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无法相信,周教授手里的方子,为什么还能丢了?我说:“他们怎么知道,您手里有那东西的?她又是怎么,从您手里偷走的?”
    周教授大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当年在边境,接应老关的时候,他们有人认得我!所以才会怀疑到我身上吧?老关有老徐的掩护,这些年隐蔽的好,他们找不到老关,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皱着眉,我说:“周教授,那您手里的方子,究竟是怎么丢的?”
    周教授深吸一口气说:“四年前,我手下带了几个研究生,其中最出色的两个,一个叫曲小雅,一个叫鸾凤!小雅是江城人,而鸾凤是外国人。”
    鸾凤?鸾凤难道就是那个凤凰?因为从年龄上看,她大约应该和我们是同龄人。
    周教授继续说:“那两个女孩,都特别聪明,深得我喜欢!而且俩人同住一个宿舍,也像亲姐妹一样。后来还是无意间,他们俩到我家里玩儿,接着我藏在家里的方子,就不翼而飞了……”
    “照您这么说,肯定是她们其中一人,偷了那些方子?”我皱着眉,这事儿一定是鸾凤干的;因为小雅,她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
    周教授就说:“来我家的陌生人,就只有她们俩;小雅的底细我查过,她出身干净,根本不会动那些东西;可是鸾凤的身份,却相当可疑。而且因为这件事,我还报了警,结果却什么都没查到。”
    “后来,我就私下里找小雅,让她帮我监视鸾凤;一旦发现那些方子,能带回来就带,带不回来就销毁!”周教授说,“鸾凤那孩子,心机很深,不太信任其他人;但小雅不一样,天天跟她相处,而且性格单纯善良,因此鸾凤很喜欢这个同学加姐妹。”
    讲到这里,周教授深吸了一口气说:“后来,我就和小雅演了出苦肉计,将她们俩双双开除出学校;为了这件事,小雅还当着鸾凤的面,跟我大吵大闹。再后来,小雅就跟着鸾凤离开了,她应该是成功潜伏了,现在正跟在鸾凤身边,帮我找那些方子吧?”
    周教授的话,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惊天的秘密!难怪杜鹃,会被一个神秘女孩救出来,难道那个人,就是小雅?
    虽然小雅不认识杜鹃,但她知道我啊?先前凤凰和陈国富,那么算计我手里的方子,小雅天天跟在凤凰身边,她肯定知道,杜鹃是我的亲人!因此她才涉险,将杜鹃救下来;而她自己不愿暴露身份,应该是因为她还要跟着凤凰,去销毁那些方子……
    想到这些,我的心都一颤一颤的;本来江姐就杳无音讯,现在小雅又与虎谋皮,而且大头那个混蛋,还混在凤凰的组织里!
    这些人,这些在这世上,我最亲近的人;一旦被凤凰发现,他们可就全完蛋了!老天保佑,一定要保佑他们平安啊?
    那一刻,我死死捏着拳头,有生以来,我从未如此地恐惧过!
    转过头,我无比紧张地说:“周教授,告诉我,告诉我那些恐怖组织的老巢在哪儿?我要去救他们,立刻、马上就要去!”
    “小炎,你疯了?难道你真的,要拿最后一张方子,去跟他们交换吗?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听到我的话,周教授愤怒地直接站起来了。
    “周教授,您放心好了,最后一张方子,已经被南婆婆毁掉了!我是去救人,但绝对不会拿方子来换!”咬着牙,我重重地说。
    可周教授却说:“那你怎么救?你去了就是送死!”
    我赶紧趴在周教授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听完以后,他死死皱着眉头说:“你这样,太危险了,万一不成,那可是白白送死啊?”
    深吸一口气,我咬着牙说:“就是死,我也得见我爱人一面,把我兄弟和小雅,给捞出来!教授,您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见我语气决绝,周教授思考了好半天,最后才从纸上,“唰唰”写下了一个地址;他说:“你去了以后,到这个地方,找一个叫昆山的人;他是我的老朋友,这些年在边境,也一直在监视那些人的动向。我想,他应该知道,具体的地方吧。”
    拿着这张地址,我长长舒了口气;事到如今,所有事情都明了了;而且我也绝对肯定,抓走江姐的人,除了凤凰,没有别人!因为她凑齐了九张方子,早就迫不及待,想拿到最后一张了!
    从华大出来,我先去快餐店,简单填饱了肚子;接着又打车去机场,直接朝那个边境城市飞去。
    姐,等着我;还有我们,那个可爱的孩子……
    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在机场附近的旅店,开了个房间;洗完澡以后,我又打电话,给江父报了平安。但我没告诉他,我要干什么,因为这次,我有可能一去不回;我不想让那些关心我的人,为我提心吊胆。
    第二天上午,我坐着大巴车,直接往靠近边境的那个镇子跑;说实话,边境这种地方,除了贫瘠还是贫瘠;远远地,我还能看到亚热带雨林,以及一些驻防官兵的营帐。
    下了车之后,我就沿着镇子打听;当地说的方言,我听不大懂,好在有些人识字,最后左指右指,我才来到了一个小院前。
    叩响木门,不一会儿一个老伯,从门缝里看着我说:“找谁呀?”
    我说:“这里是昆山伯伯家吗?我是周尚教授介绍过来的,找他打听点事。”
    听到“周尚”这个名字,老伯赶紧给我开了门;好在他普通话还行,虽然不标准,但勉强听得懂。
    坐在院子里,跟他一聊天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昆山;我就急忙说:“伯伯,您知道那些人的老巢,在什么地方吗?”
    老伯也没有见外,直接就说:“孩子,你真要去找那些人?先不说危不危险,他们愿不愿意见你,还不好说呢!”
    我立刻就说:“伯伯,您真的知道啊?您告诉我,他们肯定会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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