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知晓半夜被恶匪挑断脚筋的消息天一亮就传进了府邸,赵蕴震怒,庆州城内有那么大胆子敢动他的人?
    他当即带着人手去了冯府。
    而这厢,林熹也起了,她收拾好自己去了赵悦房里,母女两一起用了早膻,再由长新长问将赵悦送去书院,她交代长新长问,下午不许赵悦去马场玩,一放课便将赵悦送回来。
    赵悦一听就撅起了嘴,想赖皮但奈何没有赵蕴在这里,没人帮着她说话,她只好气鼓鼓的转身跑了。
    林熹盯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皱眉,同顾嬷嬷道:“此番入京,我得为她寻两个教养嬷嬷。”
    顾嬷嬷笑道:“咱们小姐天性活泼,没必要非得跟那些大家闺秀一样把性格扭成刻板守礼。”
    林熹觉得顾嬷嬷说的话也有理,她暂且将此事放下,去书房处理庶务。
    约莫半个时辰后,许莫也来了,右脸上有两道指甲抓出来的血痕,林熹奉行不多管闲事,只作没看到。
    许莫先提到了冯知晓:“将军也不是吃素的,只怕日落之前,他便能查出是咱们所为,夫人,小的心中好怕。”
    林熹瞥他一眼:“你怕?”
    “小的担心将军对您发不了火,会拿我等开刀泄愤。”
    林熹气定神闲的喝一口茶:“你不用怕,这事,我有法子治他。”
    “那小的就放心了。”许莫说回正事:“夫人,昨日您说了一半,将军就来了,咱们真要留下?”
    林熹摇头道:“赵蕴又要带上我们母女了。”
    许莫不确定的道:“时间紧迫,到底是留是走啊?”
    林熹道:“我的去留无需旁人来决定。箭已经在弦上,赵蕴做不了我的主。”
    许莫沉吟道:“既如此,那咱们还按原定计划来,赵斐是将军的大哥,咱们此行以他为尊,所出兵马不能多于他,书信往来他自称有五万兵马,那咱们就出四万兵马,加起来是九万兵马,而傅炎,他若不想被赵氏兄弟压一头,又不想当冤大头的话,他应该会出十万兵马,反之则事情有诈!”
    林熹道:“用唯一的嫡子和大哥的长女联姻,作为盟约,应该没有没有什么诈。只怕他们各自盘算的是将来这江山到底是姓傅还是姓赵。”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夫人。”许莫口吻一变:“不过就算有诈也不怕,咱们还有青山在。对了,夫人打算留哪位副将留守庆州?”
    林熹在沉明和吴一春之间选择了吴一春。
    许莫另有看法:“吴副将不能留下,吴副将心有贪恋,一念之差可改变很多事情,咱们根基还不稳,不能大意,这回就让沉副将留下吧。”
    林熹听的似懂非懂,但直觉告诉她,不能追究这个话题,她便直接同意了沉明留下。
    最后许莫意味深长的道:“届时由赵斐去和傅炎争谁尊谁卑,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林熹淡淡一笑。
    许莫突然表情古怪起来:“夫人,我现在说的,和冯知晓为将军献的策,大不相同,将军会听我的吗?”
    林熹道:“他不听也得听。说到这个,出发之后,你去跟在赵蕴身边吧。”
    许莫有些不情愿:“这…”
    林熹疑惑:“怎么?”
    许莫道:“将军喜欢冯知晓多过于我。再说了,昨晚那事,将军会不会误会是夫人为了将我送到他身边,所以才对冯知晓下手?”
    ****
    “求将军做主,一定要抓出害我相公的凶手…”
    “相公和平日里一样夜里在书房看书晚了,就宿在书房里了,叁更左右,突然里头传来了一声惨叫,守在门口的下人跑进去一看…呜呜…”
    “将军,不知道那恶徒到底是如何进府的,无声无息,没有一个下人瞧见,这样还能不能抓到恶匪呢…”
    “爹娘年纪大了,根本受不住再遭一次这样的祸事,爹哀痛得怄出了血,娘哭晕过去了一次…”
    冯夫人一脸悲痛欲绝的声泪俱下,若不是有几个婆子搀扶着只怕是要软倒在地上了。
    赵蕴长叹一声,挥手让婆子将她扶出去,不要留在这里面对这一室的残酷。
    冯知晓痛晕过去到现在还没醒,那脚虽是上药包扎过了,但…脚筋断了,那是大罗神仙也接不回来了,冯知晓只怕,余生都无法站起来了。
    赵蕴瞧了眼冯知晓透白的面色,又叹一声。
    初步推测,恶匪对冯府的地形熟悉,对冯知晓的起居熟悉,直奔冯知晓而来,估计是私仇。
    且府中并无其他伤亡也无钱财的损失,代表恶匪不贪钱财不好美人。
    能做到无声无息,必然身手高强,城内身手好的,还真不少。
    不过挑断脚筋这个手法…
    不难查。
    如论如何,赵蕴不能忍受在他的管辖之内,眼皮底下出这等恶事。
    他立刻吩咐封锁城门,同时贴出悬赏,有目击者提供线索可得赏银一千两。
    ****
    君娘揭下悬赏求见赵蕴的时候,赵蕴已经心中有了七八分眉目。
    她的出现只是让赵蕴的查探得到肯定的验证罢了。
    话说君娘是吴一春唯一的妾室,吴一春还是个副将,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为何要将吴一春检举出来呢?
