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只觉得心里瞬间拔凉拔凉的,连男神都会调侃自己了,到底是谁把他带坏了啊!
    “好了,说正事吧。”袁梓榆轻咳一声,对人面疮说到:“你以为你这点小把戏就能吓走我?你未免也太小看驱魔师了吧。”
    “我不甘心……”人面疮终于开口了,它的说话的音调带着一种奇妙的抑扬顿挫感,就像是拨到不同琴弦而产生不同音调,显得十分怪异:“她在说谎,她污蔑我,害死了我最亲的亲人,我找她报仇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们都要护着一个罪人!”
    “毕璇,”袁梓榆忽然叫了它的名字:“我不想评判你报仇是对是错,但是你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难道我就不无辜吗?和我相依为命的外公就不无辜吗?她是家里的宝,那么多人疼她爱她,我却只有外公!他那么大年纪了,为了我每天还要去收废品卖废品!生病了偷偷瞒着我,为了省钱不肯看病……”毕璇说着,两只苍白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两行血泪。
    “可是你已经死了。”袁梓榆说:“活人有活人的法律,死人有死人的制度,你为了复仇宁愿化身人面疮永世不得超生,如果方蕴凝死了你也会彻底消失,你觉得值得吗?”
    毕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驱魔师,你有特别在乎的人吗?如果你在乎的人被别人害死了,你还会考虑报仇值不值得的问题吗?”
    “……我不知道。”袁梓榆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小扫提着购物袋小跑而来:“先生,我回来了!”
    袁梓榆接过贝母,蹲下|身:“对不起,作为驱魔师,我必须保护生者。”
    “哪怕那个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毕璇无法做出复杂的表情,但袁梓榆可以听出她那奇怪的语调中满含着的无奈、失落与悲伤。
    “对。”袁梓榆给出了一个坚定的答案。
    “那好吧,反正我也逃不掉了。”毕璇绝望地闭上眼睛,张开了黑洞洞的嘴。
    从购物袋中抓出一把贝母,塑料袋发出的细碎声响仿佛代表着他有些动摇的心。
    将手中的贝母喂入毕璇嘴内,那张人脸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收缩,逐渐形成一个暗红色的疤痕,从方蕴凝后背脱落,只留下一个椭圆的浅粉色印记。
    晏珩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住赤着上身的方蕴凝,并将椅子排好,抱起她放在椅子上。
    袁梓榆则蹲在卞蝉玉身边,轻轻推了推她,并唤道:“卞老师,快醒醒。”
    “脸!好大的脸!”醒来的卞蝉玉猛然半撑起身体,看见袁梓榆后像见了鬼似的惊慌失措地朝后蹭去:“先生,您……不是被鬼脸吞了吗?!”
    袁梓榆此时只觉得很累很累,他懒得解释太多,只是说:“如你所见,我还是完整的,一切都结束了。”
    “那我的诅咒……”卞蝉玉连忙扯掉脖子上的丝巾,又在包里翻出化妆镜,仰起脖子仔细审视了一番,直到没有发现半点红痕,才终于松了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让她不自主地喜极而泣,站起身朝袁梓榆深鞠一躬:“太好了……谢谢您先生,谢谢……”
    袁梓榆摆摆手:“谢就不用了,账单我会寄给你,之后记得好好结账就好。”
    “所以,这个孩子怎么办?”晏珩指着一脸痛苦还在昏迷状态的方蕴凝问。
    “等一下吧,人面疮已经消失,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袁梓榆说。
    晏珩哦了一声,接着好奇地问:“梓榆,人面疮到底是什么?”
    袁梓榆还未开口,小扫就嫌弃地白了他一眼,抢先嘲讽到:“你真是孤陋寡闻诶!”
    晏珩立马辩驳到:“我就是个普通人,哪个普通人会对神神怪怪的事了解那么清楚?”
    小扫哼了一声,立马摆出一副“看在先生的份上我就好好给你科普一下”的样子:“人面疮你不知道,地缚灵总该听过吧?”
    晏珩摇头,倒是卞蝉玉接过话道:“我倒是听过,如果一个人死后对死亡地点有深厚的感情或执念,就会化为地缚灵,无法离开,无法投胎。”
    小扫故作老成的点点头:“相同的,如果一个人死后对另一个人有很深的怨念或执念,就很有可能变成人面疮依附在那人身上。”
    “虽然人面疮看似恐怖,但其实是一种很弱的灵体,它们无法直接攻击人类,最多也只能产生一些幻像迷惑别人,但有一点,通常怨念过重的人面疮可以通过某种媒介对他人下咒。”袁梓榆最后补充到:“我想毕璇的媒介应该就是镜子。”
    “所以其实它们一点都不可怕,也就能吓唬吓唬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小扫得意洋洋地说。
    “可是多少人能真正分清什么是幻象什么是真实呢?尤其在极度恐惧的时候。”袁梓榆拍了下他的小脑袋:“人之常情。”
    这时躺在椅子上的方蕴凝发出一声呻|吟,幽幽转醒。
    作者有话要说:
    蹭了那么好的玄学居然都没收,我觉得我基本凉了,大家随意吧。
    第20章一切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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