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他至于在这里喝茶消火?
    许舒静却是纳闷,“姐夫你怎么了?”
    温续文倒是想说实话,可真说了,许舒妤估计就得羞得不敢露面了,勉强压下心中的不满,道:“姐夫好不容易休沐,小妹竟然没在家里迎接,你做什么去了?”
    嗯,倒打一耙莫过于此,天知道,温续文多希望许舒静别回来了。
    许舒静闻言,没有怀疑,坐过去坐下,挤眉弄眼道:“姐夫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这不是想着你和姐姐半年没见,特意躲出去,给你们腾地吗?”
    温续文挑眉,“小妹会这般好心?”她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许舒静见此,一阵气恼,“你别那啥眼看人低,我很懂事的。”
    虽然是经过了李氏提点,但那也是她懂事。
    “懂事?你见哪个懂事的妹妹,会不经通报,跑来姐姐和姐夫的房间的?”
    许舒静瞬间哑火,自知理亏,辩解道:“你不是和姐姐没什么嘛。”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温续文一脸笑眯眯,“所以,懂事的小妹,以后要记住哦。”
    “知道啦。”
    许舒妤回得有气无力,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差点吐出去,再看看温续文已经喝了一杯,惊讶道:“姐夫,这茶已经凉了,你怎么还喝?”
    温续文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他现在火气大,就需要喝凉茶。
    许舒妤此时正好出来,听到许舒静的话,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隐隐有上升的趋势,她不敢看温续文,走到许舒静身边坐下,温声道:“静儿今日可有收获?”
    许舒静并不是单纯地给温续文两人腾地方,她主要是去看店铺,看看哪里适合开书局。
    许舒静摇摇头,“盛京太大了,暂时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不过说来也巧,我今天又碰到那个冰块了。”
    “冰块?”许舒妤一脸疑惑。
    “就是去年中秋节,我们在兴元府遇到的那个特别拽的男子。”
    时间有些久远,经许舒静提醒,许舒妤才想起来,蹙眉道:“静儿不得无礼,人家好歹救了你,怎么胡乱称呼。”
    温续文却是不意外,“那位佟公子本就是盛京人,小妹遇到他很正常。”
    许舒静听言,好奇道:“姐夫你知道他是谁了?”
    当初赌局一事,许舒妤姐妹只知道他赢了十万两,并不知道是和佟公子赌。
    这里面的事有些复杂,温续文不打算细说,摇摇头,“只是之后又见过他一次,知道他姓佟,别的一无所知。”
    许舒静若有所思,“看他那么目中无人,身份肯定不一般,盛京有哪个佟姓权贵吗?”
    “佟姓权贵?”温续文想了想,“就我知道的,当今三皇子的母族正是佟姓。”
    等等!
    温续文瞳孔微缩。
    佟姓,冷漠寡言,俊美面容。
    莫非,那佟公子就是男主燕王?
    他从一开始就把佟公子定为吴王的人,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层。
    温续文眼神复杂地看了许舒静一眼,这就是男女主之间的缘分?他来了盛京这么久,都没见过燕王,许舒静不过来了几日,两人就碰到了。
    之前,许士政升任兴元府通判,温续文还曾担心会不会破坏许舒静和燕王的相遇,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姐夫,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她。
    “没什么,”温续文笑笑,“只是觉得小妹和佟公子挺有缘分的,我都还没碰到过他。”
    “切,什么缘分,”许舒静一脸不屑,“那人太傲了,我和他打招呼,他都不理我。”
    许舒静性格活泼,自然喜欢和乐观开朗的人打交道,燕王太冷了,很明显不符合许舒静的择友标准。
    温续文听言,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的事情自然有他们自己去发展,既然已经遇上了,剩下的事不需要他操心。
    许舒静也只是随口一提,她最关心还是书局的事情,问温续文,“姐夫,《后宅》的新一卷写完了吗?”
    半年了,按理说最后两卷都该写完了,不过许舒静知道温续文更忙了,也不奢望他都写完。
    温续文点头,“写完了,一会儿给你拿,对了,我的行李放哪儿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他住在哪个房间。
    听言,许舒静笑了,那笑容颇为暧昧。
    许舒妤强自淡定,“相公的行李自是在这里。”
    温续文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去,这里?扭头诧异地看向许舒妤,见她强忍着羞意,把嘴里的疑问咽了回去,干咳两声,“是我糊涂了。”
    我靠,这是要同床共枕的节奏吗?
