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众人伴着赵蕴一走,屋内恢复了平静,被聚焦的压迫感消失后,林熹心底浮现了另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有人紧张与无人在意,居然是这样不同。
    昔年,她被强行带回京,与老夫人交恶,世子夫人周氏屡遭她的冷脸,基本是不进福熙阁,但福熙阁月例是只增不减,老侯爷因两子皆在西北,日日夜夜的比朝廷还要操心前线物资供应,府内后宅琐事一概不管,对他来说,人活着,还好好的供在后院,已经够了。
    赵蕴的四个旧仆每日抱作一团,这四人在福熙阁里享福多年,一日两日或许能
    яΘцщеǹщц叁.wu3.)精心伺候林熹,日日如此是不可能的。
    初显腹痛征兆之时,就在那一年。
    她彼时又惊又怕,身边真的无一人可询问。好在三日一脉不曾停断,她询问了易大夫。
    易大夫道这是妇人每月常态。
    林熹听不明白,为什么她小产之前小日子不疼?偏偏是小产之后,小日子这么难熬?许是胡思乱想多了,她竟产生了一种幻觉,偶尔会觉得腹中胎儿还在里面,每月一次的折磨她,教她不得安宁,于是她默默忍耐,默默承受。
    今日本来也是一场忍耐,因为最疼的时间段就两天,第三天会好一点,怎么也没想到赵蕴会弄出这样大的阵仗。
    她还没想明白,赵蕴已经送完人回来了。
    他没走向床边,而且择了一张椅子落座,隔着一小段距离,安静的望着她。
    林熹是真的想漠视他的视线,漠视掉这个人,可她不能,昔年因心生抵触已经错过了与周氏交好的机会,倘若现在跟赵蕴也关系恶劣,那她只怕到死都没有迈出定北侯府大门的机会。
    一想到要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孤独终老,她就不寒而栗!
    这样一想,她主动走进他,执起桌上的水壶,往杯盏里添茶水,暗红色的水流自壶口而下,是…是芳俏煮的红枣茶。
    芳菲还好,芳俏她是喜欢的,就算这丫鬟当初曾粗鲁的灌过她药,同时她还想起了茶茶,一个稍有姿色的丫鬟,运气好还可以再次为奴为婢,运气差的话…
    林熹小心翼翼的看这个人的脸色:“芳俏和芳菲,能不能放了她们?”
    军令如山,赵蕴从未朝令夕改过,他直接拒绝了:“明日会有牙婆来,你届时自己挑几个顺眼的。”
    “做错了事,扣月钱,罚板子,降为粗使丫鬟都可以,何必一定要发卖?”
    赵蕴蹙了蹙眉,不知该怎么解释,他这是在为她立威,道:“她二人慢待你,光凭这点,就不能留。”
    林熹急忙摇头:“她们没有,她们很好。”
    “今日是我亲眼所见。”
    林熹紧了紧杯盏,指尖已经发白,须臾之间,她压下了心焦和愤怒,低眉顺眼的将杯盏递到他面前,不再提丫鬟的事情:“今日谢谢你为我找大夫。”
    扣在杯盏上的两指,纤细葱白,赵蕴盯着看了两眼,伸手覆在那两根细指上将杯盏接了过来。
    她一怔,垂眸看向他镇定自若的脸,刚刚属于故意轻薄,还是无心触碰?
    “你我之间,无需这样客套,你身子弱,不适久站,也挺晚了,你…休息吧。”
    说着,他微仰头,杯盏里的红枣茶被他一口饮尽,然后随手一搁,好像下一刻抬脚就会离开。
    林熹心一紧。
    赵蕴起身的动作进行了一半,怀里措不及防的倒进来了个瘦弱的身躯,他半揽半抱间重新跌回椅子里。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简直是心跳如雷,耳朵都羞耻红了,干巴巴的道:“对不起,我,我刚才一阵头晕…”
    他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大手搭在她的纤腰上,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搂紧,好半响才发出了一个单音:“……嗯。”
    反正都这样了,林熹索性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凑近,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当下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瞬间僵硬。
    “赵蕴,蕴哥哥,我,我很想你…”谎言开了头,剩下的就流畅了许多,她甚至还挤出了几滴似真似假的泪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可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回来?你知不知道,那时你刚离开,我就有了身孕…”
    她就在自己怀里,小小的,乖巧的不像话,用一对湿漉漉的眼睛诉说着委屈,赵蕴瞬间脑子空白成一片,他不想去辨真伪,就像当年,他不想查她一样!只要是她说的,他全部都信!
    “…我没有可商量的人,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孝期来的孩子不能要,倘若留下了,不仅仅给侯府抹黑,也有损你的前途…”
    这些都是她打了数回腹稿的,简直是越说越流畅,效果也是显著的,搭在她腰间的手改为箍住她,她每说一句,这个人就将她抱紧一分。
    提及孩子,赵蕴平静的伪装终于破裂,粗糙的指腹拭去她面颊上的泪珠,一下两下,他掌心都湿了,泪珠子还往下掉,他一急,舔她湿漉漉的眼皮子:“别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林熹自认如今身无长物,唯有一身皮肉,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床第之间不能磨的他心软?
    她试探性仰头吮了一口他的下唇瓣。
    喷在她脸上的男性吐息明显加重了,林熹感觉受到了鼓励,吸吮的同时还用舌尖舔,赵蕴受不了的呻吟一声,猛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大舌头伸进她的嘴里,胡乱又急切的翻搅起来。
    他没有亲嘴的经验,只觉得她每一处都好甜,舌尖舔尽了小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咽下了她每一滴津液,如果可以,他都想把她整个人吃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林熹是他性启蒙的原因,她这个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光看她躺在床上,他就心猿意马,不,不止心猿意马,他想压上去撕开她的寝衣,分开她的双腿,然后狠狠的操她。真的想,从昨晚上就开始想,想的鸡巴都疼了。
    亲的实在太久太久了,舌尖都已经发麻了,她不禁有些呼吸困难,连大脑都开始缺氧,她挣扎着推了他几下,收缩着舌头,不再给他吃。
    他不满的哼了一声,将她抱的更紧,亲的更深,舔进了她的喉管,又痒又麻的。
    “唔…”
    她蹬着腿反抗,扭动间小屁股无意间碰到一个庞然硬物,引来男人的闷哼。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嘴,意乱情迷的把她按在了那根彻底勃起的性器上,粗壮的棒身隔着寝裤充满占有欲的卡进她的臀缝里,甚至还在往她腿心深探。
    “…不行,不行,我小日子…”
    他闭了闭眼,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压抑,道:“我知道,不碰你。”
    她放下心来匀气。
    才深吸缓吐了几下,他再次凑上来亲她,唇齿厮磨间,她用一把软软糯糯的嗓子求他:“蕴哥哥,把芳俏芳菲放了好不好?”
    “好。”他随意的应了一声,再次卷起她的舌尖,咂咂吸吮起来。
    不同于赵蕴的沉迷,林熹圆睁的眸子透着微讶,居然这么简单,亲个嘴,他就肯放芳俏和芳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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