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齐鳶飞虎目圆睁,恶狠狠的看着他。
    「怎么了,叛军系出孙家旁系,难道与齐大人有关?」景文呆呆的抓抓头。
    「……这不干你事,皇夫大人,我们还是谈点别的吧,是齐某不是,于这陛下私事着墨太多,倘,陛下恩准,我们可以开始议政。」齐鳶飞这也就不再看他,夹着尾巴逃了。
    「卿所言也是不无道理,」竹芩冷笑一声,「朕的皇夫一事,于齐大人眼里不也算得议政?」
    「……是,陛下。」齐鳶飞不得不低头,眯着眼睛看了景文一眼,「臣对这位先生担纲皇夫一位,再无任何异议。」
    「那朕让景文旁听,你可有意见?」竹芩咧着微笑,单手靠着扶手身子稍稍挨往前。
    「陛下可是想让皇夫垂帘听政?」一眾守旧派官员霎时面面相覷。
    「垂什么帘什么听什么政,各位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先帝早崩陛下年纪尚且年幼,摄政王才有如此作为的不是,我坐在旁边而已,又不干涉,这是在跟我过不去还是咒陛下,谁讲的?出来说清楚。」景文马上瞪大眼睛。
    一开口就是这般扣人大逆不道的帽子,可还有谁敢接话,顿时一眾官员连忙跪下低头。
    「臣等不敢,出言不逊,还请陛下降罪。」一时间人心惶惶,看得竹芩一脸好笑。
    「平身,你们少在景文面前多话,这人扣帽子的功力朕可管他不住,景文过来,坐着别多嘴。」竹芩这就弹了弹指,招招手让他回座,景文这就连忙小跑着回到王座之前第一阶,推着椅子面向侧边,这也是完全不看眾臣,也就侧着脸面向竹芩,刚刚还替他说话的徐将军和柴大人这都是老手扶额。
    曾听闻这傢伙是标准的妻奴,不过这可是大殿上啊,就是齐大人闭嘴了也别要这般放肆。
    就这样,他便就真如同摆设一般坐在那边,底下谈些什么,他是充耳不闻,偶有回头,却看着只是脖子弯向同一边久了,这也仅只扭动一下而已,守旧派经过齐鳶飞这一着,可是没一个敢多嘴,倒是看得徐老将军和柴大人,还有李毓歆叁人都不禁握起了拳头。
    今天的早朝也只是例行,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议论,除却景文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皇夫吓了大家一跳以外,不过他坐在那边也不怎么出声,即便不是保皇党的那群人,看着也就习惯了,勉强后半段还算得顺遂。
    只是,下朝之时,景文猛然瞥见财政官员第一把手,站在最前排的李毓歆,看着竹芩挽着他手,眼神却稍显没落。
    却也难怪,当初明明是她提拔的自己,近来却是诸多杂事,却是于她略有生疏,看来偶尔还是得找她聊聊天才是,这也是对着她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李毓歆马上把头低下,这倒引起了竹芩的注意,也只是秀眉一挑,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转往大殿后,竹芩马上就紧紧抱住他手,撒起娇来,这倒把侍女们都给吓坏了,连忙转身回避,好像她们见不得圣上与皇夫恩爱一般。
    「文郎,朕今儿表现如何,有没有吓着你?」竹芩小脸彤红,好像很是期待受他夸一般。
    「平心而论么……」景文眉头深锁,一脸苦恼的样子,竹芩不免嘟起小嘴,也是好奇他这要说什么,只见他微微扬起一抹笑意,「其他时候景文也没见过,却是无从比较。」
    「你就夸朕两句会怎地?」竹芩往他手上一拍,这也是抿起唇嗔怪着看他。
    「夸多了芩儿又要说景文贫嘴,只好说点实的,不过,比我想像的要厉害得多了去,却是难有可议,」景文轻轻摸摸她的头,「你的本事早超越景文可以理解的范围了,却要景文去评断一二,却是有点为难我了。」
    「夸朕也夸得这般拐弯抹角,算你厉害。」竹芩俏脸緋红,踮脚往他脸上一捏,「那你该怎么赏朕?」
    景文听了,这就一把托着她腋下将她抱起,竹芩这也是两脚往他腰际一夹,就鑽往他怀里。
    「我怎么赏你呢,你也知道只有一个方式能行。」景文贼贼一笑,这就直接对着她唇瓣一吻。
    「……不知羞,午饭都没吃呢,就想这事,也不等等入夜。」竹芩小脸红噗噗,却也是没说不许。
    「要等入夜也行,」景文嘿嘿一笑,「不过景文可是生意人,先要支些订金才行,吃饭之前我先吃芩儿。」
    「……这登徒子,好吧。」竹芩红着小脸,两手往他两颊一捏。
    「登徒子好专情的,景文万不能与他相比。」景文紧紧抱住她。
    「文郎,你有心事?」竹芩微微一笑,摸了摸他下巴,「是毓歆是不是,朕知道你跟她和予寧交好,她们也是不错的朋友,你也可以多于她们交流,不用成日与朕溺在一起的,朕想许你自由进出,就是不想绑着你。」
