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七妹,你是在威胁我?”赵卓煜眼光一寒,迸发出凛人的杀气。
    他这七妹不会天真地以为,她和她母妃在他父皇面前抹黑他,然后再去淑妃那里卖好的事他不知道吧,呵,他只不过是觉得她们上不了台面,懒得去收拾她们罢了,可如今竟然纵得她敢当面威胁他了,真当他这个太子是白当的吗?
    “七妹不敢。”赵思思自然没有错过赵卓煜眼底的那抹杀意,心底不禁一寒,却再也不敢放肆了。
    不过她见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决定不再纠缠,瞪了一眼温阮后,便带着宫人们愤愤然地离开了温宁侯府。
    看着赵思思离开的方向,温阮若有所思,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七公主今日这一趟来的蹊跷,特别是她临离开时看的她那一眼,莫名让温阮觉得这七公主似乎还有后手。
    而且,按理说,以温阮这些日子探听来的消息看,这七公主貌似于传闻中的有些不符啊。
    七公主生母位份并不高,论起得宠程度还不如程贵妃,她本人不占长也不占嫡,却能偏偏在后宫一众皇子皇女中独得皇上宠爱,可见此人心机手段都不会低了。
    可单从今日之事来看,这七公主的行事作风貌似过于蠢笨了些,撇除她太子表哥的关系,他们温宁侯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即便贵为公主,也不可无缘无故随意拿捏的,这个只怕不是傻子都应该知道吧。
    可这七公主她不仅做了,还敢这般嚣张跋扈、蛮不讲理,除了有意为之之外,也只有一个解释了,难道说,爱情真的会让人冲昏了头脑?温阮忍不住猜测道。
    不过,随着七公主的离开,这段插曲很快便被抛之脑后,大家纷纷入席,生辰宴便正式开始了。
    宴会上,众人都非常开心,吃好喝好,兴致显然也没受多少影响,所以,整个生日宴举办的还算圆满成功。
    *
    过生日最开心的环节,莫过于拆礼物了,于是,回到汀兰苑,温阮便迫不及待地冲到小库房,开始一一盘点自己小金库。
    不过,这礼物越拆越让温阮兴奋啊,今日的生辰宴虽没有广邀众人,但和温宁侯府交好的一些府邸,还是纷纷派人送来生辰礼,以表心意,所以,温阮今日收到的礼物还真不少,这小小的库房都快被堆满了。
    大概扫了一圈,其实各府送来的礼物都大同小异,无非就是绫罗绸缎、珍珠翡翠之类的,再说了她年纪尚小,品类就更局限了,瞧上一回也就觉得没啥意思了。
    “彩霞,其他人送的东西呢,快带我去看看吧。”之前温阮交代过彩霞,让她把礼物分开放,不认识的人放一堆,亲朋好友们放一堆,这样也方便她查看不是。
    “小姐,奴婢都给归拢到这边了,您跟我来。”彩霞带着温阮去了里面的隔间,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了一排排礼物。
    于是,温阮乐呵呵地开始拆起了礼物,她师父薛太傅送了她一块上好的砚台,意在鞭策她练好那手破字无疑了,萧泽送了她一把古琴,这不是上次她偶然在萧泽那里见到过,并夸了好几次的那把,额,怎么莫名有种夺人多爱的感觉啊,还有,永宁郡主送了她一支玉簪子,温阮虽不太懂货吧,但一看也知道价值不菲啊……
    最后,温阮打开他祖父和祖母的礼物,呵,这二老厉害了,竟然送了她一个京郊的温泉庄子,够实在,也够豪横的啊!
    大家的礼物都很用心,而且也都在之前旁敲侧击地问过她的喜好,所以,每一件几乎都送到了她的心坎里。
    只是,温阮又扫了一圈礼物,不禁有些奇怪,“彩霞,逸辰哥哥的礼物呢,我怎么没看见啊。”
    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今日人都来府里了,难道还能不送礼只吃白食不成?
    闻言,彩霞笑得那叫个花枝招展,“小姐,墨世子送的礼物,奴婢给你单收着了,您稍等,奴婢这就给您去拿过来。”
    温阮:“……”
    这波区别对待是不是太明显了,凭什么墨逸辰的礼物就要单独收着!
