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哥都这么说了,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祝月瑕回到家里以后,就疲惫的窝在沙发里不动了。
    她也是人,也会累。
    只是这一面不能表现在鲁志高和邵伟才的面前而已。
    今天在厂子里忙活了一天,巡查厂子都是其次,主要是动脑子对付鲁志高和邵伟才那伙人,她实在是心累。
    祝家的佣人都很懂事,见她疲惫,也没有过去打扰她,在他面前放下一杯温水以后就回厨房里准备晚饭去了。
    不一会,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厨房里择菜的阿姨走出来接起了电话,简单的应答了两句以后,就捂着电话,抬头对祝月瑕说道,“月瑕小姐,骆先生找您。”
    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的祝月瑕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好像突然恢复了精神头,期待地问到,“哪个骆先生?”
    帮佣阿姨说道:“骆名阑先生。”
    祝月瑕的眉头一皱,骆名阑?
    他不是侯映红的儿子吗?
    哥很少在自己面前提起他,自己和这个人更是没有交情啊,骆名阑找她干嘛?
    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回祝家了?
    难道是自己去宏丰面粉厂的事情,已经传到侯映红的耳朵里了,骆名阑再从侯映红那里得知的?
    祝月瑕抬手比了比自己,又抬手指了指门外做了一个走的动作。
    佣人会意,重新拿起电话说到:“骆先生不好意思,祝小姐刚刚被人叫出去了,现在不在家,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您转达吗?”
    电话那头的骆名阑皱起了眉头,祝月瑕该不会是故意让家里的佣人这么说,其实是不想见他吧?
    就因为骆名爵和妈不对付,所以祝月瑕也不想搭理自己?
    骆名阑问道,“你刚才不是还说她在家吗?”
    佣人答道,“是,刚才在,但那是在我接电话之前。我刚才没注意,她已经出去了。”
    骆名阑说道,“那你帮我转告她,我呢,想请她吃顿饭。明天上门去接她,让她打扮打扮。”
    “您要请我们家小姐吃饭?”佣人抬头看着祝月瑕。
    祝月瑕翻了个白眼,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轻浮浪子,他说吃饭就吃饭?想的美!
    佣人点点头,又对骆名阑问道,“为什么啊?”
    骆名阑不耐烦起来,“什么为什么,我请你们家小姐吃饭,那还不是看我们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吗?我说你一个下人,怎么这么多话。把话带给你们祝小姐就行了!”
    佣人说到,“骆先生您别生气,实在是祝家的家教比较严。老爷子也把祝小姐看的比较紧,那些邀请月瑕小姐吃饭的人,老爷子叮嘱过都问问是什么原因。”
    骆名阑的一双腿架在了桌子上,嘴里吐出一口烟,暗道,妈的,祝家真他妈事儿多。
    这时候又听电话里说到,“不过,骆先生,吃饭这个要求,祝小姐恐怕没法答应你了。”
    骆名阑顿时站了起来,问道:“为什么?”
    佣人说道:“我之前听祝小姐和老爷子聊天,说她回来这几天都很忙,就算是老爷子想要带她去见一个老朋友都没空呢。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骆先生。但我还是可以帮您转告祝小姐一声。如果祝小姐答应您的邀约,我再打给您可以吗?”
    听到这里,骆名阑已经猜出了一个结果。
    连祝家老爷子带她出门都没空,她怎么可能和自己出门吃饭呢?
    祝月瑕冲佣人露出一个笑容,舅舅选的人就是聪明会说话。
    以后她和哥结婚了,也要找几个这样的佣人看家。
    “那骆先生还有什么事吗?”佣人问道。
    “没事了!”骆名阑脸色难看地挂了电话。
    祝月瑕抬头对佣人问道:“他刚才说为什么想请我吃饭了吗?”
    佣人答道:“他说小姐和他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就想请小姐吃顿饭,熟悉熟悉。而且……刚才在电话里,小姐都还没说答应他的邀请呢,那个骆二少就先说让小姐打扮打扮了。”
    第215章 我不太明白
    祝月瑕双手环胸,嗤笑了一声。
    合着骆名爵是觉得自己一定会答应他的吃饭邀约了,才会先开口让她好好打扮打扮?
    骆名阑这个人,也太自以为是了!
    她和骆名爵是一家人,和骆名阑可不是。
    说起来,那一次她在骆爷爷的寿宴上,好像也没有看见骆名阑。这一次骆名阑还突然请她吃饭,一猜就知道没好事。
    祝月瑕取出今天在宏丰面粉厂里做的记录本说道,“以后骆名阑如果再打电话来找我吃饭,都帮我回绝了。”
    佣人答道:“好的,月瑕小姐。”
    没过多久,祝若明就回来了。
    一家人一起吃过晚饭以后,在客厅聊了一会儿,祝良年纪大了,有些困了就先睡了。
    祝若明等祝良离开以后,才对祝月瑕问道:“今天去了一趟宏丰面粉厂,感觉怎么样?”
