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圆圆分别之后,我去找了柳智慧。
    只有柳智慧,才会给我这些问题的所有答案。
    而我,真的搞不懂邓蓉真正的心理想法,她到底是怎么样的精神分裂,乱得那么彻底。
    把柳智慧请到了我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我请她坐,然后倒茶。
    我说道:“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表示没事。
    我说:“谢谢你刚才帮我们制服了那个女囚,邓蓉。”
    柳智慧说:“不客气。”
    我说道:“实际上,你不想露你身手的,但为了救女囚,你还是出手了,是吧?”
    她没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问你你怎么那么厉害,学的是不是柔道,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吧。”
    她对我礼貌笑了一下。
    对,她永远是一个迷,她不想说的事情,我怎么问,她也不会说的。
    我又说道:“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可能逼你说,那我问你关于刚才那个女囚,邓蓉的病。我先给你看看她资料。”
    我把邓蓉的资料给了柳智慧。
    柳智慧看着,然后她说:“你说一下刚才问她各种问题她的回答是什么?”
    我说:“你看完先嘛。”
    她说:“我可以边看边听。”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我不应该把她当普通人对待的,她可以一心多用。
    我就说了。
    柳智慧看了几下看完了,然后听了我说完了之后,她说道:“cotard综合征,科塔尔综合征,翻译过来叫虚无妄想综合征,又被称为行尸综合症,walkingcorpsesyndrome。这女病人的病症非常的复杂,但是本身虚无妄想综合征就是复杂的。是一种原发性的妄想症,和其他的妄想症相似,都是以妄想为主轴。这些妄想坚定不拔,患者坚信之,几乎无法改变。尽管你举再多的例子,患者依然相信,不愿意改变。患者会坚信这个世界、自己、或某些重要事物已经消失的妄想。尽管从旁边的人来看,这个世界一样好好的,什么改变也没有,但是患者却无视于真实的情况,依然坚信这世界已经消失、或者即将毁灭。常见的妄想有,被害妄想症,这个我不需要解释了。嫉妒妄想症,认为自己的性伴侣不忠;性伴侣可以是同性,也可以是异性。大部分情况下,这指控完全是虚构的,但有时性伴侣确曾试过不忠。有趣的是,病人并不会先采取一些方法来取得不忠的证据。如果没有适当的治疗,妄想可终生存在;但有时候,当受指控的一方已经不在时,妄想也就随之而消失。邓蓉怀疑自己的对象,意图杀掉自己对象。”
    “情爱妄想症。病人会以为自己正和某人恋爱。这类型在女性中较为常见,但也可在男性身上发生。幻想中的恋人很多时是遥不可及,甚至乎对方只是一个?魅影?在现实中根本并不存在。病人还会一口咬定是对方先爱上了自己,但实际上两个人只有很少甚至完全没有真正接触。虽然病人有时会替对方编织藉口,但也会恼羞成怒,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如跟踪、骚扰、袭击、绑架,甚至谋杀等。还有,没有恶意的妄想,可以说是一极端的虚无妄想,例如病人会说自己的脑袋被完全摧毁了,或是自己的家人都己不存在或者说自己已经死了等等。总之,邓蓉是同时有嫉妒妄想症,情爱妄想症,没有恶意的妄想症,多种妄想症的混合妄想症。患者感到自己已不复存在,或者自己的躯体是一个没有五脏六腑的空壳、失去了自己的血液,或自己周围的东西都不存在。患者发病时一般无自知意识,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要干什么;缺乏主观能动性,消极被动等待,反应迟钝或无反应;有时候情绪或行为反常,如该笑的时候哭,该哭的时候笑;怀疑周围一切事物,但不寻求解决的办法,幻想周围只有自己。多见于高龄抑郁症,精神分裂症、老年痴呆,治疗手段与上述综合征差不多一致。2005年英国报道了一例,患者一觉醒来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尽管医生一直向他解释他依然存在生命的体征,但是他无法接受还活着的事实,且认为自己脑已死亡,深信自己不需要进食;在2011年5月,我国报道了一例,患者深信自己的下身被流氓割走,且自己的肾脏也被他人盗走。”
    我听着,自己都感觉到彻底的纠结,我说道:“邓蓉这完全已经是疯了吧,那还可以救吗?我都跟领导说,直接送去精神病院了。”
    柳智慧说道:“在国外,在治疗上,一般以抗精神病药物为主,有时候会并用抗忧郁剂。但治疗效果都不算很好。”
    我说:“你的意思说她已经没救了。”
    柳智慧没回答我的话。
    她没回答,就说明真的没救了,我都感觉邓蓉已经完全的,彻底的,无药可救。除非换了个脑子。
    我问道:“可她进来那么久,也没发病啊。”
    柳智慧说:“精神病有潜伏性,间歇性的特征。”
    我点点头,说:“唉,好吧,那只怪邓蓉自己命不好患病了,怪不得别人了。对了,明天要接待领导吧?”
