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知道我这样是什么意思,我解释道:“现在宋大伟满脑子都是赌赢一回,我看看,让他赢一回他身上的执念会不会散去,如果可以散去,说明这个鬼还有一点挽救的价值,如果执念还是散不去,那没办法,只能强行解怨了。”
    很快,李松石便和杨茂林抬进来一张麻将桌,我不想其他人参与进来,就剪了两张之人代替另外的两个牌友,然后我坐到宋大伟的上家,我倒要看看他赢一把之后会怎么样。
    在我的法术影响下,牌局马上就开始了。本来我还以为我在上家给他送牌会很容易就让他赢一把,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不管我怎么给他送牌,虽然他也能用上,但是在马上上听的时候,他都会把手上的牌拆开,结果一手好牌变成烂牌,这样要是能赢一把那才怪了。
    又玩了几把,都是这样的结果,我叹了口气,把手上的麻将牌一推,直接掏出黄布把宋大伟给收了。
    众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忙问我:“怎么了?”
    “宋大伟的赌性已经深入了他的灵魂,已经没救了,只能用强行的手法解怨了。”我叹道。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宋大伟我直接带走,想要强行化解他身上的怨气,我必须用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才行,这种事情在哪里做都行,我就不在你们这边了。”
    “叶师傅,是不是我们这里就彻底没有事了。”邓局问我。
    我点头,很肯定地告诉他:“你们出事的根源就在宋大伟身上,既然现在已经抓住了他,你们自然就不用担心了。说来你们也是遭了无妄之灾,你说你们就是打个麻将,可是偏巧撞到了宋大伟这样的烂赌鬼,然后就被缠上了……。”
    “其实通过这件事,也给我们提个醒,有些事情还是有分寸的好,不要生出太多的贪念,否则,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宋大伟这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邓局似乎有感而发。
    我点头:“邓局这话说得对,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其实人这一辈子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贪念太多,最后也带不走什么,有心思想琢磨这些,还不如琢磨怎样积累一些阴德呢,那东西才是可以带得走的东西啊!”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到底为止,这件事情就算是结束了,本来我想第二天就回家了,可是这些人说什么也不让我走,一定要请我吃顿饭好好地表达一下谢意。就这样,我又滞留了两天,成天的胡吃海喝,两天下来,我感觉自己好像都胖了一斤。
    不过我这两天也不算是无所事事,第二天,钟大哥他们屯子里另一个被宋大伟吓坏人的家属找到了我,又是下跪,又是哀求,一定让我给他们家病人治一下,这也是积累阴德的好事,于是我就答应了,不过这个人的残魂却不在家附近,费了一番周章之后,我还是找到了那人的残魂,在家属的注视下,让那残魂归壳后,我这才用安魂符让他进入沉睡的状态。
    这一回,我没有拒绝钟大哥一家的邀请,在他们吃了一顿农家饭之后,揣着另一家给我的两千块感谢费用回到了城里。
    终于到了该离开的时候,邓局和李松石等人都给我报了一个红包,我也没有推辞,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兜囊,知道我到家的时候,我这才发现,邓局和李松石都给我塞了五十万的支票,而杨茂林和大苏则是每人五万,对于这个我自然是无所谓,毕竟每个人的经济条件不同,他们给多少都是自己的心意。
    到家之后,还没有进院子,我就看到柳莺正抱着我儿子在满院子的晃,同时听到我儿子发出“咯咯咯”欢快的笑声,而院子里的背阴处,我妈和何慧兰这面脸笑容地聊着天,一副温馨和睦的情景。
    因为事前没有通电话告诉她们我回来,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我,还是我儿子眼尖,他一抬头,突然嘴里冒出一连窜的“叭叭叭叭”的喊声,柳莺一愣,低头:“会喊爸爸了?乖,喊声妈妈。”
    我儿子:“叭叭叭叭……”
    “喊妈妈。”
    “叭叭叭叭……”
    这种变化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我妈和何慧兰赶紧站起来围了过去,我自然也是惊喜交加,也凑了上去。
    就听我妈惊喜地喊着:“呀,冒话了,乖孙子,叫声奶奶。”
    何慧兰:“喊姑姑。”
    我儿子:“叭叭叭叭……”
    我道:“乖儿子,喊爸爸!”
    我儿子:“叭叭叭叭……”
    我得意地大笑:“看来我儿子还是最喜欢我啊!”
    院子了除了我的笑声之外突然间沉寂了下来,我愣了一下,见所有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不由止住了笑声:“你们……为啥这么看着我?”
    “你啥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柳莺奇怪地道。
    “就是啊,突然就出现到我们身边,跟个鬼似的。”我妈道。
    “你回来怎么不给我们打个电话啊?”
