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儿快走几步,假装追他,小齐暄转头跑的更快了,满宫都是他的笑声。
    连戚护着她,也盯着齐暄的动静。
    垂髫小儿前方蹦蹦跳跳,娇俏佳人后方撑腰甜笑。
    因为连戚回来了,整个永慈宫都活了起来,到处都是岁月静好。
    连戚看着她的动作闷笑了一声,悄悄帮她按揉。
    尽管有花丛遮挡,但青天白日的,江晚儿还是吓得折腰避开,这种大庭广众的亲昵,再来几次她都受不了啊!
    连戚挑眉,戏谑地问:“躲?”
    江晚儿舔了舔嘴唇,后退两步,嗔怪:“哥哥!皇帝还在呢!”
    连戚故意再次伸手,看她像受惊的兔子再次躲开,眼中的揶揄更盛,又哄她:“不怕的。”
    江晚儿瞥见他的神色,也算是看明白了,哥哥这就是故意欺负她呢!
    哼了一声,她继续躲,身后的人步步紧逼,不紧不慢的追赶,齐暄看看见了以为他们在玩什么游戏,也加入进来,然后就变成了江晚儿和连戚两人追着他跑。
    笑语声传出了永慈宫,路过的宫人都被感染,整个皇宫都因此添了生气。
    到了假山后,湖水清粼,碧波荡漾,齐暄趴在小桥上,伸着小柔胳膊扭头对江晚儿惊呼:“母后,鱼!”
    江晚儿都快被他吓死了,忙跑过去牵着他的手才安心,耐心教导:“皇帝,不可这样临湖而立,若是溺水了怎么办?母后会哭的!”
    小齐暄还不懂什么叫溺水,但是他一听到江晚儿会哭,就抓紧她的手依偎过去:“母后不哭,不去。”
    江晚儿被他贴心的小模样暖得都不觉得撑了,蹲下来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连戚眉梢微挑,不动声色地将齐暄接了过去,道:“臣教皇上凫水。”
    江晚儿眼里闪过笑意,惊诧又崇拜地问连戚:“哥……你竟还会凫水?”
    连戚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她飞眼瞪他,红霞染上双颊,眉目如画,然后扭头就往回走。
    后面一大一小跟上,又是一番别样的景致。
    要学凫水,外面的湖水可不行。
    内务府送来了一个特别大的木桶,小厨房几个灶台烧了好几锅沸水倒进去,又兑了井水进去,勾兑成合适的水温,才将小齐暄放进去。
    江晚儿就坐在旁边,看连戚耐心地教导他如何拍水,如何蹬腿,玩的忘乎所以。
    “母后,来!”小皇帝自己玩高兴了,也不忘江晚儿,盛情邀请。
    连戚捏着他的小肩膀:“你母后改日在学,今日先教皇上。”
    齐暄聪颖,不过两个时辰,已经能在连戚松手的情况下在水里扑腾不落水了,虽然姿势实在不怎么好看,但终归是有了点样子。
    江晚儿这个池鱼好好地在旁边坐着,却被他扑腾出来的水花殃及,溅湿的衣衫勾勒出曼妙的身形,连戚眼神黯了黯。
    玩了整整一下午,小齐暄玩累了,从水里抱出来没一会儿就开始呼呼大睡,甚至还扯了小呼。
    两人分别收拾好之后,秋桑已经带着人准备好了晚膳。
    好在这回俩人虽然继续互喂吃食,没有再“自相残杀”,江晚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哥哥,你今天刚回来都没休息,累不累?”
    连戚亲了亲她的额头,哑声道:“不累,一出考场就回宫了,想见您。”
    江晚儿心中悸动。
    他们这会儿正站在正殿的轩窗前,窗外月色如水,照出轩窗内两道紧紧依偎的身影。
    矮些的影子仰头,眼睫扇合。
    另一道则俯首贴近,两道身影逐渐融合。
    “长胖点儿,嗯?”连戚在她唇角厮磨。
    他知道宫里的妃嫔们为了美,为了夺宠很控制自己的食量和身段,以期能获得更多的恩宠,可是他的小太后,根本不需要委屈自己。
    江晚儿心虚地主动,承诺道:“听神仙哥哥的!”
    连戚眉峰稍动:“嗯?听臣什么?”
    手顺着细软的腰.肢渐渐往上,呼吸粗重,五指收紧,声音惋惜:“这里,也小了。”
    江晚儿:“……”丢死人了!
    连戚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双手掐着他的腰把人举起来,像是抱孩子一样把人托着,单手合上轩窗,抱拥怀里的娇软往内殿走。
    江晚儿满脑子走马观花,被他霸道的攻掠夺走了所有的思绪,话本子上学了好些天的东西全部忘光,只顾着随他沉浮。
    事后,连戚抱着趴覆在他身上的娇花儿,哑声问:“近来宫里可有烦心事?”
