是在若有所思他的问题,“……”
    高子瞻有些欣喜,“你怎么想的?”
    此时,高子瞻觉得严杏沉默了或许有救,若是她不假思索说忘不了,那他和周霆礼争她真的半分胜算都没有。
    严杏酒意上头,只觉自己从未如此清明过,想的是这样的周霆礼她不要也罢,他是全天下最坏的人和最差的笨蛋,她得记在小本子上,日后看一眼便断了再想念他的念头。
    没想到第一关便把她难住了,向身旁的高子瞻求救,泪眼朦胧犯难时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我想写周霆礼是大坏蛋大笨蛋,呜……大笨蛋怎么写嘛!”
    高子瞻着实被伤到了,她到这时候还想着姓周的,正当这时,严师奶似游魂没有声音飘到她的房门前,一叉腰河东狮吼,“大半夜不睡觉,你们二人在干嘛?”
    说话时严师奶打了个哈欠,阿礼打电话给她,说严杏喝醉了,是同学送她回家,他刚才在楼下瞧见想问问严杏到家没有。
    若是严杏知道这事,一定能识破周霆礼的意图,不就是怕她和高子瞻趁着酒劲关上门做些什么,急忙抬严师奶出来盯着嘛,这个心机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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