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她还有小命活么!
    “........”季迎柳杏面“轰”的一下红透了。
    她正要推脱不要了,明天再说。
    沈砀已从榻上坐起来,紧扣着她腰,亲吻她唇角哑着音引诱道:“这事也不难办,不过爷今夜累了不想动,得缓一缓恢复点精力,再去处理这事。”
    这芯都黑了的衣冠禽兽。
    季迎柳在心底暗骂他一声,一咬牙,在他炙热目光下,抖着发颤的腿躺在榻上........
    ..............
    这日,季迎柳到了午膳时间才起床。
    段昭引来个人给她说户贴的事,让她自己看着弄。
    季迎柳心头大悦,忙给人塞了点银子,令人去办事了,不到晚间,几十个假户贴便出现在她眼前,办事效率之高,令人罕见。
    这也是季迎柳头一次看到沈砀身后的势力,是多么的不容小觑。
    她将假户贴交给陆果,陆果不可置信的拿着户贴翻着,惊叫道:“这才一盏茶的功夫你从哪弄来这么多?”
    “卖~身换来的。”季迎柳一想到沈砀锢着她腰身,变着花样要她的情形,直觉自己能从榻上活着下来是多么不易,不由喃喃出声,拎起桌案上的茶盏喝了口茶。
    “卖~身也不能换这么多呀。”陆果瞪着户贴的双眼都发直了,似乎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惊呼道:“迎柳你这一夜得□□几次呀?”
    “咳咳咳——“季迎险些被她的话呛死。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还有一更已码完,修文中大概在10点左右更。感谢在20200729 11:08:27~20200731 20:29: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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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是不是我说错话了?”陆果忙来拍她后背, 帮她顺气。
    “没没没.......”季迎柳忙放下茶盏,红着脸转身就要朝外走:“我出门透透气。”
    季迎柳虽对清白看的没寻常女儿家重,可到底是做了沈砀的人, 床笫之间的事还是颇为羞涩,虽陆果和她是好姐妹, 她和陆果多说几句没什么, 可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却忽说不出口了。好似自从嫁给沈砀后, 和他多了一层亲密的关系后, 她忽然就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沈砀的一言一行。
    陆果也知说错了话,顿时垮了脸, 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道:“既然你决定要走, 我不会拦着你, 可你眼下是侯爷的妾室, 若万一怀上侯爷的孩子, 这可如何是好?”
    “这也是我今日来找你要办的另一个事。”季迎柳将心头异样压下,脸上渐起笑意:“你避着人去帮我买几幅避子汤回来,万不能令旁人知晓。”
    陆果叹了口气, 也没再说什么, 转头去了。
    “等等, 最近沈老夫人和沈慕乐可有动静?”季迎柳忙唤住陆果。
    “沈老夫人还和侯爷在置气,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没生什么幺蛾子, 沈慕乐最近倒是时常出府, 夜里才回来,不知人去哪了。”陆果忙将打探的消息告诉她。
    沈慕乐性子虽骄纵,可从未这般频繁出府, 她到底在做什么?
    季迎柳还没想明白,就被陆果打断:“我先去办事,你注意身子。”
    季迎柳点头,嘱咐她一路小心,便回屋补眠去了。
    今日是十五,是和父皇的密探交头的日子,待会她还要去鼓楼街,这般憔悴定然是去不成的。
    ................