    江晚儿摇头。
    连戚的五指在她细瘦的脊背上敲打,轻轻的,痒痒的,像是在弹奏一首古乐:“臣只能回来三日,还要出宫准备武试,如果有事,您要及时告诉臣。”
    江晚儿本来都要睡着了,骤然抬眼看她,眸中水汽凝聚,委屈地撇嘴:“又要去好些天么?”
    连戚心疼地把她又揽紧了几分:“这次不会那么久的,乖,臣很快回来。”
    江晚儿不想无理取闹,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抽抽搭搭地要求:“我也想出宫,陪你。”
    连戚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您还记得那位涴国的皇商么?”
    “嗯,记得,琥珀石我还带着呢,你看!”
    连戚:“……”
    琥珀石就挂在她胸口,本身就是垂着身体,有些形状比其他时候都要明显。
    江晚儿后知后觉,然后有些羞耻地动了动。
    她真的是让哥哥看琥珀石,没想……
    连戚本身就被她诱而不自知的单纯勾出了几分火气,原本要说的事情都忘了,结果小太后还不消停地在他身上扭动,简直是火上浇油,忍不住低淳地闷哼了一声。
    江晚儿咻然停住所有的动作,抬头看连戚,注意到他被自己抓的凌乱的衣领,脑中灵光一闪而过。
    默了会儿,江晚儿咬住下唇,葱白的细指捻着他的衣领往两边拉扯。
    等某些她想看到的景色出现在眼眸,她眨了眨蝶羽似的浓密睫毛,不再看连戚的神情,仰头从他喉咙开始幼鸟般啄吻,撒下一路水痕。
    等她稚嫩又生涩地亲到某点,连戚又惊又怒。
    顾不上回味身上传来的酥麻感,直接把人拉了起来,严肃地沉声问:“谁教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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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桃花逐水流2
    江晚儿没想到他忽然大发雷霆, 虽然是闷雷。
    平日里温和的人一旦真动怒,似乎比经常生气的人更让人害怕。
    江晚儿在他身上伏着瑟缩了一下。
    连戚也敏锐地发现自己吓到了她, 但是他心底的火气实在是顶的抓心挠肺。
    明明他出宫前去参加科考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结果他不过一旬没回来,他的小太后就学会这些个花花招式?
    虽然生涩,却绝不是无意为之,她这是专门学了,故意对他这么做的!
    谁教的?
    太妃们都是有子嗣,要脸面, 又都是恪守妇德谨防让子嗣蒙羞的, 她们不会。
    宫女太监?江晚儿除了上朝,若是无事鲜少往外跑,永慈宫的人也绝不敢找死, 那就是其他殿里的?
    江晚儿趴在他身上感觉像是在小舟过大浪曲江。
    他胸口起伏的厉害, 把她也带的高抛低接,忐忑不已。
    她看话本子里那些人不都挺爱这些个的么?怎么一到连戚就不对了呢?
    难道是她刚才做的不好?
    连戚问是谁教她的,难道他还要因为别人没教好, 迁怒他人不成?
    江晚儿觉得自己得仗义,不能把钱太妃刚出来,可她又实在不会对连戚撒谎隐瞒。
    “是、是我自己、自己学的。”
    完!都紧张得又磕巴了,腰上的疼痛也不敢反抗。
    连戚气的狠了,一只手抬起来,对着她的腰下圆.翘的地方就是一巴掌:“撒谎隐瞒?”
    江晚儿彻底僵住了。
    不管是在帝王家还是在宫外的勋爵世家, 女子自打七岁不能与男丁同席开始,有点门面的都知道要把家里的姑娘娇娇宠宠的养着,以期将来寻个好夫婿,嫁给好人家, 为家族添助力。
    犯了错,打手心已经是顶顶耻辱的事情,江晚儿没想到长这么大第一次打她那儿的人不是自己的亲生爹娘,而是连戚!
    委屈的眼泪如断了线的南珠,顺着鸦羽的睫毛就落在他尚未合拢的胸膛上,先是滚烫,而后冰凉,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样。
    这是什么人啊!她为了讨好他才学的这些,他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打她!她也是要颜面懂羞耻的好嘛?而且她堂堂太后被打了那儿,怎么着都觉着别扭。
    她也生气了,小手摁在他胸口,直接翻身下去,想着连戚躺靠在外面,她索性就滚了两圈面对着墙壁,拉了被子将自己裹住,只留给连戚一个后脑勺。
    连戚闭上眼狠狠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反省。
    他是气急了,以至于忘了分寸。
    他的小太后怕是这会儿委屈坏了。
    刚才他只顾着惊怒,却没想她明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却为何还要做。
    她在讨好他。
    他记事的时候还没入宫,即便做了太监,内心深处也依旧把自己当成男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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