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习猛地炸了,孟习怒道,“拜托,不是所有人都能上一本好吗?我已经说过好几遍了,不要拿你的标准来要求我,再说二本难道就很轻松吗?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聪明的好不好?”
    而且他又不是不会反省,为什么要一上来就泼他的冷水??
    然而宋淮没给他说这句话的机会。
    “你错过的题还能再错,这是我在用我标准要求你?”
    宋淮把纸面戳得哗啦哗啦响,“连班级平均分都没考到,这还是我拿我的标准在要求你?”
    全班一片寂静。
    半响后,孟习推开桌面的书,哗啦地站了起来,“我说不过你,反正怎么都是你有理,随便你吧。”
    说着,他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留下宋淮坐在座位上,自己冷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重新翻开了一旁的书籍。
    田小娟前几天才刚吃了糖,没想到一转眼小两口就吵了架,搞得她这个cp粉都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捧着水杯走了过去,弱弱地说:“学神,你俩怎么还吵起来了呢?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孟哥对你脾气还是很好的……”
    宋淮置若罔闻,像是一瞬间就投入进书籍的世界里,田小娟又劝了两句,看他怎么都不理自己,只好讪讪地走开了。
    她走后很久,宋淮看了许久的书页也未曾翻过一页。
    自从上次孟习主动告知他不会以清华为目标后,宋淮在日常里就下意识地回避了这样的话题。
    好在孟习也有点默契,再加上分数还没出来,考后难得轻松两天,氛围都轻快了不少。
    但是埋下的种子不会因为外界的忽视就停止生长。只要有离别的可能性,它便可以收集足够的养分,在那片阴暗潮湿的土壤里慢慢滋养起来。
    孟习不会和他一起去首都,宋淮已经完全接受了现实,可是他无法接受的是——
    港大、交大、复旦,这些他勉强可以用来当做备选的选项,孟习连想象都不愿意。
    孟习说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可是宋淮字里行间听到的,是他没有上名校的野心,也没有为了要往前一步的理由。
    说到底不过因为是朋友,所以才止步于此。
    宋淮展开被攥得皱巴巴的书页,按住手背上的青筋,缓缓做了一个深呼吸。
    ·
    孟习自觉自己进步很大,却被宋淮指责不用心也不上进,自尊心严重受损,气得暂时性地单方面和宋淮断了朋友关系。
    田小娟不知道他俩到底是为什么吵起来,两个人都拉着个脸不肯说,她操着一颗老母亲的心,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劝。
    还真像是恋爱中的小情侣,一会儿好一会儿吵的,喜怒无常。
    孟习说断交就断交,十分有骨气。从前下晚自习,有时老师拉着宋淮说一些事情,他便收拾好东西找个角落乖乖地等他。
    现在冷战时期,还没下课他就提前收拾好了东西,等到铃声一打,他立马扭头跑了,那速度像是生怕宋淮追上来一样。
    到了寝室也不说话,宋淮洗完澡一出来,他立马收拾书本麻溜地滚到床上去。
    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宋淮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看了床上那团鼓囊囊的被子半天,一句话也没说。
    陈医生要求宋淮一个星期去诊所复查一次,还要孟习做陪同。但这次恰好两人闹别扭,孟习躲着不见他,宋淮也就没去提这一嘴,省得再尴尬。
    宋淮惯例去请假时,唐德正在办公室里和几个老师说笑,等到他要申请中午出校,嘴上没个把门,下意识地调侃了一句:“哎,孟习呢?他今天不跟你走了?”
    宋淮一顿,没说话。
    唐德脸上还带着笑,抬头猛然看到学生一脸平静,这才想起孟习没来才是正常现象,顿时十分尴尬,讪讪地笑了笑,迅速给他批了假条。
    宋淮到了诊所,陈医生看今天只有一个人,还顺口问了一句,他只说孟习有事,搪塞了过去。
    这年纪的小男生都有很强的自尊心和自我意识了,陈医生识趣地没提,让他把这段时间的脱敏记录表格拿来看看。
    按理说,正常的记录其实是需要患者详细地记录一下当时的心情和反应,一方面能疏导患者的抑郁情绪,另一方面也能给医生详尽的参考。
    但是宋淮这人看着深沉不易接近,实际了解了也还是这样,陈医生知道如果让他规规矩矩地写日记,估计交上来的只有白卷。
    所以他特意做了一个新版本,上面有,有当日是否打卡的框框,下面是一排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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