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花圃的是一座高达五米的无名碑,洁白无瑕的石碑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写,就静静地立在那里,不知道作何用意,反而像是白园的标志物——白园白园,怎么能没有纯白色的地方呢,游客们一开始都这样想。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那并不仅仅是一个建筑标志,而是一处墓碑,除了石碑阶梯前插着的警示牌以外,他们还时不时在石碑前发现祭拜用的花束。
    这样一来,游客也不敢对石碑造次了,上面很少有人踏足,这里并非什么正式的公园,而是一处奢华的陵园,而陵园的主人并不知道是谁,又是谁,能在B市市区造出这么大个陵园。
    即使知道这里是已逝之人的长眠之地,但并不妨碍外人进来游玩,毕竟整个园里,也只有一个虚设的墓碑而已,其他地方还是跟一般的公园别无二致的。而且城里人文化程度高,并不迷信,他们来玩的时候,反而对陵园的主人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如果不是他长眠于此,就不会有这样一座可供他们消遣的自然场所。
    除此之外,沿湖种了一圈草皮,草地里每隔一段距离就种有一棵柳树,上面还用鹅卵石铺了几条弯弯曲曲的小道,甚至还有一些简单的健身设施。
    外围种了不少树木,整个白园被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围绕着,树荫底下藏着四通八达的道路,可供人散步或者做游戏,如果从远一点的高处俯瞰,白园就是名副其实的城市绿洲。
    因此这边几处房产都卖得非常好,每平方米的价格甚至比市中心一些商品房还贵。
    六月的中午阳光往往很强烈,到白园来玩的人也是一天之中最少的,这个时候白园就显得十分安静,除了偶尔一两声鸟鸣。
    一辆白色的捷豹缓缓开进白园,并在白园大道左侧的大树底下停靠。不一会儿车门被打开,从驾驶座下来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年轻男子,他手里还拿着一束用满天星点缀的白玫瑰。
    年轻男子像是因为阳光毒辣而戴着一副深色墨镜,墨镜将他大半的脸都掩住,只能看到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高挺的鼻子,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以至于下巴都出现了皱痕。
    突然暴露在太阳底下,让白凉不是很舒服,也不知道是墨镜本身的颜色,还是因为低血糖引起的晕眩,他觉得眼前突然一暗,很久才缓过来。
    等适应之后,白凉才捧着他手里那束白玫瑰往石碑上面走。
    九层白石阶,白凉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走得庄重沉稳,皮鞋鞋底跟敲击着石阶,发出“哒哒”的声音,在无人的园子里格外清晰。
    白凉在石碑前站住脚跟,才抬起手把墨镜摘下,他看着几百日如一天,几乎没有多大改变的墓碑,许久才上前一步,将花束放到墓碑下。
    “爸爸,我回来了。”
    ……
    这个时候园里也并非一个人都没有,也有无处可去的年轻情侣,享受着树荫的清凉。
    他们手牵着手从小树林里出来,远远就看到有人站在石碑上,他们下意识就以为是去搞破坏的,正想上前阻拦,就见那人戴着墨镜转身下来。
    即使他被墨镜遮去大半张脸,但这对年轻的情侣还是能看出他年纪并不大,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一般人。
    那人经过他们身边时,还停顿了一下,对他们点头致意。
    这对小年轻沉浸在近距离看到他那张脸的震惊里,虽然没有看到眼睛,但脸的轮廓跟鼻子嘴巴都十分出众,特别是他还很白,连唇色都有点苍白,整个人都要跟他身上的白衬衫融为一体了。
    看着他坐那辆捷豹离去,小情侣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所看到的那个年轻男子,想必就是这个公园的所有者吧。
    那么年轻,就能有在B市买一大块地给人造陵墓的能力,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于是这个消息又出现在本市的一个都市小报上,并占据了首页头条。
    『清湖白园主人现身,竟是二十上下的年轻人』
    这又成为人们一时的饭后谈资,大家似乎都对那个年轻人感到好奇。
    经过近半年的筹备,《无邪》终于开机在即,在开机前,瑞利邀请了《无邪》的主要演员,在瑞利大楼一楼的大堂召开记者招待会。
    白凉作为男主演,自然要到场,跟他一起去的,还有非要凑热闹的Abel两兄弟,以及沈睿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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