    不过,看到彩霞一脸兴奋的样子,她也懒得解释了,估计这丫头又觉得墨逸辰是她的未婚夫婿,所以才会这样吧。
    哎,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想到之前彩霞他们竟然还称呼墨逸辰为姑爷,温阮就止不住一阵恶寒,幸亏被她强行给改了过来,不然哪天真被墨逸辰听到,那两人得多尴尬啊。
    不过,他们这段婚约的内情也不好多向人透露,也只能先这样了。
    彩霞很快拿来了一个檀木盒,盒子不大,瞧着还挺精致,应该是首饰之类的吧,其实,那次从慧清寺回来的路上,墨逸辰问她是不是也喜欢首饰的时候,她便隐约猜出了他送她的生辰礼物,估计就是首饰了。
    果然,打开盒子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凤钗,钗体是纯金打造,镂空处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最主要的是钗上还镶嵌了一颗东珠,颗大光润,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啊。
    温阮心里不禁暗暗叹道,这墨逸辰眼光真不错,人也还算上道,那日她只是简单的教学一番如何讨女孩子欢喜,他便直接掌握了要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啊。
    “小姐,墨世子送的另外一箱东西,奴婢搬不动,还要劳烦您跟奴婢过去一趟。”彩霞在一旁说道。
    “还有东西?”而且还是一箱,温阮不禁愕然,墨逸辰不会是要送她一箱子首饰吧。
    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吧,就算墨逸辰再直男,可是送一箱彩霞都搬不动的首饰,这般令人窒息的操作,他估计也不会做吧。
    抱着好奇,外加忐忑的心情,温阮跟着彩霞来到了一个大箱子前,温阮小心翼翼地掀开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顿时变得苦笑不得。
    好家伙,墨逸辰这波令人窒息的直男操作也是厉害了,他竟然送了她满满一大箱子金子!
    谁送别人生辰礼物会送一箱金子啊,即便她之前说自己喜欢金子,也不带这样直接送金子的啊!也就是她心大吧,不然,让他在这京都府换个旁的女子看看,这人家铁定会以为他在讽刺人家姑娘市侩的。
    “墨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直接送来一箱金子,他这是在看不起谁啊!”彩霞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
    看吧看吧,是不是送礼还送出仇来了,温阮暗暗决定下次找个机会,定要好好说一说墨逸辰,哎,看样子,这恋爱小课堂还是要搞起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给大家透露一下,阮阮过了七岁生日后,很快便会长大了哦,小可爱们不要着急呢~
    第六十八章
    生辰宴一过, 温阮的生活又恢复到正常的轨迹,每日里书院、府里两头跑,偶尔兼顾一下她三哥的生意, 逗逗小团子瑞瑞, 日子平淡而又快乐着。
    不得不提的是七公主,据说当日宴会结束, 赵卓煜回到宫中便直接去养心殿面见了元帝,不知他同元帝讲了些什么,众人只知道, 太子离开元帝的养心殿后,便传出元帝的旨意, 七公主被禁足在她自己的宫殿中了。
    只是后来听说,七公主在自己的殿中又大病了一场, 整日卧病在床,虚弱不堪,御医们均是束手无策,只能每日以参汤养着,据说命悬一线。
    有人说七公主是禁足后气急攻心而致, 但更多的人则是说,七公主这是为情所伤。毕竟关于七公主心仪镇国公世子之事,整个京都府几乎是无人不知, 而如今镇国公世子又与温宁侯府小姐定了亲, 七公主又怎会不伤怀。
    还有, 当日温阮生辰宴时,七公主去找茬闹事的事情,不知如何被传了出去,这件事俨然成为了京都府众人茶余饭后的话柄。
    温阮听闻此事后, 不禁有些意外,关于七公主之事,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她那日对赵思思短暂的观感来看,她绝不是那种为了禁足或墨逸辰定亲这些事,就会轻易卧病在床的人。
    而且,先是赵思思来她生日宴上闹,后是被禁足,然后又是大病一场,这一连串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巧了,温阮总感觉这些事似乎都像是被人提前设计好似的。
    她有预感,接下来肯定还有事情要发生,估计还是针对她的,可至于什么事嘛,她却也没有丝毫头绪,也只能平日里自己多注意一些了。
    近日,温浩辉的药妆铺子终于要开张了,这天温阮和温浩辉约好,趁着开张之前去铺子里看看,这也算是他们两兄妹共同的事业了,怎么着也得瞧一瞧不是。
    只是,不巧的是,温浩辉昨晚被老侯爷叫去,说让他一大早去京郊外的庄子一趟办点事,所以他一大早便出城了,而兄妹两人约好午时在铺子对面的四方阁酒楼碰面。
    温阮一琢磨,这四方阁酒楼的饭菜还不错,上次吃完后她还想着等哪日再去吃上一顿,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她早早出了门,准备在四方阁用顿午膳,然后,顺便在那里等一等她三哥。
