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顾不上发火,忙从窗户探出头四处看:“在哪?在哪?他在哪?你可不要骗我,我怎么没看到……”
    姑娘重重给他背上来一下:“笨蛋!谁让你看下面啦,他在天上,你往上看呐!”
    青年抬头:“天上?你怕是白日做梦……我靠!他上天了?!”
    姑娘挤过来:“怎么办?”
    青年揉揉眼愣了愣,一把放下手里的茶碗,大步跑出去:“追啊!!!”
    两人一路追到郊外,时雨眯了眯眼:“嗯?他们俩……要不要我……”
    沈玉仙打断道:“不必了,他们从前也没怎样。虽然排斥我,说过很多话,但童言无忌。”
    时雨道:“好,童言无忌。”
    王舒厉和王舒闵追了许久,双双累得气喘吁吁,纷纷喊道:“沈玉仙!你等等,我们有话跟你说啊!”
    王舒厉道:“这人怎么上天了,呼,不过我敢说,他这一去肯定不会回来了。算了,直接喊吧。”
    兄妹两人用手在唇前做喇叭状:“沈玉仙!对不起!当年我们不该排斥你的,我们找了你很多次,但你一直避而不见。我们找你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时雨默默听了一阵:“他们找过你吗?”
    沈玉仙道:“嗯。他们一直在找我,但我觉得还是不要见他们,免得连累。”
    时雨看向他:“嗯。”
    ·
    时雨恢复,妖界的事九千岁等人不好插手。再而妖界有谁心怀鬼胎,或有谁不对劲想必时雨必定不需要别人提醒。
    将卿和纵岸的任务完成,两人都轻松不少。九千岁保送重月回天外天,将卿和纵岸定了两个座位喝酒吃饭去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九千岁嘀咕:“怪了这两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明明两百多年前两人还在战场上打得你死我活……”谁料一转眼,就化敌为友了。
    送走重月,等九千岁再回到人界时,将卿破天荒地喝的烂醉,独自歪歪倒倒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纵岸不知哪里去了,只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九千岁先端详一阵将卿的睡姿,才拿起纵岸的字条望了一眼:陛下有事召我,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九千岁收好字条,抬着烛台去看将卿。
    将卿睡得很熟,浑身上下全是酒气,走近一闻熏得九千岁晕晕的。想起自己醉酒时他是如何照顾自己的,九千岁当即撸起袖子找店家打了一盆水,来扒将卿的衣裳。
    结果扒出将卿藏在胸口处的一副画。画不大,被将卿用竹简小心装着。九千岁贼兮兮地望一眼将卿,很兴奋地将画打开:只见画中一只毛色雪白,体态微胖的小狐狸向上跃起欲用爪子扑蝴蝶。
    除此之外翻来覆去看一通再没有了。
    九千岁有些失望:这算什么?狐狸扑蝶图?将卿画的吗?为什么要是狐狸扑蝶,而不是其他的扑蝶呢?
    默默把画收好,塞回将卿的衣裳,他继续面不红心不跳地扒衣裳。
    扒了外衣,正扒着雪白的里衣时,将卿突然皱皱眉,睁开眼。两两对望时,半骑在他腰上正“施暴”的小狐狸扯着他的领口募然一顿。望望自己手里的东西,再望望将卿,他立即露出一排白牙,放开他的领口,再用手帮他理了理:“啊,你醒了啊,我正帮你脱衣裳擦身体呢,不过你既然醒了那就……”
    话未说完,将卿腰肢一挺抱着他一下坐起。
    这个姿势……九千岁努力纠正自己的想法,打算从他怀里下来。哪知他才轻轻一动,脚尖都还没碰到地,将卿募地翻身将他面朝上压住。
    直视他漆黑的眸子,九千岁觉得这个姿势比刚才那个威胁还大,忙一只手顶住他的一侧肩,立起双耳警惕道:“干嘛。你要干嘛。”
    将卿不语,仔细打量他一会。
    突然压着他扶住自己肩头的手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九千岁浑身僵硬,从没想过有谁敢轻薄自己。
    ☆、神的真面目(一)
    一下子红着脸推开将卿,将卿毫无防备,竟还真被他推开了。
    推开后,将卿又重新倒在另一边的床上,合上眼睛。安静的仿佛刚刚扑倒九千岁并作出那等恶事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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