    竹芩说着松了脚,缓缓下滑到脚板贴地,这又被景文一把横抱起来,脸就往她胸前蹭。
    「不是,跟毓歆予寧什么关係?」景文一脸问号,这就直接往旁边栏杆一坐。
    「朕看她们倒是挺在意你的样子,可你在殿上就知道盯着朕瞧,坏死了。」竹芩让他这一蹭,又是更加娇艳,爱怜的摸摸他头。
    「哦,想来她们也就是讶异着我与陛下的关係,大概觉得与客户发展生意外的关係不是挺专业。」景文抬起头,忽然朝她颊边轻吻。
    「……她们敢?」竹芩佯做板起脸,往他眉心戳了戳。
    「我说说而已,瞎说的,不较真,不较真。」景文微微一笑。
    「那你想什么?」竹芩歪着头,稍稍抓着他襟口。
    「……芩儿你,怎么感觉越来越像茗儿了,又是叫我文郎,又是登徒子的,不免我也是……」景文说着,忽然顿了顿,轻轻拉起她手,「向来我从不在与娘子独处的时候心里却想着别的娘子,这点夫人也是一样,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芩儿。」
    「你是不是傻,夫人有你的孩子,你想她些也是应该的,就好像倘若朕有了,也会希望你多想朕些一般,不要紧,在朕面前,你想你哪个娘子都许,可都别要觉得对不起朕。」竹芩轻轻一笑,捏了捏他脸颊,「是说,朕越来越像夫人,却是作何解?」
    「我不说了,茗儿向来唤我文郎,便就是如此而已。」景文微微笑了笑,「喔,还有最常喊我登徒子的也是她。」
    「哦?那,朕与夫人,便就这般相似了?」竹芩摸着下巴,稍稍挑眉,「莫非神态也相似?」
    「却是有点,虽然说都像是宠溺着弟弟的姐姐,却也是略有不同。」景文嘴角微扬,瞪大着眼睛看她。
    「……朕就不喜欢年纪比你大么。」竹芩嘟着小嘴,「真不懂怎么你便好这口。」
    「这不与芩儿解过了?」景文嘻嘻一笑,拉着她小手,拇指轻轻顺过她青葱玉指指尖,「如此看来,茗儿年纪虽然小芩儿些,但是却很乐于做景文的姐姐。」
    「文郎,你是不是,不喜欢朕强要装作与你年纪相仿这般的?」竹芩不免嘟起小嘴。
    「怎么可能?如此芩儿却便若我孪生姐妹一般,景文是一样的喜欢,特别芩儿有一点是与茗儿不同的,景文觉得特别的好。」他忽然一本正经,竖起食指笔划了划。
    「是哪一点?」竹芩看他这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相比较,芩儿要宠景文得多,就比如景文现在就要芩儿,芩儿便会由着我,而茗儿却是要一阵好哄,也不一定会从,就是从了也少不得事后一阵说教,虽然我也挺喜欢看她说教的,不过多半会被她拉回房去,芩儿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勉强人的,有时候这个箇中乐趣就少了些许。」景文又是一本正经的说着浑话,竹芩这不也是小脸红了通透,这小花园里边欢爱呀,亏这人竟然还想得。
    「……朕真的觉得你怎么老爱誆朕,朕才没许你呢,净爱瞎说。」竹芩小脸娇红,往他胸前一拍,「朕才不要,你就会哄茗儿夫人,朕却没得哄,不管,你得哄朕,说这许多,却可是要朕比夫人简单,朕才不从,你想得美。」
    「嗯?可我刚刚才得了芩儿恩许,你这可不行,说话不算话。」景文嘿嘿一笑,竹芩登时心头一凛,这也不知道自己几时着他道。
    「朕哪有许?」竹芩小手往他鼻子一捏,「坏皇夫,无中生有,又想誆朕。」
    「我说吃饭之前先吃芩儿,芩儿说我登徒子,却也是好了一声不是?」景文奸诈的看着她,不免竹芩倒抽了口气。
    「……不算不算,朕好是好了,可也没许在这儿,你没说,朕不许。」竹芩气噗噗。
    「唉,好吧,这赏却是芩儿不要的,需怪景文不得了,」景文一脸无辜,脸揪成一团,「看看今天这阳光普照,此刻良辰美景,正合适造孩子的,光想着我就按奈不住。」
    「瞎说,哪有这么片刻都忍不得的,走回朕寝宫也就一炷香不到,干嘛非要在这。」竹芩红着小脸,这抿着唇的神态却好像在审视这似是可行。
    有戏。
    「唉,还不芩儿这议政的姿态实在是恍若女神一般,实在是挠得我心痒难耐,就是片刻都难忍。」景文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又是往她耳边吁了口气。
    「……坏人,早知道不让你坐着说话,这边走边说,早也到了。」竹芩小脸越发彤红,看来,这也就准备得手。
    「我也只是无心插柳柳橙汁,顺势而为,却没有早已预谋。」景文嘿嘿一笑,偷偷往她臀上捏了一把。
    「你呀,瞎子吃饺子。」竹芩抿唇一笑,「葇葇过来。」
    景文一愣,也不知道她忽然走这一步是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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