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思慧也点头:“我听小王他们说,咱们村有房有厂还没什么,大家都挺知足的。别的地方有人看了眼红,也时不时来找事,又是拉投资又是要钱,您也不吭一声。”
    老太太打了个哈哈:“小王他们都挺靠谱,没说的必要,你们事都多,这不是怕添麻烦吗。”
    冉思慧随口就接上了:“我不忙,现在整天挺闲的,别的不说,帮您料理个泼皮无赖还是没问题。”
    老太太闻言笑眯眯。
    她这个儿媳长得漂亮又讨巧,就是让人喜欢。
    下午冉思慧跟朋友们约了茶,将出门时,池缨忽然掏出一张符给她,奶声叮嘱:“妈妈,出门要小心哦。”
    冉思慧一下子愣住了。
    她接过符,面露犹疑:“缨缨发现什么了?”
    池缨盯着她的脸,糯声道:“妈妈眉下有青白,山根蒙黑烟,说明要有灾厄了,带上缨缨的符,就可以转危为安哦。”
    冉思慧的步子一下子顿住了,后怕地抹抹汗说:“那妈妈还是不出门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茶会,我跟她们说一声。”
    “不行嘞。”池缨摇摇脑袋,“躲过这次还有下次,命是改不掉的,运才能改,妈妈带上缨缨的符,就没问题啦。”
    池澈在一边听见,想起自己碰上红叶那回,他妹也是除了给个东西,从头到尾有惊无险。
    于是扑哧一声笑了:“妈,你就放心吧,符纸绝对能保证您平安回来。”
    冉思慧本来心情挺轻松的,想着美美地去喝个茶,被俩孩子一掺和,瞬间不大美妙了。
    另一方面,她又好奇得紧,喝个下午茶能碰上什么事儿呢?
    太太们的聚会就没有带孩子的,冉思慧虽然紧张,但还是把符篆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临了薄薄一层,觉得不够,问小女儿还有没有。
    池缨缨极其慷慨地掏给她一大叠,塞进包里跟人民币似的,鼓鼓囊囊。
    冉思慧踏实了点,儿子又在一旁瞎掺和:“缨缨的符得五百万一张呢,妈,你悠着点用啊。”
    冉思慧摆摆手:“不就五百万,瞧你小气的。你妈少买两件首饰就有了,放心,今年压岁钱管够。”
    那语气说的跟五毛似的。
    池澈被他妈的豪横之气煞到了,缓过来之后,他妈已经坐车离开。
    池澈打了个游戏压惊,心说钱那么多也没用啊,他要是不当明星不置办各种东西充门面,五百万够他用上挺多年了。
    冲浪打游戏它不香吗?
    咸鱼池澈打完一局游戏,发现他妹还在卧室里闷着,不知道正干什么,他奶奶这会儿也没影了。
    池澈放下游戏过去看看。
    他妹正在卧室换衣裳呢。
    床上一堆小棉袄,黄的白的粉的蓝的,跟袖珍娃娃屋一样,她每换一件,奶奶就在旁边捧场地鼓鼓掌:“好看!”
    “缨缨穿哪件都好看!”
    等试完了,让奶奶挑,奶奶看了一会儿,捡出一件蓬蓬的小粉袄:“就这件吧,这件最厚实,暖和。”
    “……”
    既然如此,刚才还试那么多件干什么。
    池缨倒是一点都没发觉不对,美滋滋地接过小粉袄,又迈着小短腿儿把剩下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回衣柜。
    池澈靠门站着问:“这是准备干什么?”
    池缨美滋滋地弯起大眼睛:“橙橙帮缨缨和冬冬买了蜡像艺术展的票,明天要一起去看蜡像啦。”
    池缨缨小朋友还是第一次和小朋友们出门玩,开心的不行。
    “艺术展。”池澈摸摸下巴,乐了,“你们一帮小屁孩能看懂个什么呀。”
    池缨的小脸蛋一下子鼓了起来,气呼呼的像只小河豚:“哥哥才什么都不懂呢!”
    池澈还准备逗她,奶奶摆手嫌弃道:“这么大了怎么还不识趣儿,缨缨多聪明啊,肯定什么都能看懂,对吧?”
    池缨高兴了,小嘴儿一咧,点点脑袋:“当然啦。”
    “……”
    池澈看明白了,他奶奶就是看脸,得亏他妹是个懂事的,不然绝对会被惯成绝世熊小孩儿。
    池澈没看过蜡像展,但他有个蜡像,是早几年请人做的,做完他连着做了三天噩梦,梦里那个异形总在朝他索命。
    那之后他就对这玩意儿敬而远之了。
    这回碰上蜡像展,池澈还真有点好奇,不过他这几天要去跟一个品牌签代言合约,没时间去逛,于是就拜托妹妹带两张照片回来。
    哥哥难得提出请求,池缨当然是拍拍小胸脯答应下来。
    临近傍晚,王婶和李婶去厨房准备饭菜,冉思慧也回来了。
    裘奶奶连声问她发生什么没有。
    冉思慧摸出口袋里化成灰的符纸,纳闷儿道:“好像没碰上什么事,但临走的时候,这两张符忽然就烧了。”
    她今天出去是跟几个相熟的太太喝下午茶,本就没什么事,聊聊美容首饰,再互相交流一下投资风向,一下午就过去了,中间也没出什么意外。
    非要说的话,邻桌一个女人忽然插的一句话让人心里有点犯嘀咕。
    那时候同桌的太太正在讨论最新款的包包,这个说在某店私人订制了鳄鱼皮,那个说哪片山里捉了只白狐狸,皮刚扒下来,干净又暖和,适合年末晚宴上背。
    比起她们,冉思慧身家丰厚,公司股份和名下房产就够她直起腰板了,所以对这些不怎么看重。本来是聊新款首饰服装,亲耳听见扒皮,她觉得有点渗人,没吭声。
    邻桌的女人却笑着插了句:“我最近也定制了个包,材料特殊,诸位一定没人用过。”
    太太们心气儿都挺高的,看不得别人把自己压下去,就问她定的什么皮。话说得这么满,估计是不知道她们这些人的身份。
    冉思慧也好奇,侧耳听着。
    结果那女人说是人皮。
    太太们正准备等她说出来之后打脸呢,一听都愣了,人皮?这是开的哪门子国际玩笑!
