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钰目灼灼的视线射在画本上,顾微庭拿出画本,翻开给甄钰看,只见里头用黑墨水写着密密麻麻的算学公式,还有一些常见的算学题型。
    他柔声说:“快考试了,算学课程不能落下。”
    甄钰在看到算学公式的那刻,默默背过身,虾粥也不想吃了,假装闭眼睡觉。
    顾微庭知她不乐意,坐到沙发,拿起一只笔,翻开崭新的一页,手腕动动,在纸上画起东西来。
    笔头落纸的声音,急速又干脆。
    不知是药起作用,还是沙沙沙的声音太催眠,甄钰从里掖住被角,呼吸均匀,辗转浓睡,去会周公了。
    顾微庭在纸上画了又画,忽然笔头顿一下,折声说:“期末考不好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顾微庭走近,才发现甄钰在熟睡,睡到晚快边,接近六点的时候,胶住的眼皮慢慢剔开。
    甄钰揉着惺忪睡眼支起身,病房黑漆漆的只有她一人。
    走廊的灯亮然,黄色的光从门缝漏进来,日头在的时候不觉病房冷森森,日头一走,病房冷如置身墓地,甄钰想出病房透个气,却发现门打不开,原来门从外锁上了。她贴在门上乱拍乱喊:“有人吗?”
    顾微庭就在不远处的公共吃烟地吃烟,隐约听见敲门声,灭了烟,吐净口中的烟雾,大踏步过去。
    门一打开,甄钰便就嗅到了淡淡的烟味,鼻头一痒,打了个喷嚏。她做出嫌弃状,捂住鼻子往后退叁武,说:“干嘛锁门?”
    顾微庭看到她的举动,没有靠近:“你今日带着怒气而眠,我怕你气不过来,梦游,然后将我五马分尸。”
    甄钰明知之而故昧之,做出不胜委屈之状,也拐也拐走到病床坐下,岔开话题:“顾老师,你好臭,往后不要吃烟了。烟吃多了坏身子,你不想早年阳痿吧。”
    “你考好了我就戒烟。”
    “爱戒不戒。”甄钰骂他幼稚。
    懒得和甄钰多言,顾微庭拿出中午的虾粥,隔了几个小时还是温热的,舀一碗出来。
    甄钰闻到粥香方知饥饿,一连吃了叁碗,最后还吃了一个清甜的苹果。
    骨头走作在右边,偏是在右边,甄钰用不惯使用左手,行动显得不利索,洗身的时候要顾微庭搭把手来脱衣服,洗完以后还得让他帮忙穿衣服。
    一番下来,到八点钟甄钰才睡到床上去。
    顾微庭身上的烟味不散,帮甄钰换好衣服后到卫生间里洗澡,上海人晚睡,但医院不让上海人晚睡,不到十点,护士便把走廊灯关去。
    一片漆黑,地上只有月光。
    顾微庭以沙发作床,他人高马大,挤在一张沙发里,显得滑稽。翻个身就容易摔到地上,所以他一动不动。
    甄钰没有睡意,暗中唤顾微庭:“顾老师,我好冷。”
    顾微庭对她待搭不理,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甄钰纠缠不休,沙着喉咙再接再厉挑逗:“顾老师,你上来和我一块睡吧,我好冷。”
    顾微庭一个字儿都不回,甄钰气急,下床跑到沙发旁,身压住顾微庭,手摸他的胯下:“顾老师,你是不是硬了,所以不搭理我。”
    性器本无欲望,但纤手一压,下一秒性器热气直喷,鼓成一团,顾微庭呻吟着推开甄钰,手却碍着她受伤,没有用上力,手心的方向也错贴在双乳上。
    双乳柔软,思想不由自己做主,指关节往内屈了屈。
    “顾老师色起来的时候,比较诚实。病床挺大,正常姿势做的话,不成问题。”  甄钰和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顾微庭身上,手伸进裤头里,一把捏住龟头。
    她的指尖冷,龟头被冷冰冰的手指一捏滋出疼痛,顾微庭也伸手进裤头里,拉开龟头上的手,自上至下,自己撸弄醒来的性器,气吁吁道:“我自己可以解决。”
    在闷热的裆里,两只手相互争夺那根性器,甄钰下手不知轻重,为了夺得主权,利爪竟去掐顾微庭的手背和小圆球。
    顾微庭不得已放弃,甄钰重握性器,洋洋得意道:“顾老师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想要。肉体上的欲望,这种事情讲究男女平等。”
    话是有道理,顾微庭却说:“我没有套子,我用手帮你。”
    他想用手去伺候甄钰,甄钰贪好玩,把腰臀一闪,花穴避开手指的触碰:“手指细,一根两根的进来是儿戏罢了,我今日,就要这根东西进去,顾老师对我狠一些,带套也行不带套也行,我都能受住。”于暗中脱下裤子,二指扇开湿热的花穴,对准了龟头,慢慢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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