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本来，装鬼不成却仍维持着自己“人狠话不多”的光辉形象的郑竹，终于也如同他们的高队长一般，没能顶住林宇的“冷笑话”，破了功。
他捂着脸抽搐了许久，才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
“你说话注意点，在警队老拿案件开玩笑，小心受处分！”
见林宇似乎真被吓到了，把嘴闭得紧紧的，眼神里透露出对“生”的渴望，郑竹这才满意的解释道：
“前两起案件死者都是坠楼而死，没有他杀痕迹，因此才会被认定为自杀。若不是今天这姑娘除了坠楼外，脑门还挨了一砖，恐怕也会被认定为自杀的。”
林宇把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却一句话不说，好像被谁拉上了嘴上的拉链似的，两半嘴唇严丝合缝，闭得紧密无比。
“你刚才不是话很多吗？怎么不说话了？”
“我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挨处分。”
第5章 今晚子时去捉鬼？
“额……”郑竹被林宇彻底打败了，他从没想过被高队长委以重任，专业在新人进入刑侦队时给予对方下马威的他竟然也有拿一个人束手无策的一天：
“朕恕你无罪，你有什么想法赶紧说。”
林宇听到郑竹这句话以后，突然低下头，用手推了一下鼻子上不存在的眼镜，从刚才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摇身一变，化身成为了一名职业侦探的模样：
“新机呲挖一呲冒黑套呲！”
“说人话！”
“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浮云楼恶鬼！”
看着林宇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郑竹叹了口气，伸出右手轻轻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小伙子，我看好你。今晚子时，月黑风高，正是抓鬼的好时机。我会建议高队长派你来和恶鬼交涉的，我相信在你一身正气的感化之下，那恶鬼一定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不……做鬼。”
“我没开玩笑。”林宇急道：“我的意思是制造浮云楼怪谈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后的杀人凶手。之前师生见到的鬼影，不过是他假扮来给自己杀人做铺垫的罢了！”
“这和你晚上来抓鬼冲突吗？”
“额……我能不来吗？”
林宇虽然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若说完全不怕鬼，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林宇和郑竹达成协议，如果林宇能在子时到来之前找到破案的关键线索，那他就不需要来浮云楼和那个恶鬼谈心了。
看着林宇长舒一口气的样子，罗熊叹道：“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啊，老郑又不是队长，他能决定个球啊？”
和郑竹聊完案情，林宇把所了解到的情况记录了下来，算是彻底完成了高峰交代下来的任务。
当他一边改着自己对记录中不满意的地方，一边朝着高峰的所在走着，一路上一直低着头。他自信以他记忆力，一定能记下刚才这不到百米距离内所有电线杆的位置，不至于撞上。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最终还是失算了。
“哎哟！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
“对……对不起……咿？明明是你撞我的，我为什么要道歉？”林宇被撞得有些懵了，猛得被人一声狮子吼，弄得有些迷糊。
“我撞你的？这里是凶案现场你知不知道？警戒线你没看见？擅闯警戒范围还袭警，你还有理了？”
林宇这才明白是误会了，他举了举手上的小本子，陪笑道：“这位警官姐姐，我和你是同行，是被高峰队长抓来顶替一个叫罗君欣的前辈，帮忙作案情记录的……”
“前辈？顶替？”
面前的女警官的语气越来越不善了，仅仅两个词，却说出了一种滔天巨浪即将朝着林宇扑面而去的气势。
“姐姐，你人这么好看，还是温柔点好……”
林宇在一瞬间就醒悟了过来，他在这“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仅用了零点零一秒就得出了结论——眼前这个美女警官就是他刚才嘴里被顶替的罗君欣！
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发动了卖萌求饶的技能，而这个技能彻底激发了对方的母性光辉……
“啊……真的吗？既然你这人这么诚实，我就饶过你刚才的不敬了。我就是被你‘顶替’的罗君欣。高队长刚才和我说过，他没想到我请个病假都不老实，打完针就跑来上班，所以去警官学院淘来了个宝贝疙瘩，说的就是你了吧？你就是林宇？”