    不好笑还晦气。
    当时场面挺冷的,太太们咳了几声继续喝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关键那女人也不嫌尴尬,愣是一个人在旁边坐到她们结束,也跟着一块儿出去,坐了辆黑色私家车离开。
    听她讲完,池澈也觉得奇怪:“人皮做包这种话也太猎奇了,白又会说猫皮做包吗?开玩笑也不会啊。”
    裘奶奶在旁边坐着,一边听故事,一边给大白猫梳毛,闻言稀罕地说:“那不一样,白又它不会说话呀。”
    白又动了动眼珠,没吭声。
    裘奶奶只知道它是只漂亮的大白猫,不知道它是妖怪,要是真开口了,指不定得被吓出心脏病。
    池澈咳了一声。
    池缨塌着小腿儿坐在沙发上,接受了奶奶投喂的葡萄,小嘴儿咂巴咂巴,奶声说:“妈妈身上有狐狸的味道,狐狸一定是听见扒皮,不高兴了。”
    冉思慧刚喝了口茶,差点呛住。
    所以是那位太太在狐狸精面前讨论扒狐狸皮,让当事狐狸给撞见了?
    那人家还不得气死啊!
    冉思慧惊魂未定,打开朋友圈一看,今天一块儿喝茶的几位太太都进了医院,最轻的也贴了一块纱布,说是擦伤了。
    她把照片给小家伙看了一眼。
    池缨看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瞪,摇摇脑袋说:“被狐狸惦记上了,她们还要倒霉呢,有一个霉气最重,脸上黑乎乎的,可能要活不成啦。”
    这话就严重了。
    好歹相熟,冉思慧总不好看人送命,皱眉问了一句:“那能有什么办法吗?”
    池缨蹙起白嫩的小眉心,想了想,奶呼呼地说:“那就让她把那块狐狸皮送到庙里去,和尚们念经祈福,态度好好的,狐狸看到就高兴啦。”
    说完之后,她想了想又补充:“小妖怪们修成人形很难的,怕影响修行,都不会沾人命,但要是生了气,就不一定了。”
    这话不难理解。
    都修炼成人了,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还要听别人炫耀扒自己种族的皮,多窝火啊。
    不争馒头争口气。
    想明白这一出,冉思慧赶紧联系要用狐狸皮做包的那位太太,把池缨的话传达过去,劝她把狐狸皮送去超度。
    冉思慧的地位在太太们里算高,大家都对她和颜悦色,收到消息之后,那位太太立马回了,说让她放心。
    后面还藏着半段没发过去。
    让她放心,她绝对会把狐狸皮做成包的,到时候晚宴上一亮相,绝对碾压一众太太,到时候看谁能抢了她的风头。
    冉思慧得到回复就信了,松了口气笑道:“行了,回头咱们也到寺庙祈福去。”
    池澈敲敲妹妹的脑壳:“有缨缨这个镇宅神兽在呢,咱们就不用祈福了。”
    池缨下意识觉得她哥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小白眼往上一翻,气呼呼地声讨:“缨缨才不是兽呢,哥哥是!缨缨是人宝宝。”
    “怎么不是了。”池澈强词夺理,“四脚吞金兽也是兽啊,你还想抵赖?”
    池缨没听过这个兽,跟哥哥呛声都没底气,咬着手指头纠结起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第二天早上,为了不让好朋友久等,池缨早早就起床了。
    这次她没发呆,也没磨蹭,刚被闹钟叫醒,就噔噔噔冲向卫生间,奔向自己的宝宝洗漱台。
    刷了牙洗了脸,换上奶奶挑的小粉袄,又穿上奶奶准备的秋裤,就要出门了。
    司机叔叔直接带她过去。
    艺术展的举办地在一处郊区的庄园,因为离得近,王橙橙是和李冬冬一起来的,池缨刚背着小包包下车,就看见他们兴高采烈的冲自己招手,旁边还有橙橙妈妈。
    池缨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弯,立刻颠颠跑了过去,远看着像只奶团子。
    王橙橙抱住她,嘿嘿一笑:“缨缨慢点。”
    池缨小嘴儿一咧,乖乖跟橙橙妈妈打招呼:“阿姨好哦。”
    橙橙妈妈是《探险》的忠实观众,知道她是个古灵精怪的乖宝宝,一听到她奶呼呼的声音,脸上就带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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