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凤可不想再被满身狐臭味的老二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所以悄悄拣起地上的门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准老二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沉闷的一声钝响,老二当时就被开了瓢,有鲜血溅了出来。
    江临凤手一抖,门闩落了地。
    老二突遭袭击,只觉两眼发黑,人便往前一扑,跟扇门板似的,把老三给压在了身下。
    老三已经被掐得只剩了一口气,这会子竟然没力气把老二给推开,只得喘着气地喊江临凤:“快,快些,把他弄下去……”
    江临凤只得又推又蹬,把老二给掀到一边,再用力把老三扶起来。
    老三靠着墙,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有气无力地说:“让我歇会儿。”
    江临凤假意说:“我瞧瞧外头,你大哥大嫂有没有回来?”
    其实,她偷眼瞥见老二面朝下躺着,向里的一只手却仿佛鬼手一般,慢慢的,慢慢地伸了出来,在地上摸索着。
    而老三呢,却闭着眼在喘气。
    老二不动声色,一只手一寸一寸地挪动着,摸向那柄菜刀。
    老三睁开了眼睛,正要起身。
    他想明白了:不把老二解决掉,自己就别想过安生日子!
    所以,趁着老二没醒,索性一不做来二不休……
    还不待他站起身,老二已经握紧了菜刀,突然暴起,一刀劈向了老三的脖颈处。
    他下了死力,加上菜刀锋利,竟是劈得老三怪叫一声,险些没把那颗头给劈下来。
    菜刀被骨头卡住了,既没有办法向前,也拔不出来。
    而老三就这样丧了命,圆睁的眼睛还没闭上。
    血喷得到处都是,也把老二喷成了个血人。
    尤其那张脸,被血一染,老二再伸手一抹,看着跟鬼怪似的。
    老二不用试,也晓得老三是活不成了;他颤颤巍巍直起腰,只觉得头疼欲裂。
    “臭娘们,敢对老子下手,活得是不耐烦了吧!”老二嘟嘟囔囔地说。
    对江临凤,老二也起了杀心。
    这样的女人,长得再漂亮,也是留不得的!
    他扶着墙,向屋门走去。
    只要他捉到那臭婆娘,哼,他先得好好折磨她一通,再慢慢地弄死她!
    带着这样的想法,老二一步一挪。
    说实话,守在门外的江临凤,害怕得不得了,心里跟打鼓似的,几乎没从喉咙里跳出来。
    可害怕有啥用呢?
    无论是老三,还是老二走出这个门,她都只能下死手!
    好在,这两个人先前恶战了一场,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尤其是那个老二,自己在他头上敲的那一门闩,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二头疼眼花地走到门口,却突然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屎。
    原来江临凤在门两边拴了条绳子,就为了绊老二跌一跤的。
    见老二倒在地上,江临凤再也不客气,对准老二的头,手上碗口粗的棍子,便结结实实地敲了下去。
    老二先还在地上打着滚,想避开棍子,到后来,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江临凤也不晓得他死了还是没死,又不敢伸手探他鼻息,只得扔了棍子算数。
    平生头一遭动手致人死地,江临凤此时亦是手软脚软。
    挣扎着走到关押潘永安的屋子里,江临凤往潘永安身上一扑,后怕地哭了起来。
    潘永安连忙道:“好临凤,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万一那两个没死,咱们都活不成了!”
    江临凤六神无主地问:“接下来咋办?”
    潘永安轻轻拍着江临凤的后背心说:“别慌别慌。你去老大屋里,把锁琏的钥匙找出来。”
    原来那条锁链极粗,靠人力根本别想弄开,除非有钥匙才行。
    “听我说,我套过老大媳妇的口风,那钥匙应该是藏在,藏在老大的枕头里。”潘永安语气柔和,生怕江临凤突然倒下。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江临凤一直在发抖,抖得就象得了打摆子病似的。
    抱紧江临凤亲了一口,潘永安对她说:“心肝,咱们马上就可以逃出这魔窟了,快些去!”
    江临凤仿佛从潘永安的这个吻中,得到了些许的力量,她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木然地向着老大屋里走去。
    老大的屋门没锁。
    因为老大想得很透彻:他这两个兄弟真要想闯进去的话,一把锁根本抵不得啥!索性不锁,还显得他信任老二和老三。
    再说了,贵重的东西,他早藏妥当了,哪会随便搁在屋里呢?
    于是江临凤毫无障碍地进了屋,摸到床边,把两个枕头都搜了一遍,果然在其中一个枕头里,找出了一把钥匙。
    她再不迟疑,拿着钥匙急急忙忙帮潘永安打开了锁链。
    关了这么些日子,潘永安总算是得了自由。
    他匆匆抱了江临凤一下,便道:“我得去看看那两个人渣有没有死透!”
    潘永安拎了那根锁链当武器,一步一张望地朝着倒在地上的老二走过去。
    靠近之后,潘永安又观察了一会儿,见老二一动不动,这才敢伸手在老二的鼻端探上一探。
    竟然还有气儿!潘永安全身一震。
    还来不及收回手,便被老二伸手捉住。
    吓得潘永安是魂飞魄散,完全不晓得要如何应对。
    老二捉住潘永安,借着这一拉之力,将潘永安扯倒在地,整个人翻上来压住他,张口便朝潘永安的脖子上咬去。
    老二的脸,早被老三喷溅出来的鲜血糊了一脸,这会子瞪大了眼睛,呲开了大嘴,真比那地狱里爬出来,要吃人的恶鬼还要可怕!
    潘永安想也不想,便伸出另一只手来推拒。
    没想到老二竟然张嘴便咬住了潘永安的手,仿佛有一种非要把潘永安的手吃下去不可的坚决!
    “救我!临凤,救我……”潘永安充满恐惧和痛楚地喊道。
    江临凤浑身一激灵,霎那间便象打了鸡血似的,搬起地上的石块冲了过去。
    她本来就在老二的身后方向,这会子毫不客气,将那石块狠狠砸在老二的后脑勺上。
    一下,又一下,沉闷的钝响,令得江临凤闭上了眼睛不敢看。
    老二终于应声而倒。
    江临凤这才觉得石块沉重得很,脱手掉在了地上。
    潘永安顾不得手疼,搬起石块又死命地往老二脑袋上砸。
    把个脑袋砸成了血葫芦一般,连脑浆子都迸出来,眼见得老二死定了,潘永安这才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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