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宣泄着某种不满,那个女人似乎很是满意陆琛皓这如野兽一般侵占,开始伸出手抚摸着他热气四溢的身体。
    陆琛皓猛地反应过来,推开她,表情阴骘:“滚。”
    他刚才睁开眼竟然把她想象成了暮卿悦?咬紧牙根,捏着酒杯的手背上布满了青筋。怎么可能?他陆琛皓要多少女人没有,会看上那个清汤水挂面的女人?那是大哥的女人!
    可是她那时的哽咽的声音,即将留下来的眼泪,眼神中的哀愁,都让陆琛皓心疼。从刚开始暮卿悦到陆家,他就一直观察她,每次见她的身影都会努力地寻找着,这算什么?
    不不,除了那个女人,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女人呢?可笑,可笑至极!捏着酒杯的力度似乎加大了几分。
    大手一挥,酒杯顺利地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声响,但这丝毫不影响那边群魔乱舞的人,只有周围的人的视线纷纷投了过来。
    “怎么了吗”那个女人似乎还有些懵逼,但陆琛皓的表情,让她不敢再上前去,只好低着头,作委屈状。
    陆琛皓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再次拿起酒杯一饮而下,许是因为太快了,喉咙里灌下的高浓度威士忌有些辣嗓子眼,他咳嗽了几声,瞥到她还没走,抬眼看了她,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力度大道她吃痛地叫了一声,随即听到他冷声道:“别出现在我面前。”
    那个女人咬着唇跺脚离开,骂了一句:“陆琛皓你不是东西。”
    其实她就是看到陆琛皓,才上去勾搭的,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一下子脾气那么火爆,真是奇怪。但是心中不免懊悔,那么大个财主就这么飞了。
    红晕渐渐上脸,陆琛皓的眼神更加迷蒙,映衬着着灯红酒绿的酒吧,他跟着音乐摇晃着头。脑中越来越不清楚,只有暮卿悦的那张脸清楚得可怕。
    他重重地放下酒杯,直冲冲地就往外走。
    突然陆琛皓停住了脚步,目光定格在一个角落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那是安易欣,两颊上两朵粉红色的云朵飘着,她旁边坐的是一个男人鼻子很挺,下巴有一些细碎的胡渣,他搂着安易欣,贴在她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惹得安易欣娇笑连连。
    安易欣也是从婚礼里出来,看着陆琛晟和暮卿悦两人如此恩爱和谐,再想想她自己,婚姻早已不复存在,连小三都能对着自己那般态度。
    恶心。
    而顾继城那个混蛋迟迟不签离婚协议,这才让她对于这个靠近自己的男人有抵触。没离婚,那就还是顾继城的妻子,至少名义上是,要是传出去她安易欣作风不正,到时候顾继城能有很好的把柄逼她留下,继续他那见不得光的事业。
    可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喝下,安易欣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嘴里胡言乱语地吐着一些话,大多是就是在骂顾继城和柳飘飘。
    直到那个男人坐过来,安易欣笑得妩媚地问他:“你叫什么啊?”
    “霍祎杨。”男人低沉的嗓音,让安易欣的心底的寂寞彻底被释放出来,早就受不了顾继城虚伪的模样了,凭什么他可以找被人,而我不可以?
    安易欣心中冷笑,眸中却泛着光芒,眼神朦胧地看着霍祎杨,波光流转,似是一种勾引,她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大腿。
    霍祎杨伸出略微粗粝的手掌,抚上安易欣滚烫的脸庞,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道:“你很美。”
    “你讨厌。”安易欣的粉拳拍打在他的胸膛上,一脸娇羞,看着好不惹人爱。
    他的胸膛入硬石一般结实,两人聊得热火朝天,酒也依旧一杯接着一杯喝。安易欣却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呼吸也似乎喘不过来,她伸手白皙的手想疯狂地解开自己的衣服,却被霍祎杨制止住,他打横抱起安易欣,贴在她的耳边温柔道:“走,我们去房间。”
    酒吧的上面就是给这些发情发公狗和母狗准备的。
    安易欣的身子不安地扭动着,霍祎杨直接就把她甩到床上,大拇指抹了抹嘴角,眼中冒着精光,像饿虎一样就扑上了安易欣。
    一室旖旎。
    而在欧博拉酒店,一帮人闹完洞房也就差不多都散了。林彩四周张望着寻找着陆琛皓的身影,果果已经被隔壁阿姨接回去了。
    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触感,吓得她一下子回头,就看到了陆琛钰那张颠媚众生的脸,林彩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理会他。
    不料陆琛钰却不依不挠地跳到林彩的面前,喝了点酒,好像神志有些不清楚,他抱过林彩道:“今晚跟我走?”