“我是林宇，不过这宝贝疙瘩……”林宇听到高峰竟然如此评价自己，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林宇，你回来了，记录做好了吗？拿给我看看！”
不远处刚刚听完手下警官报告的高峰，发现了正和罗君欣说着话的林宇，于是将他招呼到了面前。
林宇把手中的记录本交给了高峰，然后指了指浮云楼：
“这栋楼闹鬼的怪谈肯定有蹊跷，我认为是破案的关键。”
“那好。”高峰一边翻着记录本，一边点着脑袋：“今晚子时，由你来楼里一探究竟，如果你成功了，我会为你申请一笔不菲的助手奖金，如果你失败不幸牺牲了，我会为你申请一笔不菲的抚恤金。不过，你的父母都不在了，你的养父陈局长在我去警官学院找你之前把监护你的权力郑重的交给了我。因此，这笔抚恤金，我会代你好好使用的，保证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
“我信你个鬼，你个……刑侦队长坏得很！”林宇虽然被高峰气得够呛，不过还是极为克制的把“糟老头子”四个字给咽了下去，毕竟要是真说出了口，恐怕子时抓鬼这任务是逃不掉了。
“哼，你也知道这任务不靠谱？”高峰轻哼了一声：“搞刑事侦查，不是过家家，不能光看表面上的东西。这案子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肯定和浮云楼怪谈有关，可这并不代表我们的调查方向就是去抓鬼！”
“队长说的对，我刚才了解了一下案情，认为应该从昨晚那个目击证人调查起。”罗君欣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林宇的肩膀：“小伙子，你应该好好学习一下队长的成熟稳重，戒骄戒躁，透过现象看到案件的本质……”
“打住，我让你好好回去休病假你不休，执意要来。既然来了就好好和各部门配合，争取早点把案子破了，而不是拍我马屁……虽然这马屁我爱听。”
看着高峰那一脸陶醉的笑容，林宇一头黑线……
不过，高峰的笑容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化为了眉头紧皱的样子：“不过想要找到那个目击证人恐怕还得花费一番手脚。”
“没那么困难。”林宇指了指自己的记录：“我已经制定出找到这个目击证人的方案了。”
高峰这才想起自己被林宇和罗君欣给打断了，还没看完林宇的笔记，赶紧继续翻阅起来。
他的阅读速度很快，让林宇一度怀疑他只是在走马观花，根本就是光看没有思考。不过，高峰很快就用事实证明了林宇的想法是错误的。
“你很厉害，通过推理就锁定了目击证人是一名住在小憩轩，并且在昨晚去过票据上显示的‘贾斯汀酒吧’的大二男生。不过你的方案是让我们直接检查小憩轩门房的记录，并走访相应学生寝室，确定昨晚晚归的学生，可这并不可行。”
第6章 酒吧里的试探
“为什么？这不是最快的方案吗？”林宇觉得自己的方案竟然被否了，有些惊讶。
“是最快的方案，不过也证明警官学院管理严格，并且你是一个好学生，不太了解某些习惯晚归的学生们。”
罗君欣代高峰解释道：
“我是在江城学院上的大一，后来才转到了警官学院，因此对这边的学生们熟悉一些。
江城学院的宿舍虽然熄灯和关门的时间晚，但是从九点开始就会记录晚到宿舍的学生，在学期末统计学生晚归次数，然后扣除学分。
因此很多学生很晚回来，都会通过一些诸如翻窗或者爬墙之类的非正常途径躲避检查。
这些学生虽然晚归了，可是一旦成功的躲过了检查，记录本上是不会有的。
并且他本人为了学分，他的同寝兄弟为了‘哥们义气’，也绝不会供出谁昨晚晚归了。”
“江城学院的生活这么刺激？我有点后悔直接报考警官学院了，至少和你一样刺激一年再去学习规矩啊！”
“你！我可是好学生！”罗君欣听林宇话里有话，顿时气得青筋暴跳。
“行了，你俩别吵，听我安排。林宇，你现在和小罗把那张票据带上，一起去贾斯汀酒吧，走访一下那里的调酒师和老板，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我现在上浮云楼去看看，有没有那个贯穿整个案件的‘恶鬼’留下的痕迹。”
“是！队长，你可要小心啊，你这么威猛帅气，万一那是个女鬼就糟糕了！”罗君欣临走也不忘再“表扬”高峰几句，只是这表扬他的话听起来有些让人瘆得慌。
没等高峰说话，林宇赶紧拉着罗君欣跑了，生怕万一高峰反应了过来，先对两人来一套军体拳就惨了。
跑了五十多米，见高峰没有追上来的意思，林宇才气喘吁吁的停下：“罗姐姐，你平时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高队长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高队长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他能对我做什么？”
“呃……你为什么要一直这么拍他马屁？”
“我同学告诉我的，刚入职要拍拍领导马屁，这样才不会被穿小鞋……”
什么鬼，就你这情商说出来的话，拍完马屁被穿小鞋的概率才更高吧？
