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口热乎水都没有喝上的小辫儿和陈云深,刚要跟元扶风打招呼,被无情的赶去洗澡。
    刚从浴室出来的俩人还没分清东西南北呢,又被造型师给摁到了椅子上接头发。
    云朗和少爷俩人被元扶风抓着拍照,一边摁快门一边解释:
    “我现在给你们俩拍照,不是因为你们穿上古装有多美,而是因为我要留下你们现在状态的影像资料。
    之后我会对你们进行全方位的培训,将你们四块璞玉打造成最耀眼的和氏璧。”
    云朗一边按照元扶风的要求做动作,一边忍不住吐槽:
    “师叔,我觉得您不像是一个画家,您像一个专业的摄影师和造型师。”
    元扶风得意的笑笑:“你以为随随便便谁都能当画家的吗?华国画家这么多,真本事的可没几个。
    没点儿底蕴没点儿能耐,能画出什么东西?就算画出来也是没有灵魂的垃圾。”
    云朗不解:“师叔,您把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钻研画技上,您武功怎么没落下呀?”
    元扶风呵呵冷笑一声:“谁告诉你我把所有精力都花费在画技上了?画画儿不过是我的爱好而已。
    到了我跟你师父他们这个高度,不会像你们一样靠着每天练习来提高武艺,知道什么是境界吗?”
    云朗摇头:“知道又不知道,您给说说?”
    元扶风冲着云朗一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到了我们这样的境界,生活中的一举一动都是练功。
    你以为我沉迷画技?其实不是,我只是将自己对功夫的感悟用笔画在了纸上。”
    云朗恍然:“这就是所谓的无声胜有声吧?就好比练剑,练到极致一花一叶皆可用,哪怕是枯树枝也可以成为最锋利的剑,师叔,我理解的对吗?”
    元扶风满眼欣慰:“难怪师兄们说你悟性极佳,连我都要嫉妒了。”
    接完头发的小辫儿和陈云深也换上了元扶风指定的魏晋朝服饰。
    小辫儿的衣裳是浅粉色的,宽大的袖子和衣摆处绣着怒放的桃花,犹如小辫儿那双清透纯真的桃花眼。
    陈云深的衣裳是极浅的紫色,宽大的袖子上绣着同色系的翠菊,大朵的翠菊争相盛开。
    翠菊的花语是守护和信念,仿若象征着陈云深这么多年对三个小兄弟的默默守护和对相声事业坚定不移的信念。
    每个人都穿着最适合自己气质的颜色,就连上面的刺绣都好像很有深意的样子。
    尤其元扶风主动让云朗打电话邀请小辫儿和陈云深过来,还知道德云四小爷。
    种种迹象让云朗不得不怀疑元扶风是不是大德云的资深粉丝了。
    元扶风要带着云朗少爷小辫儿陈云深四个到外面去转转,好好参观一下自己的庄园。
    如果前后左右没有摄像机跟拍,云朗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
    镜头前的少爷和陈云深有些紧张,尤其还穿着这么飘逸好看的古装,没有小辫儿和云朗放得开。
    小辫儿放得开是因为才刚跟着萧然参加过综艺,那摄影机数量比这还多。
    一开始进组的时候,面对那么多摄影机还矜持的不行,后来就无所谓了,小辫儿纯粹是练出来了。
    至于云朗,完全没觉得为什么要紧张,身边是师叔和一起长到大的兄弟,地方又是师叔的私人地盘,紧张才见外了。
    甚至看到好看的景致还主动要求给自己来个特写,臭美的样子很快就把少爷和陈云深的紧张驱散了个干净。
    看着乖乖按照自己要求学习礼仪的云朗,小辫儿,少爷,陈云深四个少年郎。
    元扶风面上矜持,心里却满意的直冒泡:真是听话好学的好孩子!
    自己不能说桃李满天下吧,好歹也算是弟子众多。
    可这些家伙也不知道是练功练的狠了,还是学画学的傻了,一个个的都是没耐心的货。
    逢年过节来看自己这个师父,那真真是屁股还没挨着沙发呢就恨不能赶紧走,一点儿孝心都没有。
    尤其是每次自己让他们穿上古装行古礼的时候,一个个那脸耷拉的就跟苦瓜似的。
    还说什么宁愿挨打,宁愿喝毒药,也不想穿的跟拍电视一样,一点儿都不时尚,不方便。
    气的元扶风差点儿忍不住要跳脚,一人赏了一顿摩擦,摩擦的徒弟们嗷嗷直喊错,却决口不提穿古装学古礼。
    然后,被气到的元扶风就再也没有让不省心的徒弟们到庄园里来过,逢年过节的就提前回京城那边的别墅。
    结果倒好,在庄园里拘束的哪哪儿都不得劲儿的徒弟们,到了别墅就跟猴子下山一样。
    那个闹腾的欢,气的元扶风白眼都差点翻出眼眶,后来还是怕把自己气出个好歹,对徒弟们一直都是懒得搭理的态度。
    可能是老天都看不过眼元扶风推广古风的路上如此凄惨,才给他送来了四个翩翩少年郎。
    不管是让穿古装,还是让学礼仪,云朗四个人都一丝不苟,认认真真的跟着练,遇到不懂的还知道问。
    一个愿意教,四个愿意学,相处的越融洽,元扶风脸上的笑就越灿烂。
    一直到一个月后,元扶风才带着四个少年走进了他最心爱的画室。
    堪比两间练功房的超大超豪华画室,一下子就将云朗四个震的目瞪口呆:
    墙壁上挂的水墨画中画的那些少年郎,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
    明月下,手执长剑气势凌厉的那个白衣少年郎,不是云朗夜色中舞剑的样子吗?
    不管是凌厉的眼神,矫健的身姿,还是眼花缭乱的剑法,都传神的仿若当日情景再现。
    在看那张一袭青衣手执玉笛眉眼含笑的少年郎,怎么这么像小辫儿呢?
    那天小辫儿用玉笛独奏一曲《铁血丹心》,被元扶风狠狠夸了一顿,然后小辫儿就像画中那样眉眼含笑的看了过来。
    还有那张身着紫衣、怀抱古琴、遥看远方的少年郎,是不是陈云深?
    还有那张竹林前身着天青色锦衣,手拿折扇侧身回望,似笑非笑的少年,是不是少爷?
    还有红衣敲鼓的云朗,墨衣打八角鼓的陈云深,蓝衣弹琵琶的少爷,白衣弹琴的小辫儿······
    每一张画像,都能勾起曾经的回忆,云朗四个人一张张看过去,眼中带着惊叹,脸上笑意吟吟。
    只觉得这一趟真是没白来,不但学到了好多,居然还成了画中人。
    最后全部化成了一句惊叹:不愧是华国最了不起的国画大家,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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