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并不需要陈白或聂以诚在物质上的孝心,陈白便每每自己一个人,或带着聂以诚来看她。今年她退休了,陈白怕她无聊,本想带她出国旅游。
    白馨没有同意,孩子辈有他们自己的人生,白馨不想掺和。
    她每天出门晨练、买菜、做饭,看看书,读读佛经,并不觉得日子难过。
    更何况陈白常来,而她的许多学生也常来看她。
    她对自己的现状十分满足。
    陈白在遇到聂以诚之前,最亲近的人就是白馨。他希望他的馨姨快乐,又不希望他的馨姨强装快乐。
    可如果馨姨的确是强装快乐,陈白也无能为力,对白馨的过去,陈白毫无办法。
    上一世因为自己的出身,陈白几乎过着禁.欲一样的生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出生充满了罪恶。
    他来自一个道德丑陋的男人,和一个心思疯狂的女人。
    偶尔他会想,馨姨到底为什么要将那么不堪的身世告诉自己。
    和萧明明一样,为了不和自己的母亲活成一样,他用尽了自己一生的力量和命运对抗。
    幸好萧明明遇到了李英华,而自己也在这一世没有错过聂以诚。
    前世今生的光与影交错,陈白瞪着眼睛发呆。
    他坐在馨姨这自己的房间里,满目悲悯和希望。
    聂以诚和陈白回来看白馨时,便住在陈白从前的屋子里。
    这间卧室和聂以诚家的比起来,简直是袖珍国遇到了巨人国,而那张小小的双人床和自家的比起来,就是小蛋挞遇到大蛋糕。
    但聂以诚住得舒服无比,在他心里,有陈白的地方才是家,没有陈白的地方,就什么都不是。
    他推开卧室门,便看到陈白坐在椅子上发呆。
    聂以诚缓缓的走了过去,倒吓了陈白一跳。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陈白恶人先告状,明明是自己发呆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却打死不承认,先诬陷了聂以诚。
    聂以诚不以为意,伸手抚摸陈白的头发,陈白头发柔软蓬松,手感很好。
    “你揉面呢?”陈白问。
    聂以诚不但没有停手,反而伸手按了按,这下更像揉面了。
    陈白根本不反抗——反抗也没有用,论力气,他比不过聂以诚,除了一双伶牙俐齿的嘴,他哪里都胜不过聂以诚。
    陈白平时逞逞嘴上快活。聂以诚这个人呢,看着是沉默寡言的,看似是老实厚道的,可上了床,就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床上陈白将平时嘴上的胜利,换做了身体上的俘.虏。
    并且聂以诚竟然对“好哥哥”这个称呼都已经不再满足,真是十二分的不知足。
    偏偏陈白在床上拿聂以诚毫无办法,动手,打不过;动嘴,被堵上,那副委屈的模样,苍天见怜。
    只好在那要命的关口喊上一声聂以诚想听的称呼,自己羞红了老脸,那家伙才得逞的放他一马。
    真是,丢人啊。
    “给你看样好东西。”陈白一边享受着聂以诚的“揉面”,一边打开了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
    “什么?”聂以诚问。
    陈白拿出的是一只口琴,口琴下面是几张老照片。
    “过来看看,馨姨年轻的时候,她年轻的时候很美的。——当然,现在也美。”
    聂以诚在陈白旁边坐了,口琴的模样款式应该有些年头了,陈白拿在手里,问:“你会吹吗?”
    聂以诚摇摇头,陈白颇为骄傲的笑了一下:“我会。”
    说着,将口琴放到嘴边,吹起了一首江城小调。
    小调轻快婉转,并不是什么难学的曲子。陈白小时候只是听她吹过几次便记住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能吹出那段他最喜欢的旋律。
    吹给自己喜欢的人听。
    吹完了,嘴上却说:“你不许总欺负我,你再欺负我的话,我就和妙妙过,再也不理你了。”
    聂以诚脑内浮现出那夜自己抱被独眠的凄凉场景,再想想陈白和妙妙一人一猫亲密无比,睡在他和陈白的床上。
    便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自己绝不要再孤枕独眠!
    他制服陈白的办法和陈白制服其他人的办法没有丝毫差别,睡服!
    陈白看聂以诚看向自己的目光变成了绿色,带点饿狼的味道,便马上转移话题,拿起那叠照片的最上边一张,问聂以诚:“馨姨的毕业照,你看谁最好看?”
    “我看你最好看。”聂以诚真诚无比的说道。
    .
    从江城回来,张婶便告诉聂以诚,家里收到了一张门票,是槟城大剧院的。
    一位姓林的导演让助理送来,说是请陈白和聂以诚前去观看话剧。
    张婶收了,并告诉送票来的助理,聂以诚和陈白现在不在江城,不知道在演出之前会不会回来。
    那助理说没关系,导演让他送的,他送到了。回去他会和导演说的。
    陈白大感惊讶的同时又大感荣幸,在第二天,便和聂以诚去槟城大剧院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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