    我见她们一个个跟审讯犯人似的,不由道:“我儿子开口喊爸爸的时候我就回来了,不过那时候你们谁都不看我一眼,咋还变成了我的毛病了呢?”
    我妈照着我脑袋就拍了一下:“那你不会吱个声啊!”
    我越来越委屈:“妈,不对吧!以前我从外面回来你都是嘘寒问暖的,怎么这次跟见仇人似的?”
    “你自己知道!”我们没好眼睛看着我。
    何慧兰抿嘴笑,上前抱住我妈的胳膊:“妈,咱不理他,还是赶紧让我大侄子学会喊奶奶才行。”
    我妈点头,便不再看我一眼,伸手接过我儿子:“大孙子,喊奶奶!奶奶!”
    “叭叭叭叭……”
    柳莺笑,低声对我道:“看来咱妈是看到咱儿子先喊爸爸嫉妒了!”
    我得意:“谁让我得儿子喜欢呢?”
    “看把你臭美的,我现在去给你做饭去。”柳莺等了我一眼,转身进屋。
    “我跟你一起去,省得孩子在喊爸爸,咱妈嫉妒。”我跟在柳莺身后屁颠屁颠地进了屋。
    见屋里没人,我一把把柳莺拥在怀里:“老婆,这么长时间没见到我,想我没?”
    柳莺没有回答,只是用火热的嘴唇把我的嘴堵上了。
    吃饭的时候,我把这次的事情跟大家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我妈也挺有感慨的:“你说这宋大伟本来是个挺好的小伙子,咋就变成这样了呢?归根结底,还是那次赢钱助长了他的贪念,再加上他老婆的推波助澜,看来啊,人还是本本分分地活着好。”
    何慧兰也道:“就是啊,曾凯旋他家要不是一心把火非要个儿子,我估计现在还跟他在一起过呢,结果不满足,结果怎么样,落了个老无所依的下场,这能怨谁呢?自己作的呗!”
    柳莺道:“咱们还是别想那些没用的吧!别人咱们也管不到,反正我现在是最知足了,有爱我的老公,有真心实意对我的公公婆婆,还有大姐,还有两个懂事的小侄女,我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第一章 求你救救我们
    到了2004年的六月份,我儿子已经能满地走了。
    经过大家的商量,我儿子的名字叫做叶志远,取个志向远大的寒意。
    孩子越大,越不好看护,一眼照顾不到,谁也不知道他会抄起来什么。这下子,他成了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不管是谁,只要有时间就会跑过来陪着她。
    就连丹丹和芳芳也不例外,和那些关系爱护自己弟弟的亲姐姐一样,这两个小丫头也特别护着这个小弟弟,一旦我们发现小志远犯了错误说他的时候,两个小丫头都会很义气地挡在弟弟面前,用清脆而又洪亮的声音告诉我们:“弟弟还小,还不懂事,等他长大了就不会犯这个错误了。”
    看着这两个懂事的孩子,我们真是又高兴又感动。
    我妈曾经在背地里给我说过,认何慧兰当自己的女儿绝对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
    六月下旬的某一天,我正躺在亲爱床上陪我儿子嬉闹,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来一个很重的地方口音,说了半天,我才听明白,原来是想请我过去帮着捉鬼。
    我现在成天跟儿子在一起正乐不思蜀呢,想也没想就回绝了。没想到我这边刚挂断电话,那个人就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起电话,有些不耐烦地道:“都跟你说了,现在我有事,根本没时间过去,你还是找别人吧!”
    刚要重新挂断电话,那边的人急道:“叶师傅,求求你赶紧救救我们吧,我们村子里已经连续死了六个人了,您要是不过来,我害怕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村里就得死光了。”
    我一愣,虽然我早就看惯了生死,但是并不代表我不正视死亡,如果真的出现厉鬼害人的事情,我还真的不能视若无睹。
    我坐直了身子,然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死人的?”
