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朱瑶玉已经和董三思道了无数次别,不想董三思情绪波动特别大,从小楼送到府外,从府外送到城外,和段文一行人汇合了之后,他还依依不舍的又送了一里路
    最后止步了,他一个人立在荒凉的山路上,朱瑶玉从车厢里探头望去,那身影十分落寞孤寂。
    她忍不住为此情景落泪,她第一次希望男人纳妾,希望舅舅能纳一妾,有一个贴心人,能育下一子半女。
    不然这一生,实在是太孤独了。
    段文策马至马车旁:“别哭了,回京后,我会让段轩亭每月都给他寄一封信。”
    她眼泪朦胧的望着段文,此刻真的好想窝在他怀里撒个娇,被他温柔的摸摸头,哄一哄:“我也想骑马…”
    段文蹙眉:“不行。”
    她嘤嘤的哭出声。
    段文闭了闭眼,十分无奈:“好。”
    她立刻止住假哭,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放下车窗帘,回头对上了段轩亭羡慕的眼神
    她眨眨眼:“你也想骑马吗?”
    段轩亭收回目光,摇头,把视线放到书卷上。
    朱瑶玉耸肩,爬下马车,段文已经跳下马,正牵着缰绳
    她眼睛亮晶晶的走到男人身边,被他扶着手臂,踩着马蹬骑到马背上。
    然后她期待的望向段文
    段文确定她坐好之后,便手拉着缰绳,缓缓往前走
    朱瑶玉瞪着他的后脑勺:“……”
    段文无知无觉,因为他步行,青玉等两个小厮自然不敢骑马,也跳下了马,拉着马缓行。
    马车也配合着放慢了脚步
    造成这一切的是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姐夫…”
    段文回眸望她:“嗯?是口渴了吗?”
    他往青玉那边看了一眼,青玉立刻递来水壶
    男人打开塞子,用袖子擦了擦壶口,然后递给她,朱瑶玉望着他,只觉心软的一塌糊涂,她没接水壶,越过水壶手搭在他的腕上,声音软绵绵的:“…我想和你共骑。”
    段文盯着自己手腕上白嫩的玉手,艰难的道:“…你我还未定下婚约,就是定下婚约,这大庭广众,共骑一马也是不合礼数的。”
    她扁扁嘴,声音娇滴滴的:“姐夫…”
    段文蹙紧了眉,还有许多关于礼数的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滚,又咽了回去。
    他沉默的跨上了马,朱瑶玉肩小,骨头也小,段文半个身子彻底的笼罩着了她,她还肆意的往后靠,用后背贴着段文的前胸,几乎整个人窝在他怀里
    段文身体僵硬极了,拽着缰绳发了半天呆,其他人也不敢催促,皆沉默的停下来等他指示或者吩咐
    朱瑶玉满足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了舒服的位置,把头搁在他的脖颈处,这才发现还停留在原处,她用头顶了定他的侧脸:“我们不走吗?”
    段文艰难的滑动了几下喉结,这才扬了一下马鞭,疾驰起来
    “啊!”她吓得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段文一手控马,一手环住她:“不怕,没事的。”
    她喜欢极了他这样哄她,搂着他的腰,腻腻的蹭着他的脖颈:“你慢点,我害怕…”
    段文顺从的放慢的速度,却开始推她,不让她再贴在怀里
    朱瑶玉怎么肯?他越推她,她搂的越紧,柔软的奶子已经在男人的胸膛上压的扁扁的
    段文粗喘了一声,气息喷在她的耳际,声音哑的不像话:“…别。”
    她耳朵瞬间热的发痒,她抬眸望向段文暗沉的眸子,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便移动了一下臀部,段文惊觉,脸色一变,正想往后移,可朱瑶玉动作太快,已经贴了上来
    一根又粗又硬的棍子抵在她的臀上,她刹那间红了脸,羞答答的抬眸一瞧,段文白皙的面颊也透着红。
    他清了清喉咙,声音还透着压抑的情欲,故作正经:“你坐好,我下去。”
    朱瑶玉呆了一瞬,她不是不懂人事的少女,她有过两段情史,那两个男人从来都是只要情欲上头,他们就对自己…
    她以为,这是爱的表现。
    本書來洎紆:ひIργzω.cōM段文不一样,他连手都不碰她一下,此刻,他那里都这样了,还…?她一下子就崩不住了:“你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嫁过人,还有…还有李—”
    她并不是清白的身子了,哪个男人不想要处子?
    段文蹙眉打断她,斥她:“乱说什么?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又岂会嫌弃你?我也娶过亲,那你岂非也嫌弃我?”
    她听不进去,觉得委屈极了,泪眼汪汪的:“若早知道有今日,我定不会…”
    若她还年幼,若她还是当年模样,若她还未出闺阁,她一定守身如玉,不理李八郎,也不嫁谢宇。
    段文安抚般的用手抚着她的背脊,大手缓缓的将她的情绪稳了下来
    他陷入沉思,半响:“早…也不可能,我与董檀指腹为婚,不可能解除婚约的。”
    是…还有董姐姐,她忘了,就算是回到少女时,也是眼睁睁的看着段文娶董檀的…
    朱瑶玉目露哀伤的望着他
    段文心蓦地一窒,再难忍耐,俯身吮掉她睫毛上的泪珠,低哄:“都镇岛之前,我从未想过会与你在一处,可如今我们既已经在一处了,就多想想以后,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
    这样的实话,还不如不要说出来让她知道!她心里堵的难受。
    若非自己当日一个强吻,他与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有交集,她越想越委屈,哪个姑娘不想自己是心上人心中最特别,最重要的存在呢?
    她委屈的把头重新埋到他的脖颈处,泪珠子滴在他脖颈处的皮肤上,顺着皮肤往衣服里滑
    泪似把他的皮肤都给灼伤了,段文心里不舒服极了,他揉揉心口,实在不知如何哄人了,只得搂紧了,道:“别哭了…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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