    林彩怔了怔,然后快速反应过来搭理推开陆琛钰,骂了一句:“不要脸!”就想匆匆离去,醉酒的男人最可怕,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想到这里林彩就觉得背后发凉。
    但最后还是被陆琛钰拖着走了。
    方牧恩是典型的三杯倒,是真的喝到第三杯就倒了,所以刚才她一直在拒绝,毕竟她今天是新娘,不想出丑。
    可陆琛晟就不一样了,一边不能拒绝地喝着那些人给他满上的酒,一边为方牧恩挡酒,现如今理智已经醉了一大半,他握着方牧恩的手,声音缠绵着说:“暮暮,暮暮。”
    “我在。”方牧恩反手握紧他道,“我们回家了好吗?”
    方牧恩看着这个往常如王一般高冷而犀利的男人,平常霸道而自私,冷漠而不羁,此刻完全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拉着自己的手,像是在撒娇,脸上有着某种显而易见的稚嫩,方牧恩心中的某个东西似乎在慢慢地融化。现在的陆琛晟很松懈,眼神迷蒙地看着方牧恩,这一次叫的不一样,他轻柔地唤:“牧牧,牧牧你回来了?”
    方牧恩的身体怔了怔,你回来了是什么意思?他心里那个女人也是叫暮暮么?她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不然谁会用姓叫唤为小名。低下头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不禁有些落寞。
    “好了阿晟,我们回家。”方牧恩叫来了温城,把他扶上了车。
    劳斯莱斯幻影内,还是有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嗓音,在喃喃地叫着:“牧牧,牧牧你在哪里你回来吧,我很想你。”
    方牧恩贴得陆琛晟很近,能完完全全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散发出来,传递给她。只是她的脸上多的是一层轻愁。他口中的暮暮,到底是谁呢?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能让他这种男人念念不忘,难道说这些年他不近女色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暮暮?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就是个替身啊,难怪他们一家人总是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苦笑挂在方牧恩的脸上,显得一场凄楚,无所谓的吧其实。
    真的无所谓的吧。
    可是心底的深处,为什么偶尔有一阵钝痛,缓慢冗长的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回到米兰阳光时已经差不多九点多了,也都怪那些人非要闹什么洞房,整差不多一晚上才折腾好。
    方牧恩去洗了个澡。
    浴室里满满的热气扑腾起来,花洒流下来的水从方牧恩的头顶一直淌到脚底,被这样的热气包围,方牧恩依旧觉得冷。
    她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向自己的全身各处,湿润着自己的身体,心中却一直想着刚才陆琛晟嘴里唤出的那个女人的名字。
    叹了口气,他心里有谁,跟她其实真的没什么关系吧?两人之间不过各取所需,偶尔上演一场夫妻情深的戏码玩玩,也不错。
    就这样想着的方牧恩,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正有人缓步靠近她。
    突然,她的身子就被一个宽大的怀抱搂住,男人的口中继续喃喃道:“牧牧,牧牧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永远。”方牧恩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怔,终于绝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猛地推开眼前这个脸上粉红的男人。
    她扬起手,啪的一声,响在整个浴室,还有轻微的回声荡漾,荡漾在她的心口上。
    陆琛晟终于清醒了一点,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眼睛里充满了阴霾,他抬起眼看着方牧恩,声音依旧缠绵,可是更多的却是寒冷:“你打我?”
    “你醉了。”方牧恩快速地穿上浴衣,上前去准备扶他出去,“阿晟,走我们出去。”
    陆琛晟扒开她扶着自己的手,“我没醉。”此时的他看起来十分冷静,方牧恩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没醉。
    “你醉了阿晟。”说吧方牧恩再次想来扶他,却被他喝住:“别碰我!”随后伸出手指着她,“你是第二个打我的女人。”第一个是方牧恩。
    那时因为方家和陆家势不两立,方牧恩时常打压陆家,陆琛晟却是始终心怀方牧恩,于是转而打压顾继城,方牧恩护短心切,为了顾继城打了他一巴掌。
    直到现在,想起那一巴掌,陆琛晟的心都在隐隐作痛,他那么喜欢的女人,竟然为了别人打他一巴掌?可笑!
    陆琛晟的脸上开始软弱下来,就在方牧恩以为他快要倒了的时候,赶忙上前去扶住他,却发现他的眼神变得阴骘,整个人身上透露着酒气混杂着男性的浓烈气息。
    警觉的方牧恩感觉到了,连忙后退一步,奈何已经晚了。陆琛晟的大手扯过方牧恩,直往卧室里拽,手上的刺骨钻心的疼传来,让她吃痛地叫了几声,随后整个人被重重地摔在床上。
    因为床太软,方牧恩整个人还微微地弹起了一点。
    “你做什么?”方牧恩警惕地瞪着眼睛看着正在欺身而来的男人,伸出手推开他,却因为力气太小,完全不能阻止这样一头猛兽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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