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等到她洗完了,出去,看到床上躺着的萧弘背对着她,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哎,大家都累一天了,洗了澡就更想睡,她想,要是她先洗完,往床上一躺,可能要不了几分钟就要睡着。
    于是她低声吩咐阿豆和阿虫都出去,到旁边的耳房去歇着,若是有什么事情,她会喊她们。
    “是,小娘子。”阿虫和阿豆答应道,她们两人出去之前把屋子里多余的灯火都灭了,就只留了一个青瓷莲花灯在谢妙容床前的小几上。
    谢妙容等她们两个退出去阖上门,打了个哈欠,脱掉木屐上.床。
    上.床后,看见萧弘身上都没有盖丝绵被,就拖了薄薄的丝绵被过来,展开给他搭在腹部。
    接着她侧过身体,伸出头去打算吹灭床头小几上放的那盏照明的青瓷莲花灯时,一只手却伸过来见她的腰一搂,把她往里拖。她立时就觉得后背完全被淹没在一个宽阔而且坚.硬的胸膛里。
    “啊!”她吓了一跳,小小声惊叫出声。
    原来萧弘是装睡!
    她这才明白过来,有点儿羞怒他的调皮和狡黠。
    “嘘……”他在她耳畔出声,让她噤声,只不过他好像故意使坏,那带着火.热呼吸的声音直撞入她耳蜗。
    酥酥麻麻,带着痒感的涟漪从她耳蜗里圈圈荡开去,令她的心不由自主一窒,莫名半边身体的肌肤上起了一层小栗子。
    萧弘如愿感觉到了自己搂着的怀中人身体一僵,他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她,这可是他的新婚之夜,当初定下了她时,他那天晚上睡得很安稳。然后第二天起来,就开始扳着指头算到底还有多少天才可以把那“冤家”给娶回来,他早就决定,娶回了她,可不能轻易放过她。她欺负了他太多年,等她成了他的娘子,他就要好好“欺负”她。
    他趁着她一僵直的功夫,趁火打劫,伸出舌尖,从她莹白的耳垂一路往上,轻柔扫过,直达耳蜗,然后在那里停驻。
    谢妙容完全没有想到会遭遇萧弘这种挑.逗,这还是那个冰山脸的美男吗?这还是那个一眼看过去无比清冷的人吗?一个突然看起来禁欲系的人,画风变成闷.骚,这真是让人感觉意外啊。
    意外的惊喜?意外的惊讶?
    由不得谢妙容去仔细判定,身体已经有了非常大的反应。她也不知道她对萧弘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还有,她自己的身体竟然这样的敏.感!
    她想说“不要”,可是这种话说出来除了平添虚弱和给人欲拒还迎的感觉,别无他用。而且还让人觉得特别侨情。
    她躲避着,瑟缩着,脸上着火一样。
    但是她能躲到哪里去,十方天地仿佛完全被萧弘所主宰,他有力的双臂禁锢着她,他的胸膛紧贴她后背,他的气息咻咻,扑打着她耳畔敏.感到极点的肌肤。
    过电一样,电弧从脊背上窜过,令她挣扎的力气都变小了,或者说挣扎也是无用。
    萧弘卖力地用舌尖在谢妙容敏.感的耳朵上起舞,如愿看到被自己圈在怀中的人跟一只被抓住的小兔子一样,瑟瑟发抖。曾几何时,这个丫头是多么强势,他深深记得她还是个三岁的小孩子时,望着他,鄙视地说:“新出门户,笃而无礼!”
