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混杂着睡意,终于倦意而来。
    而另一边,接到匿名邮件的柳飘飘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等着顾继城回来,看着邮件上那两人相依相偎的模样,柳飘飘顿时火气直攻心房,把手机摔到沙发上。
    继城怎么又和那个贱人在一起了?怎么回事,难道说继城今天说的应酬,就是去酒店和安易欣开房?
    她柳飘飘也有要去捉奸的一天,她愤恨地再次从沙发上拿起手机,随意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打车去酒店。
    一定是安易欣勾引继城是,上次在车里也是这样,安易欣故意勾引继城,他们才会这么藕断丝连的!贱人,不知廉耻,都已经离婚了还要这样。
    柳飘飘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一边把钱递给司机然后下车。
    她拨通了顾继城的电话,看你这个时候想着怎么说!
    “喂,继城啊,你现在在哪里啊。”甜的腻人的声音传到顾继城的耳朵里,他看了一眼……安易欣,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侧身在安易欣的身旁躺了下来。
    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但安易欣缺没打算放过顾继城,继续粘缠着他。
    顾继城给了安易欣一个眼神,让她别闹。可是安易欣却看都没有看他的眼睛,疯狂地挑逗着他。
    顾继城终究没忍住闷哼出声。
    柳飘飘听着电话里顾继城的低吼声,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拿着电话的手紧紧地攥住,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字:“好。”
    于是顾继城就挂了电话。
    从前台小姐那里找到了记录,只透露了是七楼,柳飘飘愤愤地朝着七楼奔去,这次不抓到你们我就不姓柳!
    她再次拨通了顾继城的电话,听着铃声的来源。
    “别管了。”安易欣抓住他的手,妩媚地说着。
    顾继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再去管手机,将安易芯抱了起来。
    ……砰砰砰。
    一声很大的敲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顾继城停止了动作,看着安易欣道:“谁?”
    安易欣无辜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的胸腔一上一下剧烈地起伏着,脸色绯红,红唇微微地张开着,那件后背镂空的黑色长裙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顾继城正准备不管,那敲门声却越来越大了。
    他烦躁地拿起浴巾把自己的身体围住,出去开门,蹙眉道:“谁啊?”明显的不耐烦,柳飘飘这次才真真切切地确定他们的确在一起。
    看到来者是柳飘飘,顾继城的双眸一紧,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你怎么来了。”他挡在门口,遮住了柳飘飘往里面看的视线。
    “让开。”柳飘飘想要推开他,“谁在里面,是不是安易欣那个贱人?是不是!”
    “你闹什么?”顾继城伸手一拽,就将她拽到了外面。
    然而这个时候,安易欣却裹着浴袍出来娇嗔着问道:“继城,谁啊?”
    顾继城一滞。
    柳飘飘直接就冲了进去,扬起手就给了安易欣一个巴掌,安易欣下意识猛地闭上眼,脸上却迟迟不传来疼痛的感觉。
    她睁开了美眸,看到顾继城的一只手抓住了柳飘飘的手腕。
    “继城,你们都离婚了,你怎么还跟她纠缠不休!”柳飘飘愤愤道,一道光闪过大脑,她继续道,“难道你之前跟我说你厌烦了她是假的?”
    果然,安易欣的脸色一变,柳飘飘心中却是笑了,面上也渐渐浮上一抹嘲讽。
    “我还没跟她离婚。”顾继城冷声开口,瞪着她,“闭上你的嘴,现在就给我滚回去。”他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却给他现在的话语更是增加了一层杀伤力。
    柳飘飘的眼中很快就溢出了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到下巴,她抽泣着:“继城,你不能这样啊,有我难道还不够吗?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啊”这话,一是哭诉,二是为了挑衅。
    安易欣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了恰到好处的笑容,而柳飘飘方才的话也并没伤到她,她上前了几步,礼貌道:“飘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和继城有了三年的夫妻生活呢,怎么会你最了解他呢?”
    “你!”柳飘飘笑了起来,略带疯狂,“我可是从继城和方牧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和继城在一起了呢,我不了解他?谁了解他?难道是方牧恩那个贱人么?噢可惜她已经死了!”