    祝月瑕叹了一口气,“侯映红手下的人,个顶个的讨厌。那个厂长鲁志高,架子摆的比我一个去巡查的还大。”
    祝若明喝了一口茶,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是几个讨厌的人,你应该能对付。”
    月瑕从小就聪明,这一点他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只是一个小厂长她都没办法对付,她也不能在北海城弄出一个永安坊美食街了。
    祝月瑕靠在沙发里说道:“那个鲁厂长的确不是问题,只要他和邵副厂长有嫌隙,我就有可趁之机。我现在为难的是,要怎么绑死鲁厂长和侯映红。”
    祝若明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绑死鲁厂长和侯映红?”
    祝月瑕看着祝若明说道:“舅舅,你不知道,侯映红以前让宏丰亏过一大笔钱,这不是一笔小数字。这件事情如果被骆建业知道了,一定可以好好地打击侯映红,让她再骆家很长一段时间都翻不了身。只有绑死了鲁厂长和侯映红,这侯映红才会为这件事情负责。”
    祝月瑕说的认真,可是祝若明听完以后,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祝月瑕问道:“舅舅,你笑什么?是我说的不对吗?”
    祝若明答道:“你说的很对,就是有点天真。”
    他摆摆手,客厅里擦花瓶的佣人就退下去了。
    祝若明问道:“你想抓住这件事情,在骆建业的面前告小状?”
    祝月瑕点了点头,“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浪费了。”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祝若明听完以后,就一点也不留情面地对祝月瑕说道:“如果你一直都觉得侯映红是那么好对付的人,那你以后一定会栽在侯映红手上。”
    祝月瑕一愣,“我……”
    祝若明说道:“月瑕,商场如战场,打战最忌讳的就是轻敌。”
    祝月瑕咬了咬唇,虚心请教道:“那舅舅的意思是?”
    祝若明耐心道:“我问你,骆建业这一次把宏丰面粉厂交给你是为了什么?”
    祝月瑕说道:“想要看看我的经营能力。”
    祝若明点了点头,“那我再问你,宏丰的生意,你都已经处理好了吗?已经拿出成绩了吗?”
    祝月瑕摇了摇头,“还没有,我还没有见过宏丰的经销商。”
    “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骆建业很讨厌侯映红吗?”
    “这个……”祝月瑕犹豫了一下,她也有些拿捏不准,“应该不算是很讨厌吧,上一次寿宴时,我看她和骆爷爷还算是亲近。”
    祝若明摊手道:“人家骆建业本来就是想要考验你,你却把骆建业手边用的还算衬手的人给揪了出来,这不是公然打骆建业的脸,说他不识人吗?”
    祝月瑕说道:“可是我如果揪出了侯映红,那也算是为骆家除掉一个吃里扒外的祸患啊。”
    祝若明笑道:“要不我怎么说你天真呢,侯映红在你眼里是祸患,不代表她在骆建业的眼里也是个祸患。她能以后妈的身份留在骆家这么多年,肯定也有自己的手段。人家骆建业自己都没想动手除掉侯映红呢,要你在这里跟着操什么心?”
    祝月瑕一阵语塞,“我……”
    她实在是太想帮骆名爵出气了,一想到骆名爵这些年在外面受的那些苦都是因为侯映红,她的心底就很难过。
    祝月瑕问道:“可是舅舅怎么知道骆建业不想除掉侯映红?”
    祝若明说道:“骆名爵从南翼回金昌,怎么着也有半年了吧,他手上接收的骆家家业也不少了,也一直都管理经营的很好。可是骆建业为什么还留给侯映红一部分生意管着?这就摆明了骆建业还要用侯映红。”
    祝月瑕的眼帘垂了下去,舅舅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祝若明说道:“事有缓急,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鲁厂长和侯映红的关系,而是宏丰的生意。在这种时候,你要是不先把宏丰的生意做起来,侯映红的那张嘴只要稍稍一张一闭就可以说你做事不用心,让骆建业看轻了你。”
    祝月瑕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今天也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一定会把宏丰面粉厂的生意做好。但是我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祝若明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明白。”
    祝月瑕抿了抿唇。
    祝若明说道:“月瑕啊,看事情,不能只从你的角度看,你还得从骆建业的角度去看。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这一次成功地绑死了鲁厂长和侯映红,告了她的小状,让侯映红在骆家失去了威信,但是你在骆建业还不想动侯映红的时候,把人给动了,骆建业能高兴吗?”
    不用想也知道,骆建业以后一定会觉得月瑕心计深沉,不会多喜欢她的。
    从长远来看,这件事情这么做了,对月瑕是没有多大好处的。
    光让对方倒台是不够的,重要的是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祝月瑕哑然,她沉默了许久,才对祝若明请教道:“那这件事情,舅舅觉得要怎么处理才算妥当?”
    祝若明说道:“当做没有这件事情发生。”
    祝月瑕讶然道:“什么!”
    他们为了查清楚这件事情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怎么可以当做没有这件事情发生?
    祝月瑕说道:“舅舅,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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