    而令季迎柳万万想不到的是:她嘴里的沈慕乐这几日出了沈府便甩开府中下人独身一人直奔城郊刘辅亦的家。
    刘辅亦原籍在柳县,此次来善京任职东宫少詹事,父母皆没跟来,而他独身一人在善京郊外购买了一套房产,一直居住至今。
    守门的是一名老仆,见到沈慕乐来了,知是逍遥侯的妹子不敢怠慢,忙将人放了进来。
    辅亦今日怎么样?”她匆匆而入,不知想到什么,猛地驻足问老仆。
    老仆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沈慕乐眸底倏然染上一丝嫉恨之色,她攥紧拳头,快步走到房间推开了门。
    一阵刺鼻的酒气铺面而来,她嫌恶的忙捂着唇鼻,皱眉看内里。
    入目所见,和昨日未收拾前一样,一地空了的酒坛,和散落在各处的宣纸混在一起,凌~乱至极,而她心心念念的人儿只短短几日便瘦的脱了形,顶着乱蓬蓬的发,形容枯槁的坐在墙角仰头灌着酒,仿佛要醉死过去。哪还有寻常意气风发的模样。
    怒气一瞬袭上心头,沈慕乐想也不想的冲过去,将他手中酒盏夺下,摔在地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那狐媚子已嫁给我二哥,是我二哥的人了,阖府上下谁不知道我二哥疼她,什么好东西都给了她,你在这自怨自艾糟践自己身子有什么用,她看不到,也不会心疼你一分,你就不能忘了她?”
    刘辅亦睁着猩红的眸子看她,似在辨认她是谁。
    这是连日来,他头一回听到她声音看她。沈慕乐忽变得激动,她忙将他手掌按在她脸上,颤着声开解他:“她不要你,你还有我呀,你忘了她,我们在一起,我会对你好,此生绝不会辜负你,好么?”
    “滚。”刘辅亦似终于认出她来,迷茫的眸子一瞬变得冷厉,他一把将她拂在地上,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房门厉喝:“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滚。”
    “辅亦,你便这般喜欢她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愿?”跌在地上的沈慕吃痛,忙从地上爬起来,便见刘辅亦如瞪着仇人般瞪着自己,再忍不住心头委屈,一扭脸哭着奔了出去。
    门扇被狂风吹的啪啪作响。
    刘辅亦颓然坐在地上,仰头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忘不掉么?
    当然忘不掉!从小她便是他的梦,他心底认定的妻子,怎会说忘就忘?
    可她那日宁可给沈砀做妾都不愿做他妻子!她便那么不喜欢他吗?那他何苦再痴念她这个狠心的女人!既然得不到她,不若毁了她,也不让旁人占有!
    刘辅亦透着苦涩的眸子渐变清明,他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低喝道:“来人,给我更衣。”
    ..........
    沈慕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旁人冷眼,更不曾被男子这般训斥!她委屈的捂着脸一口气跑到鼓楼街,这才发现周围的路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她不明思议的朝自己身上一看,随即大惊失色。
    却是方才从刘辅亦府中~出来的匆忙,竟然忘记拿帷帽遮住头脸,忙想掉头回去拿帷帽 ,然刚走出两步,便见季迎柳身边的陆果手里拎着几包药,鬼鬼祟祟的从一间药店里出来朝沈府方向走去。
    沈慕乐一愣,随即似想到什么,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个诡异的笑,转头扎入那间药店。
    。。。。。。。。。。
    到了夜间,沈砀还没从外面回来,季迎柳不免有些担忧。
    如今宫中风平浪静任何异常都没,可那个噩梦明明提示她,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一起巫蛊案,难道噩梦也有不准的时候?
    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沈砀夹裹着一身冷意从外大步入内。
    季迎柳忙上前去迎,然,手还没碰到沈砀半片衣角,就被他轻巧避过。
    他外衫未脱,大刀阔斧的坐在小榻上,也没看她,只阴冷着脸轻阖眉目,胸口起伏不定,似在忍着怒意。
    季迎柳心弦一瞬揪起。顿时变得心惊胆战,莫非他查到她真实身份了?不知要怎么治她的罪?那她要怎么应对?是如实回答?还是继续胡诌骗他躲过这一劫?
    须臾,她硬着头皮轻步上前,低唤:“侯爷,可是困乏了?”
    沈砀眼皮跳了跳。季迎柳心弦跟着颤了几颤,忽不敢往下说了。
    “侯爷您要的药来了。”这时,香慕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入内,她将药碗放在桌案上,轻瞥了她一眼,眸露得意的退了出去。
    季迎柳心头也忽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正闭目养神的沈砀忽睁开眼,他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垂头亲了亲她唇角:“可有想我?”