    在那一天,他深深记住了这个人,满脑子里想得都是要报复她,捉弄她。
    后面在楼云寺,她又说完了这样的话,还挠了他一爪子,他长那么大,还没被女人抓过,这个女人谁敢娶她?他那时不无恶意的想,谢家十五娘如此强悍,没有人敢娶她的。
    谁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却是自己娶了她呢。他愿意娶她,只不过因为和她在一起,比跟别的女郎在一起更自在,他觉得放松和舒服。长这么大,他一直都更加关心自己如何变成一个强大男人,他一直都在追求着在男人的世界里变成强者。他真得没有把精力投在女人身上,所以,没有一见钟情,没有热恋,他差一点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甚至好男风。
    不过,他也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有兴趣,所以,他觉得安慰。
    这会儿,他把那个在他映像中一直强悍的丫头控制住,挑.逗她,让她虚弱不堪,这让他很有满足感。
    谢妙容死死咬住唇,不让在喉间上窜下跳,几乎就要冲出口中的呻|吟冲出口。
    她必须要承认,萧弘这样的挑.逗让她有些吃不消,让她感觉羞耻的是,她竟然还喜欢。
    好吧,既然不能呻|吟出声配合他,就只能使劲儿去掰他的手指了。
    她试了几下,发现他的手指就跟铁钳子一样,死死地箍着她的腰,她根本掰不动。
    谢妙容这么乱动了几下,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失策,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更热了,甚至紧贴着她的某处有了变化,这让她头皮发凛。
    “十五娘……”他语气火.热,然而嗓音黯哑的唤她。
    “唔……”她本想抗议他这样挑.逗折磨自己,哪里想到一出口竟然变成了按捺不住的低吟。
    这一声抑制不住的低吟,刺激了某人,做出了更加大胆的动作,他的一只手探进了她的中衣……
    玉山连绵,春桃颤颤。
    谢妙容觉得自己在萧弘的进攻下丢盔卸甲,她终于虚弱的开口求他:“不要……”
    他不说话,心里盛满得意,她此刻的柔弱在他意想之中,她的柔弱激起他更加想要征服她的快感。他顺应着自己的心的指引还有不断翻涌而起的欲.望。
    在他的手下,他描绘出的女人远比她看上去更加美好。
    腻,滑,他真怕自己用的劲儿再大一点儿,她如初生婴孩一般的肌肤会皱,会破。她的发肤间有一股诱.人的甜香,就如同她栽种的那些瓜果一样清新而甜美。这种清新的甜味儿,会让萧弘觉得自己正在品尝一瓣蜜瓜,或者一颗葡萄。
    他是个贪吃的孩子,遇到自己中意的美食,那更是胃口大开。
    他不满足于在她脆弱而敏.感的耳畔流连,他不断探寻身下之人的令人迷恋的秘境,他唇舌并用,手也没闲着。
    谢妙容被他强行引领着打开暂新而陌生的感知的大门。
    他覆在她身上,火山一样,把他身体的炙热的温度传给身下的人。他和她肌肤相亲,他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汁儿。
    谢妙容头脑发晕,全身滚烫,她给他搓揉得飘飘荡荡。他雄姓的气息全方位地包裹着她,就像是他的舌在她口中追逐裹挟她一样。他的吻如此强势,不容她后退,不容她躲避,甚至不容她害羞。
    他握住她的柔荑,让她去摸他,感受他身体的热度和坚.硬。
    他的肌肤也很细滑,那些强壮的块状肌肉昭示着他的强悍和性.感。谢妙容虽然不好意思看他的果体,可是被他握着手去抚.摸他的身体时,还是在脑子里清晰地描绘出他身体的样子。
    他肩宽腰细,是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他胸肌阔大,腹部有六块腹肌,他的腰比起宽阔的胸背来说显得细,但很柔韧。他的臀结实而挺翘,他的大.腿有力紧致,还有他火.热的坚.硬,也让谢妙容心惊,担心自己是否可以容纳他。
    她必须要说,就算害羞地闭着眼睛,萧弘完美的体型也让她陷落了。
    他比她想象中还要美好。她曾经担心会跟他度过一个尴尬的洞房之夜。无论是心和身体,她都没有做好准备可以毫无困难地和萧弘共度良宵。可是这一刻,她发觉自己以前想得都是多余,这种事情,只要跟着感觉走就没有错。而且萧弘似乎是个很好的引领者,没有她担心中的少年的青涩和莽撞,没有那些无措。
    他是一个好的导师,让她毫无困难,并且全然信任地去经历她身体和心灵的初次。
    终于,他在她的迷醉中冲进了她的身体。
    清晰的锐痛让谢妙容难忍出声,额头渗出了冷汗。他双手紧扣着她十指,对她柔声说:“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我会轻一些……”
    谢妙容蹙着眉,咬着唇,低声道:“很痛。”
    事实证明,萧弘所谓嘴.巴里的轻一些和事实大不一样。他仿佛是一位初初降服一匹宝马的猎手,带着兴奋,就算想要轻柔地挥鞭对待身下的马儿,可最终落下鞭子时也会变重。
    马儿吃痛,跑得越快,骑手在风中越发得意。
    他们两人在这件事情上十分默契,第一次就一起到达顶点。初夏的夜里,他从她身上滑下来,一身的汗,无比餍足。
    谢妙容犹在云间飘荡,她一开始痛得想哭,可是到最后那遮天蔽日的快感却是完全遮盖住了那些痛,她颤栗着到达顶峰的一刻,她也同样无比餍足,喉间涌出带着哭声的满足的颤音。
    萧弘的一只手,依然扣着她五指没有松开。两人手心相对,身体其他各处的汗液渐渐挥发,肌肤也随即变冷,畅快的情|事后,当肌肤的热度褪.去后,满足感渐渐布满整个身体。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事后的甜蜜和舒适。
    最后还是萧弘率先说话,他侧头看她,话声中带着笑:“卿卿,你很好……”
    谢妙容也睁开眼,侧过脸去看他,见他俊目灼灼,她明知故问:“我到底哪里好了,我也不美,也不娇柔。”
    萧弘伸出另一只手,覆上她的额头,然后缓缓移动,从额头,到鼻子,到嘴唇,一直到下巴,再往下……
    谢妙容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拉过来一边的丝绵被去盖住身体。
    哪想到却被萧弘给一把扯掉,道:“让我好好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谢妙容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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