    说到底,她的狠心来自于吴一春的无情。
    她记得自己被送到吴一春府中之时,吴一春还不是个副将,她瞧着吴一春刚阳魁梧,心生好感,想着只要他能怜惜自己几分,日后他就是娶妻,她也会尽心侍奉的。哪知吴一春对她视而不见,若她想主动伺候,必遭他的嫌弃。因他的态度,府中下人也开始瞧她不上,她在苦闷之中突迎来他的转变,那一夜,他红着一双眼睛冲进了她的房间,她受过调教,知情趣,在他鲁莽的冲撞中,努力的收缩着疼痛,被暴撑的小穴,希望给予他极致的享受,期盼他能爱上自己的伺候。
    他一开始用老汉推车的姿势肏她干涩的小穴,待她出了水,他尝到其中的趣味之后变成抱着她肏,他无比强壮,将她操得奶子疯狂的甩动,鸡巴把她曾经受伤的心都顶的软了,她发出极淫荡的呻吟,趁着情迷意乱断断续续的述说着自己的情意,不知道哪一句触动了他,他突然吻上她的唇,喃喃道:“夫人真的喜欢?嗯…都给夫人…啊…属下的鸡巴是不是比将军的大?…肏得夫人是不是更舒服?夫人…夫人…”
    君娘心头闪过一抹疑惑,但很快被小穴里的欢愉分走了注意力,他渐入佳境,又将她放下,君娘发现他要继续省力的原始体位,抱着讨好他的心态,主动翻了个身,跪爬,将屁股撅起对着他。
    吴一春兴奋的骑了上来,还骂她道:“夫人真是个小骚货,勾死属下了!”
    此番他比之前还要兴奋,臀部一直在提速,鸡巴都快把鸡巴插烂了,君娘哭叫不已,但又贪的不行,小屁股倔强的撅着任鸡巴横穿狂捣。
    这一夜,她不知被他翻过来覆过去肏了多少回,次日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被一个婆子强灌了一碗药,然后她再次晕过去,再醒来,吴一春已经离开了庆州,她在下人口中得知他领了将军之命,去寻什么棉花种子去了,没个几年回不来。她的心狠狠一沉。随之而来的,是下人们联合起来对她的欺负,她想不明白,若她之前无宠,他们不给她好脸色也就罢了,可她已经和吴一春圆房了,他们怎么敢欺负她?直到有一次她奋起反抗,为了洗衣服之事和婆子大吵一架,那婆子气急了,嘴快,透露出,当日圆房后,她被灌下的一碗药,不是别的,而是绝子的汤药。
    她不信。她等待着吴一春回来给她一个解释。叁年后,吴一春终于回来了,立刻升了官职,对于她的质问,他只是一句冷漠的:“是。”
    焉能不恨?
    君娘沉着冷静的给赵蕴磕了个头:“奴前些年落下了点病根,夜里总睡不好,昨夜叁更左右曾起床自己去厨房熬了碗汤药,回房时,瞧见我家大人从夜色中归来…”
    赵蕴除了给她赏银,还给了她自由身。
    ****
    赵蕴离开派人去将吴一春擒拿归案,他有些兴奋,不是因为捉住了害冯知晓的凶手,而是在想:终于有借口将吴一春从林熹身边赶走了。
    然而比他的人手快一步的,是林熹的人。
    也姓林,叫林杨,是个黑块头。
    正是当年那位哭述着相公和儿子都失踪了的徐娘之子,吸引林熹的,是林杨的厚道,在矿山上那有恶劣的环境下,他身上常有默默助人的事件传出来,林熹好奇,见了他一次,常年的暴晒使他皮肤比常人黑上很多,猛的一看,像个异族人。
    林熹生出了一丝怜悯,特别允许他下山去见他娘。
    林杨却摇头拒绝了,直言挖矿的奴隶们什么时候下山,他便什么时候下山。
    林熹在这一瞬间才彻底被他打动,生出了招揽的心思。
    林杨现在统管的,正是矿山上挖矿的那一批奴隶,林熹答应消了他们的奴籍,给予优渥的月银,安顿他们的住处,这一系列的安排也让林杨对林熹心怀感恩,立誓效忠。
    两队人马僵持不下,这边只好派人回去禀报赵蕴。
    林熹的介入令赵蕴懵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不信,当初可是林熹提议救治冯知晓的腿的!也是林熹将冯知晓推举给他,是林熹让他收服冯知晓,是林熹让他重用冯知晓!是林熹!都是林熹!所以怎么可能呢?