    酒楼的生意不错,温阮过来的时候,正巧二楼还剩最后一间雅间,让丫鬟同掌柜的打了声招呼后,便有酒楼的伙计带着他们去了雅间。
    来到雅间后,温阮照例点了些招牌菜和茶水后,伙计便退出雅间。
    在等菜的空隙,她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沿上,眺望着楼下喧嚣热闹的街道,彩霞站在她身旁,主仆两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楼下似是发生了什么,突然更热闹了起来,貌似有人在卖身葬父,哇,这种经典桥段竟也能被她遇到,温阮双眼冒光,伸着小脑袋便往外瞧,小脸上就差写着“我很八卦”几个字了。
    “小姐,你注意安全,还是小心一些好。”彩霞在一旁不放心的扶着温阮,生怕她从窗户上摔了下去。
    温阮嘴上应着“好”,身体却很诚实,小脑袋不仅没往回收,反而又往外伸了神,彩霞无奈,只能扶着温阮的手又紧了紧。
    其实,温阮自己心里还是有分寸的,她主要是脑袋往外伸到多,整个身子还是在窗户内,再加上她的手又牢牢抓着窗沿,所以,人还是很安全的。
    楼下的不远处,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白衣孝服,头戴白色围帽,跪在地上,似是在掩面哭泣,而她的面前有一张竹席,远远瞧着,竹席上躺着的是一个男人,只是他身上被另一张竹席盖着,看不清长相,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便是这名女子的爹了吧。
    果然如此,因为这一幕就发生在她们的雅间正对面,距离很近,所以,她不仅能听到这女子梨花带雨的哭诉声,就连一旁围观人群的讨论声,也全被她们尽收耳中。
    原来,这女子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她爹是城南的一位举人,平日里在某家书院教书,而这位姑娘也是可怜,自幼丧母,这些年来都和她爹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虽苦了些,倒也过得下去,只是她爹突然染上恶疾,暴毙而亡,徒留这姑娘一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煞是可怜,为了能给她爹买一副薄棺,这才逼不得已卖身葬父的。
    看着这副场景,温阮本还有丝怜悯之意,突然,那女子似是不经意间往二楼雅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得不说,这女子容貌还算清秀,再加上一身孝衣衬得整个人越发显得楚楚可怜,果然是要想俏一身孝啊。
    只是,这姑娘给她的感觉却特别奇怪,虽脸上挂着两道泪痕,实则眼底却无太多伤心之色,而且她刚刚那一眼,与其说是不经意地抬头,反而更像是在寻找目标。
    温阮恍然大悟,再看向那女子时,也发现了刚刚那些忽略的细节,于是,对这女子的观感马上就不好了。
    怕是卖身葬父是假,想要一步登天才是真的吧,这自己亲爹还尸骨未寒呢,就做起了麻雀变凤凰的美梦了,也正是够狼心狗肺的啊。
    看破卖身葬父背后的这些小伎俩后,温阮顿时兴致全无,颇有些索然无味地坐了回去。
    而一旁的彩霞却误以为温阮看到那姑娘可怜,心里有些难过,才会变得没什么精神,于是,她想了想,说道:“小姐,若是您不忍心,咱们可以把这位姑娘买下来,正好前些日子,夫人还说要给咱们院里添些人呢。”
    温阮忙摆了摆手,说道:“咱们还是别费这个功夫了,人家这姑娘心高着呢,咱们那院子太小,可容不得她这尊大佛啊。”
    讲真,温阮还真不敢把这姑娘给买回去,毕竟在她看来,她家的几位哥哥无论是从家世,还是外貌长相来看,在这京都府世家公子里也是数得上的,显然也在这姑娘的涉猎范围内啊,这要是给买回去,那他们温宁侯府的后宅怕是要不安生咯。
    彩霞显然没太明白温阮话中的意思,遂是一脸不解的样子。
    温阮想了想,同她解释道:“你瞧着这姑娘表面上是卖身葬父,其实人家可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进到哪家达官贵人的后宅,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所以,又怎么甘心去咱们府上做丫鬟呢。”
    闻言,彩霞一愣,看了看温阮,又转身看了看楼下的那姑娘,一脸的不可置信。
    而和彩霞一样震惊的人,还有隔壁雅间的五皇子,只见他眉头微皱,伸手拦下了准备下楼买下那姑娘的小厮。
    五皇子是在温阮来之前就已经坐在隔壁雅间里的,因为两个雅间就隔了一堵墙,两间房的窗户又都开着,隔音自然不是太好,再加上温阮本来就没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刚刚他那番话也正好被隔壁的五皇子听了个正着。
    至于刚刚楼下卖身葬父那一幕,五皇子自是也看到了的,他本来怜悯女子的孝心,想要帮衬一二,让小厮下楼把这女子买下,正好可带回府上做个丫鬟,也能给一处安身之地,但听到温阮的话后,他便下意识拦住了小厮。
    而此时,温阮的声音再次隔壁传了过来,“你仔细看看,那姑娘身上的衣服,那布料虽不能说是上好的,但也不差就是了,而且,刚刚楼下的那些人不也说了嘛,他爹是举人,还在书院担任夫子,日子肯定也是过得去的,再加上她爹是暴毙,那也就不存在久病拖累她这种事了,按照这种种分析,你觉得这姑娘会买不起一副薄棺把他爹给下葬了?”