    见我这次没挂断电话,那个人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就听他道:“其实我们这三年前就开始闹鬼了,不过那个时候我们曾经找过一个道士镇压过,虽然没有彻底镇压住,但是总体来说那只鬼也就是弄出点声音吓唬一下人。
    可是从今年年后开始,那只鬼越闹越厉害,一到晚上我们就能听到那只鬼哭,于是我们又去找那个道士,可是没成想那个道士做法不但没起到作用,相反,一些奇怪的事还把那个道士吓得够呛,说什么也不管我们的事了。
    到了四月份清明节,我们村子里就开始死人,死的都很蹊跷,样子特别的恐怖,我们没办法,只好到处找人帮我们捉鬼驱邪,可是先后也来了几个人,不过他们在我们这打个转就都走了,说这只鬼太厉害,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我们没办法,只好继续打听,幸好有人跟我们说了您的联系方式,这才找到您。
    叶师傅,求求你了,到我们这来一趟吧!虽然我们这是个穷山村,但是该给你的报酬我们绝对一分钱也不会少的。”
    这人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哭腔哀求。
    听到这些,我看了看我怀里的儿子,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我真得要走一趟了。
    “好吧,你给我一个地址,我准备一下,尽可量用最快的速度去你们那。不过事前我得把丑话说在前,这天底下没有包治百病的医生,也没有可以克制所有邪祟的阴阳术士,如果我去了,发现也治不了,那你们可别怪我。”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相信叶师傅你的能耐,肯定能治。”那个人连忙一个劲儿地拍我的马屁。
    这个人自称姓马,他们那个村子名叫马家窝棚,而他则是村子里的村长。据他说他们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同宗同族,任何两个人碰到一起,都可以论上亲戚。
    不过这个马家窝棚位置十分的偏僻,是位于闽西西部的一个小山村,那里非常偏僻,可以说是深山老林了,如果不熟悉道路的人,在山里转几天也可能转不出来。
    因为他们山里不通电话,所以我记录下地址之后,便让他明晚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告诉他自己坐哪趟车,让他来火车站接我。
    跟家里人说明了情况,大家自然对我出门好不见怪,只是嘱咐我要小心一类,然后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儿子身上,弄得我好生的失落。
    到火车站打听好火车道马村长所说那个地方的时间,我便直接把车票买了。等马村长打来电话,知道我已经确定好了时间和车次,他非常高兴,告诉我肯定会去火车站接我。
    一天后,我出门上路,因为闽西离我们这里实在是太远了,即便是坐特快列车,也需要我三天的时间。飞机虽然快,可是我心里总有一种孤立无援的不安全感,所以我宁可做长时间的火车,也不愿意坐飞机。
    三天后,火车到达了目的地,这只是一个小地方,出了出站口,我瞪着眼睛四处看,立刻就看到出站口的位置有一个五十多岁,穿着很旧中山装的男人,正举着一个用纸壳子做成的接站牌,往出站口这边看着。
    我看到接站牌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叶师博”三个字,不由笑了,看来写着接站牌的人也没有什么文化,师傅的“傅”都写错了。不过我没有看不起的意思,马上就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请问,你们是接的这位叶师父是东北来的吗?”
    那个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用疑问的口气问:“你就是油城的那个叶师傅?”
    我点了点头:“如果你要是马家窝棚那边过来接我的,那就没错了。”
    这人赶紧跟我握手:“叶师傅,可算把你给盼来了!看叶师傅这么年轻,还真是年少有为啊!”
    听着这个口音,我猜测问道:“你就是给我打电话的马村长吧?”
    “是我,是我!”马村长挠了挠脑袋,憨厚地笑着,一个劲儿地点头。
    “那……我们怎么到你家那边?”因为事前就知道马家窝棚在深山老林,我可不认为用两条腿就能走过去。
    “叶师傅,今天已经没有去我们那里的汽车了,你得在镇里休息一晚上,然后我们明天做上午九点的客车。”
    到了这,自然是客随主便,我点头,然后跟着他来到了一家小旅店,进了旅店房间我这才知道,马村长竟然订了个四人间,除了我们俩之外,还有两个当地人,本来我还以为这两个人是和马村长一起来的,可是听他们说话,我这才发现,这两个人跟马村长并不认识,完全就是两个本地的普通旅客。
    虽然我不讲究那些,但是我还是不习惯跟一些陌生人住在一起,于是我出门找到了旅店的老板娘,让她帮着我们调换了一个双人间,这才跟着住进去。
    马村长面露苦涩,跟我解释:“叶师傅,不是我舍不得定好房间,实在是我们山里生活困难,所以才……”
    我摆了摆手,拍了拍自己的兜囊:“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之所以要换房间,是因为那两个人跟咱们没关系,我身上有一些东西不能让人随便碰,不管他们有意还是无意,如果真的碰到了,我怕对他们不好。”
    我这倒不是借口,虽然坏人只是人群中的少数,但是万一碰到一个手脚不老实的,趁我不在乱翻兜囊里的东西,即便是不值钱,但是也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尤其是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想要补充那简直是笑话。
    “是我考虑不周了。”马村长马上对我表示歉意。
    “没事,我只是比较忌讳陌生人,到了你们那里就无所谓了。”我怕马村长以为我这个人性格比较特,所以跟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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