    季迎柳忍着心若擂鼓的心跳声,忙牵起唇角,用柔弱无骨的双臂搂着他颈子,垂着头,脸颊上适时露出两片红晕,瞪他一眼,抿紧唇就是不说。
    沈砀眸底阴郁之色更甚,伸手抬高她下颌,令她羞燥的模样无所遁形。
    他盯看她片刻,忽倾身做势就要在这办了她,季迎柳燥的惊呼一声,忙止着他作乱的手,硬着头皮咬牙道:“想,想,哪有人想让旁人说想你,这般逼人的?”说罢,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他却不允,直起身子,轻拍她的后背:“过来把药喝了。”
    季迎柳一愣,嘘了眼桌案上冒着热气的汤药。
    沈砀放开她,竟屈尊降贵的亲自走到桌案前,将药端过来,凑在她唇边,示意她喝下去。
    季迎柳不明所以,可不知怎的心跳的厉害,双手发颤,她一下子攥紧发颤的十指,强起笑容轻抿着唇,故作镇定的惊讶道:“这是什么药?我又没得病为什么要喝药?”
    烛光照在沈砀宽阔的后背上,将他清隽的脸隐入半明半暗的光影中,令她瞧不清神色,只听他轻笑一声,转而坐在她身边,用哄慰的温柔语气道:“这是避子汤,我特意命人配的不伤身的药。”
    也是,诸如沈砀这等世家没娶正妻之前,是不会允许妾室诞下子嗣的。本来她就不准备要生他的孩子,可又怕惹他不悦,才自觉的令陆果偷偷买避子药给她,现既沈砀亲自送药来,那她以后也不用费那个心思了。
    季迎柳泛白的脸色一瞬松懈,她扬起唇角轻呼口气,定了定神,痛快的将药碗接过去,毫不犹豫的凑在唇边就要喝下去。
    而这神色毫无遗留的落在沈砀眼里,他沈砀眸底寒意又涌上一分,他忽抬手拂落她手中药碗。
    “咣当”一声,药碗坠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季迎柳大惊失色,沈砀盯着她忽道:“别喝了,若当真有了生下来便是。”
    季迎柳震惊的瞠目结舌。
    沈砀忽轻嗤声:“你是怕我不愿你生下我的子嗣,才让陆果替你出府买避子药么?”
    这事她瞒着所有人是谁告诉他的?
    季迎柳被这一声骇的耳朵“嗡”的一下什么都听不到了,身子如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心头焦灼的厉害,却不知该怎么解释,一个口口声声倾慕他的人,忽背着他买避子汤喝,不生他子嗣,这完全不符合倾慕他的行为呀。
    她仰起头,支支吾吾的道:“我.......我........”
    原来竟是真的。
    沈砀闭了闭眼,忽将她搂入怀里,用唇碰了碰她唇角,冷声道:“你既成为我妾室,便是我沈砀的人,子嗣的事我说的算,而不是你,我既说让你大胆的生,你便大胆的生,不要害怕,也不要想着我会不高兴。”
    “我.......这不符合规矩。”季迎柳闻言,震惊的瞪圆了一双明眸。
    心底却羞愤的快要哭了,他哪只眼看到她愿意生他孩子的?她一点也不想要他的子嗣,好不好?
    “我便是规矩,听我的话,以后这避子汤不要再喝了。”
    沈砀说罢,拍了拍她肩头好生安慰她好一会儿,这才出了房间。
    留下一头雾水的季迎柳:“........”
    她忽想起陆果,忙派人去唤。
    陆果局促的奔过来,握着她的双手都是发颤的,她痛哭流涕道:“我买药时被沈慕乐撞见,她将这事状告给了侯爷,说你心里根本没侯爷,所以才不愿生侯爷的子嗣,才偷偷背着他买避子汤的,侯爷生气的叱责她一顿,便亲自令人熬了药赶来这边了。”
    她仰起头,泪眼模糊道:“迎柳你是没看见,侯爷发怒的时候好吓人,我差点没被他吓死。”
    季迎柳却心底起了疑惑。
    敢情.......方才沈砀过来端药给她喝,是试探她愿不愿她生他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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