这话林宇也只敢在心中想想，毕竟罗君欣的武力值还待商榷，万一自己和她动了手还输了，那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喂，你小子怎么不说话，我那同学到地说得对不对啊！”
……
林宇无奈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罗君欣这个大大咧咧的同僚天马行空的问话，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来到了学校附近的酒吧一条街上。
上午，酒吧基本个个都是大门紧闭，完全看不出每天晚上灯红酒绿的热闹模样。
林宇和罗君欣的目标就在酒吧街的街口，这间贾斯汀酒吧是附近学生最喜欢的地方，每晚爆满，倒不是它的服务有多好，酒有多醇，之所以如此火爆，纯粹是因为离学校大门最近，方便卡点开溜。
两人来到贾斯汀酒吧的门口，虽然酒吧的卷闸门紧闭，可是从门缝里却透出了灯光，显然里面有人在。
林宇正准备伸出手敲门却看到罗君欣右手五指并拢，狠狠地拍在了卷闸门上，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还带着回声的巨响。
他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变成贝多芬，只觉得满眼星光灿烂，还不断有音符在跳动，过了足足一分钟才清醒过来，看到罗君欣由于屋内没人回应而再次举起的巴掌，赶紧拦住了她：
“姑奶奶你别拍了，咱们不说明身份，里面的人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怎么会开门呢？”
“也对，那你来。”
罗君欣虽然有些神经大条，可是却听人劝，林宇几乎没有费口舌就把调查的指挥权给拿了过来，让他都险些以为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大神附了体，产生了一种被称为“王霸之气”的气场，让人一见自己便会立刻臣服。
他看了罗君欣一眼，见她似乎不是在骗自己，于是试探般的轻轻敲了下卷闸门，喊道：
“警方办案，麻烦把门开一下。”
果然，还是“警方”两字最有威慑力，卷闸门内传来了一阵“哐啷”声，然后门便升了起来，露出了门后的酒吧大堂，以及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据我们调查，目击证人在案发前曾来过你们酒吧，因此需要找你们核实一下。”
“请进来吧。”
听到警方不是针对酒吧而来，开门那人才放心的把林宇和罗君欣给放了进去。
他将两人引到了沙发上坐下，然后到吧台里去倒了一壶茶水，端到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熟练的将茶水分别倒进了三只杯子里，并且自己先喝了一口，才说道：
“你们警官办案肯定不能喝酒，我这酒吧除了酒精饮料就只有些茶水能喝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林宇拦住了看也不看就把水往嘴边送的罗君欣，望了一眼那个透明的茶壶，在确定了对面那人喝的茶水和自己杯中的是同一个空间倒出来的以后，才放心的喝了一口。
“好茶，看你这动作，平时关门的时候，也没少招待各路‘客人’吧？”
“干我们这行的，难免有些人上门找茬，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他捂着脸抽搐了许久，才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
“你说话注意点，在警队老拿案件开玩笑，小心受处分！”
见林宇似乎真被吓到了，把嘴闭得紧紧的，眼神里透露出对“生”的渴望，郑竹这才满意的解释道：
“前两起案件死者都是坠楼而死，没有他杀痕迹，因此才会被认定为自杀。若不是今天这姑娘除了坠楼外，脑门还挨了一砖，恐怕也会被认定为自杀的。”
林宇把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却一句话不说，好像被谁拉上了嘴上的拉链似的，两半嘴唇严丝合缝，闭得紧密无比。
“你刚才不是话很多吗？怎么不说话了？”
“我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挨处分。”
第5章 今晚子时去捉鬼？
“额……”郑竹被林宇彻底打败了，他从没想过被高队长委以重任，专业在新人进入刑侦队时给予对方下马威的他竟然也有拿一个人束手无策的一天：
“朕恕你无罪，你有什么想法赶紧说。”
林宇听到郑竹这句话以后，突然低下头，用手推了一下鼻子上不存在的眼镜，从刚才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摇身一变，化身成为了一名职业侦探的模样：
“新机呲挖一呲冒黑套呲！”
“说人话！”
“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浮云楼恶鬼！”