    他满心混乱的回府找林熹。
    昨日才刚吵了一回和好了一回,今日难道又吵?不可能,赵蕴还算冷静。
    林熹挺忙的,在做临行之前的库房盘点,记录的空隙瞥一眼赵蕴欲言又止的脸,主动道:“不错,是我命吴一春昨夜挑断冯知晓的脚筋。”
    赵蕴都没惊讶的心情,道:“为何!”
    林熹好笑:“能为什么?难道是为了逗他玩?我不过是忍无可忍罢了。”
    “忍无可忍?”其实赵蕴刚才绞尽脑汁想了一路,浮现了几个冯知晓不对着林熹行礼的画面,好像正与这个“忍无可忍”吻合,他试探的道:“冯知晓是有些文人傲骨,可能是对女子不够尊重,但——”
    “赵蕴。”她突然截断他的话。
    他:“嗯?”
    她沉吟道:“旁的先不提,你营中重地究竟是几时开始,女子可以随意进出了?”
    赵蕴不认:“荒唐!营中几时任女子随意进出了?”
    “你冷静些,慢慢想想,当真没有?冯知晓没有每日都带着美貌侍婢进进出出?”
    赵蕴为他说话:“那是一开始他的腿行走不便,才允他带着搀扶的婢女,情有可缘,实在是罪不至死,不!罪不至“腿”啊!况你是知道他恢复如正常人吃了多少苦,熹儿,你对这个心存不满,早早说出来,我不让他再带婢女就是了。”
    “一开始腿脚不便,情有可缘,嗯,我理解。但是他现在腿脚依然还不便吗?”林熹一脸好奇:“赵蕴,你那么了解他,每天都同他见面,你记不记得他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
    赵蕴突然语塞起来:“好,好像是年初…”
    “年初?”
    “哦,是去年,对,去年。”
    林熹摇摇头道:“是前年夏。”
    赵蕴沉默的抿抿唇,目光复杂:“带一婢女罢了,真这般严重?”
    林熹瞧着他点点头,道:“严重。赵蕴,我一直想问你,这两年来,每日都有美貌的婢女对你投以仰慕爱恋的目光,你是不是很享受?”
    赵蕴俊脸顿时一变:“绝没有的事情!我几时享受了!是!他是带婢女入帐,可我,可我从未与那些婢女说过一句话!”
    她的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信不信,赵蕴的心情从林熹小题大做骤然变成了冯知晓这个蠢货为什么总是带婢女入帐!
    “两年多了赵蕴,其实我是可以忍受的,但是他冯知晓今日触到了我的底线,他竟敢把主意打到悦儿身上,这我不能忍。”
    赵蕴猛然想起昨日在医馆,冯知晓说医馆的学徒都笨手笨脚,说悦儿是金枝玉叶,然后就让他的婢女留下伺候…
    他张张嘴,他想说,那婢女只给了一块糖,旁的什么都没做,自己也什么都没…
    他不敢说。
    因为他对冯知晓的纵容,好像确实发生了林熹指责的事情,这和他带回大哥那一年林熹的吃醋不一样,那时候她和自己闹,语气是明快的,可现在她好像很伤心似的。
    他叁步并两步走到林熹身畔,将她一搂:“我真没有,我只喜欢你,我的夫人只会是你!”
    赵蕴赤急的表情,林熹自知已达到目的,但还不够,她靠在他胸口,幽幽的道:“你我在此地已经快六年了,日夜相对,你应该是有些腻味了我的容貌,正常,我理解,也理解你想看一些新鲜的姑娘…”
    “没有腻!没有没有!”他抬起她的下巴,焦急的吻落在她的眼睛鼻子和嘴上,亲一下就说一句:“这里我喜欢,这里我也喜欢,我喜欢我都喜欢我永远喜欢…”
    林熹手搭上他的肩膀,然后用力推开,还是那副幽幽的模样:“挑他的脚筋是为了出气,我舍不得伤你,只能拿他泄愤,赵蕴,我知道你爱才,与他投缘,我没有伤他性命,我已经想好了,过段时日,便为他打造一个轮椅,这样,他还可以继续追随在你左右…”
    赵蕴听的心里又甜又酸又愧疚,他情难自己将她搂回来,按在自己的胸口,心的位置:“熹儿,我错怪你了,冯知晓我不见了,我们给他一大笔银子,天下人才何其多,我原本就有在白鹭书院跳选佼佼者的想法,因为要筹备出兵之事一直没有落实…”
    说着他又缠绵的亲亲她的头发:“熹儿,熹儿…”
    ———
    省略了一个林熹赵蕴和好h,先赶剧情。
    因为关心男主身体有问题这个事的读者比较多,我做一个解释。
    我之前回复过一个评论:“希望女主再生一个儿子。”
    我回:“女主不会再生了,因为我早就埋下了“药”的梗。吃多了药,到时候就是男主身体的原因,男主不能生。”
    再加上老神医爷孙也被我写走了,没人治,所以赵蕴就不能生了(就是不能生,别的都没问题,不痛不痒,而且这样林熹也就不用受生育之苦,不是挺好的吗?)
    如果你们实在想要儿子的话,我会斟酌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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