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身上爬下来,我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毕竟我们还没结婚,我就往她身上播种,这种行为,有点无耻。
    闭上眼,我手抓着床单,不停地做着深呼吸;此刻的她,一定特别恨我吧?她姐姐现在深陷牢狱,我作为她的姐夫,却对她做了这种事。
    而且我知道,她一旦怀上孩子,是肯定不会打掉的;她就是那种善良的、母爱泛滥的女人,在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我预想到的责骂,和哭声并没有到来;而我的额头,却被一双温润的嘴唇,轻轻亲了一下。
    “小炎,你…姐会怀上吗?”她犹豫了一下说。
    “姐……”我赶紧睁开眼,看着她说,“你…想要吗?”
    她伸出手,轻轻摸着我的脸颊说:“想,做梦都想,过了今年,姐都三十了;这样一个大女人,怎么可能不渴望孩子呢?尤其孩子的父亲,还是她最深爱的男人。”
    我侧着身子,特别开心地说:“那你…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啊?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你…姐夫……”说完,我微微垂下眼皮。
    世间的很多事情,我们永远都猜不到结局;就如我和江姐,明明那么相爱,最后我却和她姐姐结了婚;作为一个女人,尤其像她这种女人,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看着她疲惫的脸颊,我似乎更加明白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内心的煎熬;一个是姐姐,一个是最深爱的人,她夹在中间,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可她却微微一笑,给我盖了盖被子,又躺下来说:“这些日子里,我爸爸妈妈都在劝我;后来我爸说,其实这中间的问题,并不大;我只是被道德绑架,过不去心里的坎儿而已。”
    “对对!”我赶紧说,“咱爸用的这个词,非常到位,就是‘道德绑架’!姐,你去想一想,李欣牺牲自己救了你,她的目的,是让你这么痛苦的活着吗?不是的,她想让你幸福,当她知道你是她妹妹的时候,你知道她有多开心吗?”
    “嗯,那天我去看她,我们姐妹俩,抱在一起哭了好久好久;小炎你知道吗?我有个姐姐了,我能感受到,她其实特别想疼我的!那种感觉不好说,很微妙,感动又细腻。”江姐很开心地仰着头,抿着嘴说,“可她越是这样对我,我和你之间……”
    我说:“姐,所以这才叫‘道德绑架’,你为了所谓的道德,不停地疏远我、冷落我;到头来,我无比痛苦,你更加纠结!而且最重要的,李欣根本不希望,你这么痛苦的活着,知道吗?你这样做,其实才是伤了我们所有人的心。”
    听我这样说,她微微咬着嘴唇,最后点点头说:“所以今晚,姐才允许你的啊!你个傻瓜,我又不笨,你说的这些道理,我爸早就跟我说过了。”
    我抿嘴一笑,还是老丈人靠谱啊!这辈子,能结实江姐的父亲,真是我人生中的幸运。
    我就说:“姐,那你以后,不会再赶我走了吧?”
    她摇摇头,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很深情地说:“不赶了,我爸说的对,人活着,就要让自己开心,让身边的人幸福;外人说什么,怎么看,不重要的。”
    我也坐起来,紧紧搂住她说:“姐,谢谢你!这一天,终于被我们盼到了,再也不分开了,不会了!”
    她抿嘴一笑,手捏着我鼻子说:“小傻瓜,先别高兴的太早,如果打败不了李明利,咱们幸福的日子,永远都不会到来;还有我姐,她在里面都瘦了好多,我们要想办法救她,知道吗?”
    “姐,你放心吧,我王炎不是自私的人,我身上的责任,一份都不会抛下。”握着拳头,我深深吸了口气。
    后来我们又随便聊,似乎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总之能和她在一起,不管说什么,我都是开心的,充实的。后来我说,“姐,明天我去江城,一起去吧!”
    听我提这个,她抿着嘴,古灵精怪地一笑说,“去干嘛啊?才不去,你不知道我现在公司很忙吗?呵,我才不要跟你去那里,然后被…被干炮!”
    说完,她拉起被子,直接把脸护了起来;我看着她,一个近三十的女人,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你无法想象,作为她的男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大头就坐飞机离开了;大头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精心地打理了一下,皮鞋擦的锃亮;更重要的,他的裤兜很鼓,里面装了一枚求婚钻戒。
    看着大头志在必得的样子,我只能希望吧,希望他能成功,挽回自己的爱人!虽然那种希望,很渺茫……
    到了江城之后,我们马不停蹄地就往江淮医药赶;我的目的是,尽快把抗生素的授权拿回来;而大头,则是要见他日思夜想的爱人。
    在出租车上,我拿起电话,直接给杜鹃打了过去;一来,好让她提前通知陈国富;二来,我想给她个惊喜。
    可电话拨过去之后,杜鹃却是在关机状态;我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有打通。
    后来我直接打给了陈国富,我说:“陈总,我是王炎,您还记得吧?”
    一听是我,陈国富猛然大笑说:“哈哈!王总啊,怎么能不记得?您可是我的贵人啊!”
    我就说:“对了陈总,杜鹃杜总呢?我打她电话,一直都关机,不会有什么事吧?”
    陈国富一笑说:“杜鹃她请假了,估计在哪儿旅游呢吧;您给我打电话,就是为这事儿?”
    我说:“不是,就是随便问问!我现在正往你们厂里赶,对于抗生素授权的事情,我想跟您谈谈。”
    听我这样说,陈国富沉默了一会儿说:“好,随时恭候,到了厂里打电话,我让助理过去接你。”
    说完他要挂电话,我赶紧说:“对了陈总,您知道杜鹃去哪儿了吗?多久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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