    许舒静眨眨眼睛,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有些失望,这两人太会伪装了,什么都没看出来。
    “小姐,姑爷,可要用膳?”
    这时秀儿出来打破了尴尬。
    温续文心里松了口气,连忙道:“用用用,我都饿了。”
    府里的厨子和几个丫鬟小厮,都是李成业昨日送来的,倒是省了许舒妤再找牙婆,而且用得也放心些。
    ......
    用过午膳,许舒静继续出去寻适合开书局的地方。
    许舒妤从包袱中取出早就做好的衣衫,道:“相公的生辰礼迟了这么久,还请相公不要嫌弃。”
    “娘子这是哪里话,这是娘子的心意,我很喜欢。”
    温续文换上新衣衫,摸摸那细密的针脚,想到这是许舒妤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心里一暖,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今日.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嗯,”许舒妤点头。
    新家不仅离国子监近,离前门大街也不过隔了两条街,街上人来人往,有不少妇人,像他们这样的年轻夫妻也不少。
    温续文每次陪许舒妤出来,就想给她买东西,看到什么好看的,总觉得和她相配。
    两人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一处卖胭脂的小摊,温续文脚步一顿,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许舒妤的红唇上,舌尖轻抵下腭,他娘子似乎不喜欢抹胭脂。
    许舒妤注意到他的视线,耳垂微红,忍不住抬眼瞪他。
    温续文可不怕,含笑道:“娘子,胭脂似乎是可以吃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许舒妤听言,柔声道:“相公明年便要下场,理应注意身体才是,可不能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哈哈,娘子果真是伶牙俐齿。”
    许舒妤可不会任由他调戏,必要的反击也是有的。
    “不过,胭脂既然能吃,应该与身体无害才是,要不然卖胭脂的摊贩何以为生。”
    温续文最喜欢挑逗许舒妤,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许舒妤抬眼看他,嘴角上扬,“相公这般执着,莫非吃过?”
    “诶,话可不能乱说,”温续文连忙摇头,原则性的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哦,那舒妤失言,请相公莫怪。”
    温续文叹气,抬手勾勾她的俏鼻,“你呀,”她总是知道如何拿捏他的七寸。
    许舒妤抿嘴,心里一甜。
    “温兄,好巧啊。”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温续文回头一看,是冯洛凌和陈慕良,这两人还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总是在一起。
    冯洛凌走过来,一脸笑嘻嘻,打趣道:“这位就是弟妹吧。”
    啧啧,本以为是表面夫妻,没想到挺恩爱的,刚才那一幕,正好被他们看到。
    温续文给许舒妤介绍,“娘子,这位是镇南王世子,他旁边那个拿扇子装酷的是陈慕良。”
    “世子,陈公子,妾身有礼了,”听了温续文的介绍,许舒妤一一见礼。
    陈慕良合住手中的扇子,一本正经道:“温兄,圣人有言,切莫因嫉妒诋毁他人。”
    “嫉妒?”温续文嗤笑,“我需要嫉妒陈兄,笑话。”
    “是极,是极,温兄学富五车,哪里需要嫉妒,慕良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冯洛凌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火上浇油。
    言罢,几人都笑了。
    这几个月,温续文和冯洛凌两人的关系融洽不少,开个小玩笑无伤大雅。
    “弟妹第一次来盛京,需不需要我们介绍一番?”冯洛凌说道。
    陈慕良却是一边拉着他,一边道:“别听他胡说,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温兄,明日国子监见。”
    人家夫妻一起逛街,用得着你?
    温续文对陈慕良的识趣很满意,点头笑道:“陈兄慢走,明日见。”
    随后,继续和许舒妤逛街。
    “那位陈公子的身份似乎不一般?”看着气质就不一样。
    “他是正二品左翼前锋营统领的嫡长子。”
    许舒妤看着温续文,温柔道:“能结识这样的朋友,舒妤恭喜相公。”
    人脉,对于温续文入仕极为重要,这一点,许舒妤看得很透彻。
    温续文自嘲地摇摇头,“若非有岳父的那封信,他们二人可不会高看我一眼。”
    能有今日,宋修德起了很大的作用。
    许舒妤摇头,正色道:“相公此言差矣,国子监多的是权贵子弟,他们能认同相公,即便是有旁人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定是因为相公自己。”
    温续文笑了,握住她的手,因为在外面,不敢太放肆,没一会儿便放开,“我家娘子真会说话。”
    许舒妤见他不相信,微微蹙眉,“舒妤所说皆是肺腑之言。”
    “好好好,我知道,娘子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过程如何并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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