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繁枝严重怀疑司岍简直是魔怔了。
    “吱吱!把腿伸直!”他抻直她因为被肏得太狠而逃缩的两腿,“不可以偷懒!”
    司岍吻住沉繁枝漂亮的蝴蝶骨,重重地舔舐吸吮,他甚至想像梦中那样啃噬她娇嫩的肌肤,留下暧昧的吻痕。
    “司岍、你不要太过分……呀!”沉繁枝的斥责声都被撞得支离破碎,她被司岍压得匍匐在床上,他一耸一耸地挺动,逼得她身体不断前移,额头都快要临近床沿,“我要掉下去了!”
    闻言,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的男人停下动作。
    他痴迷地望着她赤裸的足尖,和梦里一样,一会儿勾,一会儿绷,像是踩在了他心尖上,打乱了他原有的节奏。
    他偏头,视线回到她线条流畅、雪白光洁的背部,喉结滚动,他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身后人没了动静,沉繁枝自以为逃过一劫。
    就在这时,司岍蓦地掐着她的细腰,狠狠往回一扯——
    耻骨相撞,性器抵到了最是磨人的那处,汁水迸溅。
    沉繁枝的两腿已经酸到了极限,她当年被关月眉踩着大腿开胯时都没那么难熬。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喷涌潮水的瞬间,捂住嘴默默哭了起来。
    起初司岍没有察觉,只觉得她抵抗的力度弱了不少,他沉浸在情欲涡流中,下体抽插速度越来越快,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他把她翻过来想侧位射精,手撩开她柔顺的长发,却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
    “吱吱!”司岍大惊失色,射意都退却了不少,他把她抱起来,搂进怀里,“弄疼你了吗?”
    沉繁枝不说话,张口咬上了他硬梆梆的肩膀。
    司岍并不觉得疼,反倒被她咬得酥麻舒爽,抖动着埋在她体内的肉棒,一炮冲天。
    沉繁枝早就高潮过了,到后来也是实在没了快感,才会觉得酸痛。
    他隔着套子射进来的时候,她的内壁在薄膜外都能感受到那股冲劲,要不是因为套子质量上乘,恐怕早就要被他射穿了。
    沉繁枝有些后怕地把下巴搁在他肩头,既不想看他,也不想被他看到此刻她的脆弱。
    怪不得人家说,拥抱才是最远的距离,心贴着心,却看不见彼此脸上的神色。
    其实沉繁枝起先是有些故意的。
    她感知到司岍今天有些异样,情绪上虽然察觉不出低落,但是从他频频出神,还格外粘着她,处处照顾她感受来看,他在害怕一些事情。
    所以她想刺激司岍,让他释放出来。
    谁知道玩脱了,把他体内最是不同寻常的一种力量激发到了临界点,他没收住,失心疯了一般狠狠蹂躏了她。
    她起初也是很生气的,恨不能一耳光把他拍醒。
    尤其他的掌风落下时,她差点以为她要被他打屁股了。
    所幸他理智尚存,没有真的扇下去。
    不然今晚沉繁枝定要和他斗个你死我活。
    但他收手后,沉繁枝对于他的反应又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像是回到了她荣升首席那晚过后,他迷迷糊糊发起高烧,半梦半醒中突然就强行进入了她那次。眼神凶狠阴鸷,好似有人险些将她夺走一般,带着一种失而复得后,过度飙升的占有欲。
    所以沉繁枝对司岍的失控,愤怒又心疼。
    气他对自己好坏,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地非要她趴着一字马,乖乖给他肏。
    但又心疼他,明明他不是个在情事上会对她隐忍克制的性子,偏生今日才原形毕露,让她看到了他扣押在牢笼里的野兽。
    “吱吱,还疼吗?”司岍许久没听到沉繁枝出声,有些担心她,“是我失控了,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
    她静默地搂着他精壮的腰,只是抱着他,不贪恋也不抵触,就是平和地靠在他肩头而已。
    沉繁枝不理他,他就继续忏悔,“我今天……发生了一些事。”
    沉繁枝等他自己说下去,可是他却故弄玄虚,转移了话题。
    “你如果生气,就打我几下撒气,或者咬我、拧我都可以的!我绝对不会反抗的!”司岍轻抚着她乌黑亮丽的长发,这时候倒是知道温言软语了,“我知道错了!”
    沉繁枝见他招惹她到了这番境地,都还在糊弄她。
    她一言不发地从他怀里站起来,滑腻粘稠的爱液从她腿心滴落,坠到床单上留下水渍。
    她居高临下地睥睨他,神情肃然,“司岍,你别把你在外面长袖善舞那套耍到我身上来,你要是不想和我沉繁枝过日子,尽管继续打你的太极!我不奉陪了!”
    说完,她踩着床板,摇摇欲坠地迈到床沿——她被他肏得腿都还软着,要不是靠着后天训练出的过人平衡感,怕是早就瘫坐在床上起不来了。
    正要跳下床,身子突然腾空。
    司岍从身后将她打横抱坐到他腿上,他凝眉望她,眼里蓄了好多她看不懂的字句。
    他好像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又好像只有一句。
    她不知道别的话是什么,但她敢肯定那一句,是哪一句——
    “不要离开我,沉繁枝。”他与她额头相抵,以示亲昵,“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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