    柳智慧说:“我不去。”
    我说:“好吧。今天就先麻烦你到这吧,谢谢你啊。”
    柳智慧起身走人。
    长发飘飘。
    如果在外面,她要迷死多少人哦?
    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发生了这个事情,在大礼堂,在我带队的时候,队友人砍人,妈的,要是上面领导怪罪下来,可会弄死我。
    不过,事发到如今,平日想着找准时机要整死我的康雪,今日为何静悄悄,也不跳出来弄死我?
    难道说真的是和我和解,幸福万年长?
    还是说,真的怕我了,怕跳出来整我这么一下,我让人弄死她还找不到死的证据。
    不过如果换成我是她,我也绝对不会跳出来把我推进火坑,只不过说我没看好女囚,让女囚们乱了,有人砍人,我也没办法,但是追究责任,我最多也是一个处分,或者降级,但她有可能被我找人整死,她一定那么想,所以我是她我也绝对不会煞笔的跳出来自找烦恼。
    因为我是领队,我要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女囚啊。
    我马上动手去了市监狱医院,到了那里后,我找到了女囚的手术室前。
    我等在门口,有医生进出,我想问情况又不好问。
    等了一会儿,才看到a监区的两个女管教过来。
    我没好气问道:“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两个女管教说:“去吃东西了。”
    我说道:“吃东西不留着一个人看着吗!”
    女管教道歉说:“对不起队长,我们错了。”
    我虽然是b监区的队长,但她们毕竟只是管教,犯错了,我当然有资格骂。
    这是违反制度的。
    我说:“下次不许这样!要是女囚逃了还是什么的,你们负的了责任吗!”
    两个女管教低着头。
    我问道:“她进去多久了?”
    女管教说:“从送来进去到现在。”
    两名女管教刚才都是在大礼堂的现场,看的女囚被砍断手指。
    我问道:“那女囚情况如何?”
    女管教说:“我们也不知道。”
    好吧。
    我看到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虽然戴着口罩,但我认出了是许思念。
    我马上走过去,叫住了许思念。
    果然是许思念。
    她看我走到她面前,她脱下白口罩,问道:“张队长,你怎么来了?”
    我说道:“唉,我们监狱有个女囚,被另一名女囚砍断了手指,在做手术。”
    许思念说道:“我听说了。那是你们监区的?”
    我说:“不是,她们是别的监区的,不过她们出来排练歌舞,是我带队的,没想到出事了。郁闷死了。哎,女囚情况怎么样,你知道吗?”
    许思念说道:“我不知道。”
    我说:“要是女囚的手指接不回去,我晕,我可麻烦大了。”
    许思念笑笑说:“你放心吧,我们医院虽然听起来名字不好,但是所有的医疗设备在市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医生的能力和水平也是超高的。女囚从断手到手术,才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断手存活率很高,你不要担心。前段时间我们医院还接收过一个断了整个手的伤者,那次,断手的时间接近15个小时,但手术还是成功了。”
    许思念在手腕上画了一圈,示意断手的位置。
    我愕然,摸了摸手腕,感觉整个人都不舒服了:“断了整个手?”
    许思念说道:“对,整只手。”
    我问:“都怎么弄的?不是我们监狱的人吧?”
    许思念说:“是临近一个村的村民,和另一个村民抢鱼塘的地块起了冲突,两人纠结自家的亲戚打架,被砍断了整只手,还扔进了草丛中,人送来了医院,手却还在地里草丛中,找了十几个小时才找到。手术还是成功了。”
    我心里甚是不舒服,这种东西还是不听的好,听得越多就越感觉哪里都难受。
    我说道:“你们医生心理素质也很强,感觉说这些,就像平时聊天去哪里玩一样,都没感觉的。”
    许思念说:“那还有很多解剖医师呢。”
    我说:“也是,你们都是要和尸体打交道的。唉,你们也不容易啊。”
    许思念说:“你吃饭了吗?要不我请你吃饭?”
    我说:“去你们医院食堂吃吗?”
    许思念笑着说:“当然不是。到外面吃。我怎么能亏待我的恩人?”
    我说:“好了你就别口口声声说我恩人的,不就是一个小忙,也没怎么帮,别老是提,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让两个管教不得到处跑了,好好守着,出事了我拿她们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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