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喘息着自黑暗中醒来的时候,被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周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方天地里只剩下相拥的两个人,带着灼热的喘息细细地在这狭窄的方寸间回荡,带着暧昧的温度酝酿开来,烘得人不由发热。
    “终于醒了。”
    李玄慈的声音带着暗暗的哑,轻拂过耳后,蕴出一点让人骨头酸软的心悸。
    十六莫名答不出话来。
    她分明已与这人已算没皮没脸,彼此光屁股都看了好几回了,别说做梦,真刀真枪也不是没试过。
    为何、为何这回却格外臊,臊得她抬不起头来。
    梦里,她不止与这人做尽了这样那样的事,还如同小儿一般被掰着腿抱,她也是不争气,竟
    想到这,十六恨不得一头扎到地底给自己活埋了算了,就算她平日里心再大,筋再粗,这样的事也着实丢脸至极。
    可惜这儿没地底给她钻,只是更深地陷进李玄慈的怀抱当中。
    接着十六便听见头顶上传来轻笑,带着些少年意气的得意,只觉一片清朗,热气扑在耳朵上,熨得她心尖发慌。
    与此同时,湿漉漉的水穴外毫无防备抵上二指,就这样轻轻一折,指尖勾过早已湿得发颤的细缝,暧昧地划过内里露出的一丝嫩肉,勾走了满指的滑腻。
    “湿了?”
    十六看不见他的模样,可他此刻声音里含着的哑热却如潜入的钩子,精准地勾住脊骨间的缝隙,让她几乎无能为力地颤抖起来。
    大概是开了天眼,李玄慈随手接住了十六打来的巴掌,反转了下手腕,便将她的腕子囚在掌心中,十六整个人在他怀中反折过来。
    十六被他激得也忘了害羞,眼神灼灼地瞪了回去,却在黑暗中看见那双亮似晨星的眼睛靠了过来,让她呼吸不由得一滞。
    接着,有些慌了的十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心将额头朝他撞了上去,砰得好大一声,撞得她自己都眼冒金星。
    李玄慈被这不知道存了什么怪脑筋的傻蛋逗得不知该气该笑,最后干脆狠了心思,将这不听话的泼猴囚在怀里,手上也发作起来。
    顿时十六便被叼了舌头一样,再做不了怪,只能忍受身下传来的一阵阵悸动。
    她本来就在梦中肆意于情欲,余韵在身体里似一根燃了一半的引线,脊骨里藏着欲望的灰,湿润地等待最后的燃烧。
    他的指成了地狱,也成了救赎。
    悄悄潜进湿热的缝中,描绘着内里每一寸褶皱的起伏,藏在里面的淫核被仿若不经意地勾过,惊起含着娇意的嘤咛。
    指腹上的薄茧,成了额外的折磨,那么嫩的地方,即便隔着这样湿腻的润泽,也如同刀刃刮过一般,刺激着最敏感的神经。
    她的声音越难止住了,如同身下湿润的穴一般,喘息也变得水淋淋的,淌过耳朵,留下满心的热。
    温热而急促的呼吸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仿如越酿越沉的酒,熏得人耳热眼晕,愈发没了理智。
    在梦里点燃了一半的情欲,在清醒后报复性地回涌过来,十六禁不住将热起来的身体往他身上蹭,细白的小腿不自觉地磨过李玄慈的胯骨,一下下厮磨过去。
    李玄慈一下压了上来,压制住十六所有的动作,极轻地在她耳边哄道:“乖,先忍住。”
    只剩下指尖埋进热烫的穴心,如同刺进灵魂的针,搅弄着仅剩不多的神智。
    十六昏昏沉沉地听进去了几分,可随即,便被穴内挑弄的手指捻得阵阵泉涌,将含着的指尖浸得滑腻,牙齿死死咬着下唇不自觉地发颤。
    黑暗中那双眸子轻轻弯了下,凑了过来,吮住十六被咬白了的下唇,用舌尖细细描绘过,将她的喘息全部吞了进去。
    如同掉进酒里的蝴蝶,沉迷又欲醉地溺在亲密的唇齿厮磨中,十六昏昏沉沉地随着他的节奏动了起来。
    李玄慈附在她身上,掩住她所有的动静,沉默地将十六送上了现实中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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