    “还有,那姑娘的脸上你细看jiu会发现,是带了些妆容的,所谓的卖身葬父显然就是别有所图,最重要的是……”温阮在此处卖了官司,显然无论是隔壁的五皇子,还是彩霞,都被吊住了胃口。
    “最重要的是什么?”彩霞有些心急地问道。
    温阮笑了笑,也没再逗她,解释道:“最重要的是,从她爹腿上的尸斑判断,怕是已经死了好几日了吧,若我推断没错,这姑娘卖身葬父的戏码估计也已经上演好几日了,你觉得,这整个京都府就你家小姐心软啊,都好几日了难道就没碰见一个人要帮她的吗?估计十有八九,是不符合这姑娘的要求,被拒绝了吧。”
    温阮话刚落,伙计便端着盘子进来了,而她刚刚的话也正好被这伙计听了一耳朵,只见这这伙计一脸震惊之色。
    “小姐,您真是神了,竟然都被您给猜着了,我们店里有一伙计是这姑娘的邻居,听说她爹都死了四日了,她却迟迟不肯下葬,起初街坊邻居以为她是没有银钱买棺材,于是就凑了凑想给他爹买口棺材,可是也是奇了,竟被这姑娘给拒绝了,然后,这姑娘便开始四处卖身葬父了。”
    “前两日,她都是在城西那边的,也是有些人家想要买下她的,可是却纷纷都被她给婉拒了,大家都在说她是嫌弃买她的人家世不够显赫,人家想要一步登天,当少奶奶呢。只是,竟没料到今日竟还跑到咱们这酒楼附近了,不过,想想也是,咱们酒楼来往的大多都是达官贵人或世家子弟,可不更容易碰到合她心意的公子嘛。”
    伙计说到这,脸上有些歉意,“我们掌柜说了,这姑娘又没在我们酒楼的地盘折腾,他确实也没办法赶人,所以,还请小姐您多加担待。”
    温阮倒也不会因为这些事难为人家酒楼,毕竟这也不是人家的错,算起来,也是这姑娘聪明,会选地方,离这酒楼有些距离,更没有挡住酒楼做生意,但又能让他们二楼雅间的客人看个正着,想来也是费了一番心思了吧。
    “无事,不是你们酒楼的责任。”温阮笑着同伙计说道。
    伙计闻言忙道了谢,又说了些吉祥话后,这才退了出去,说是不耽误温阮用餐了。
    “小姐,这姑娘怎么这样啊,不都说死者为大,这连自己的亲爹都能这般对待,可见是黑了心的。”彩霞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姑娘啊,想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本身倒没有错,但她用错了方法,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丧失了做人的底线。”温阮有感而发道。
    “不过,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会有她自己的一套说辞,比如,你们这些出身高贵的人怎么可能会懂,我的出身,让我只能做这样的选择,我是逼不得已的。可是,世间之人难道只有她一人逼不得已吗,可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选择不是。”
    “所以,那些经常说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样做的人,其实大多数是因为懦弱,他不是不知道有其他的路可以选,但他只是害怕那条路会很难而已,所以才自欺欺人地一条路走到黑,我师父就说过,人生嘛,本来就是有得必有失,但遵从内心,活得坦然就好。”
    听到温阮这一番长篇大论,彩霞直接愣住了,“小姐,我发现你好厉害啊,明明年纪不大,却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哦,是吗?”温阮有点心虚,刚刚说的确实有点多,貌似不符合一个七岁小朋友知识范畴啊,“可能和我从小的见识有关吧,我跟着师父四处行医,听得多,自然便就懂得多了。”
    彩霞点了点头,本来在她心里就一直没把温阮当小孩子看待,所以倒也没多想。
    而隔壁听完温阮这席话的五皇子,却似乎被触动了一般,陷在了自己的情绪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温阮这边似乎丝毫未受到影响,吃得那是相当愉快,吃饱喝足后,就在她准备派人去看看她三哥到哪里的时候,突然一蒙面人从窗户飞进屋内,径直朝着温阮方向冲了过来,而彩霞第一时间挡在了温阮面前。
    冷七这时从暗处飞身出来,向前拦住了歹徒,两人很快对上了招,而这时,却又有两个蒙面歹徒冲了进来,一个向前去缠住冷七,而另一个的目标,还是温阮。
    只是歹徒显然有备而来,趁着冷七不备,抓着温阮便从窗口跳了出去,另外两名歹徒看同伙已经得手,也不再恋战,逃了出去,冷七也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五皇子听到隔壁的动静,知道温阮这边出事了,忙过来查看,但也只是看到了冷七离开的身影,见状,他也忙纵身从窗口而出,朝着歹徒消失的方向便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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