    音还未完全落下,顾继城就打断她,伸出大手直接就把她扯到了门外去:“你给我安分一点,现在就滚回去,不然你永远也别回去了!”他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柳飘飘的心里是恐惧的,现在她除了顾继城,什么也没有。
    母亲不在了,不管顾继城想怎么对她,她都没办法反抗。
    柳飘飘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离去,“狗男女。”连背影都显得怨怼。
    顾继城脸色一变,柳飘飘感觉身后有一双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她不禁加快了步伐。
    “继城,别生气了。”安易欣从后面环住陆琛晟的腰,柔声道。声音犹如一剂抚慰的药剂,将顾继城暴躁烦闷的心给逐渐安定下来。
    “嗯。”顾继城淡淡地应了一句。方才柳飘飘说道方牧恩的时候,他竟然心里突然就漏了一拍,脑中不禁浮起曾经与方牧恩的种种好。
    但是这种回忆,却更让他烦躁。
    因为方牧恩已经死了,被他亲手杀死的。
    彼时,安易欣已经把衬衣递到了顾继城的手上,随后自己一边换衣服一边说:“继城,下次再约吧,我先回去了。”
    顾继城深深地望了安易欣一眼,走上前去,挑起她的下巴,冷漠地问道:“是你让她来的?”不然柳飘飘怎么会找到这里?
    安易欣蹙眉,不知是因为他的话戳到了重点还是因为他怀疑她而难过,她顿了顿,垂眸:“我怎么会叫她来,对我有什么好处么她刚才差点打了我。”
    顾继城的眸中的颜色更深了,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三四秒他才放开她,淡淡地说:“易欣,今天跟我回顾家吧。”
    安易欣勾起一抹笑,欲拒还迎道:“不了吧,到时候又闹出点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善解人意了?”顾继城挑眉看她,满是玩味。
    “那是你以前从来不愿意了解我。”安易欣没回头,不咸不淡地说着,实际上心中却是慢慢的苦涩。
    他何时真正地了解过她?一直都是她在他的身边,像个花瓶一样。
    顾继城转过头来,抚上她的的还温热的脸庞,温柔道:“那以后让我好好了解你。”情话入耳,竟还是引起了安易欣丝丝的心动。
    “好。”
    回到顾家,柳飘飘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便……砰的一声关了卧室的门,顾继城暗骂这个没脑子的死女人。
    安易欣尴尬地笑了笑,好像她才是一个小三。随后她上了楼,还是以前的那个房间,现在看着这和之前同样的布局,几乎没怎么变过,她只觉得恶心。
    “易欣,怎么了?”
    安易欣淡然地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有点困了,先睡了。”她知道顾继城一定会去找柳飘飘,编出一串的甜言蜜语还哄她。
    无所谓了。
    一晚上就这么宁静地过去。
    夏天的清晨亮的总是很快,不到七点,安易欣便起床了,她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床,心中冷笑,然后伸了个懒腰,洗漱完毕以后就出去。
    柳飘飘出奇意外地在做饭,见到安易欣的时候,脸上竟然堆起了笑容:“易欣姐,你去叫继城起床吧,早餐马上就好了。”
    安易欣却觉得她的笑很瘆人,但明面上还是回敬了一个礼貌的微笑:“飘飘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以前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呢。
    “哎呀,我以为易欣姐你走了就不回来了嘛,然后就学着做饭,继城也说我做的还不错呢。”一面礼貌,一面讽刺。
    看来她是想把这个套路走完了。
    那好,她想玩,她就陪她玩。
    “这不回来了吗,以后还是我早上起来做好了,继城的口味我再清楚不过。”
    柳飘飘咬咬牙,想起顾继城昨天说的话,还是把那些想要骂她的话给咽了下去,依旧笑着,笑容却渐渐僵硬起来,“没事,慢慢的就清楚了。易欣姐你快去叫继城吧。”
    “那好。”
    柳飘飘死死地盯着安易欣的背影,咬牙切齿。
    顾继城已经起来了,他看着进来的安易欣,目光柔和了许多道:“今天是小妈的葬礼,收拾一下吧。”
    “好。”安易欣乖巧地点点头。
    关于柳茹兰的葬礼,说大也不大,小也不小,主要是顾继城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毕竟人怎么死的,他是最清楚的。
    于是也就请了一些励城的大宦。
    葬礼现场一片拥挤的黑色,压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柳飘飘从二楼往下来,看着那些虚伪的人的嘴脸,再看看棺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大堂的正前方是一张柳茹兰的黑白照,照片中的柳茹兰褪去了往日的浓妆艳抹,素颜朝天的她显得十分苍老。
    柳飘飘抚摸着柳茹兰那张巨大的照片,慢慢地蹲下身来,肩膀一抖一抖的。
    妈,如今你去了,我一个人要怎么办。
    想着,安易欣便走到了柳飘飘的身边,柔声安慰道:“飘飘,不要伤心了。”虽然安易欣很恨柳飘飘,但当她看到柳飘飘脸上从未出现过的落寞和难过时,这句话是发自内心地说出来的。
    然而柳飘飘却不领情,蹙眉与安易欣保持距离:“不要与我太近,难受。”说着她掩了掩口鼻,嫌弃的表情。
    安易欣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谁想在这里跟你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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