看着林宇那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郑竹叹了口气，伸出右手轻轻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小伙子，我看好你。今晚子时，月黑风高，正是抓鬼的好时机。我会建议高队长派你来和恶鬼交涉的，我相信在你一身正气的感化之下，那恶鬼一定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不……做鬼。”
“我没开玩笑。”林宇急道：“我的意思是制造浮云楼怪谈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后的杀人凶手。之前师生见到的鬼影，不过是他假扮来给自己杀人做铺垫的罢了！”
“这和你晚上来抓鬼冲突吗？”
“额……我能不来吗？”
林宇虽然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若说完全不怕鬼，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林宇和郑竹达成协议，如果林宇能在子时到来之前找到破案的关键线索，那他就不需要来浮云楼和那个恶鬼谈心了。
看着林宇长舒一口气的样子，罗熊叹道：“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啊，老郑又不是队长，他能决定个球啊？”
和郑竹聊完案情，林宇把所了解到的情况记录了下来，算是彻底完成了高峰交代下来的任务。
当他一边改着自己对记录中不满意的地方，一边朝着高峰的所在走着，一路上一直低着头。他自信以他记忆力，一定能记下刚才这不到百米距离内所有电线杆的位置，不至于撞上。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最终还是失算了。
“哎哟！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
“对……对不起……咿？明明是你撞我的，我为什么要道歉？”林宇被撞得有些懵了，猛得被人一声狮子吼，弄得有些迷糊。
“我撞你的？这里是凶案现场你知不知道？警戒线你没看见？擅闯警戒范围还袭警，你还有理了？”
林宇这才明白是误会了，他举了举手上的小本子，陪笑道：“这位警官姐姐，我和你是同行，是被高峰队长抓来顶替一个叫罗君欣的前辈，帮忙作案情记录的……”
“前辈？顶替？”
面前的女警官的语气越来越不善了，仅仅两个词，却说出了一种滔天巨浪即将朝着林宇扑面而去的气势。
“姐姐，你人这么好看，还是温柔点好……”
林宇在一瞬间就醒悟了过来，他在这“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仅用了零点零一秒就得出了结论——眼前这个美女警官就是他刚才嘴里被顶替的罗君欣！
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发动了卖萌求饶的技能，而这个技能彻底激发了对方的母性光辉……
“啊……真的吗？既然你这人这么诚实，我就饶过你刚才的不敬了。我就是被你‘顶替’的罗君欣。高队长刚才和我说过，他没想到我请个病假都不老实，打完针就跑来上班，所以去警官学院淘来了个宝贝疙瘩，说的就是你了吧？你就是林宇？”
“我是林宇，不过这宝贝疙瘩……”林宇听到高峰竟然如此评价自己，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林宇，你回来了，记录做好了吗？拿给我看看！”
不远处刚刚听完手下警官报告的高峰，发现了正和罗君欣说着话的林宇，于是将他招呼到了面前。
林宇把手中的记录本交给了高峰，然后指了指浮云楼：
“这栋楼闹鬼的怪谈肯定有蹊跷，我认为是破案的关键。”
“那好。”高峰一边翻着记录本，一边点着脑袋：“今晚子时，由你来楼里一探究竟，如果你成功了，我会为你申请一笔不菲的助手奖金，如果你失败不幸牺牲了，我会为你申请一笔不菲的抚恤金。不过，你的父母都不在了，你的养父陈局长在我去警官学院找你之前把监护你的权力郑重的交给了我。因此，这笔抚恤金，我会代你好好使用的，保证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
“我信你个鬼，你个……刑侦队长坏得很！”林宇虽然被高峰气得够呛，不过还是极为克制的把“糟老头子”四个字给咽了下去，毕竟要是真说出了口，恐怕子时抓鬼这任务是逃不掉了。
“哼，你也知道这任务不靠谱？”高峰轻哼了一声：“搞刑事侦查，不是过家家，不能光看表面上的东西。这案子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肯定和浮云楼怪谈有关，可这并不代表我们的调查方向就是去抓鬼！”
“队长说的对，我刚才了解了一下案情，认为应该从昨晚那个目击证人调查起。”罗君欣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林宇的肩膀：“小伙子，你应该好好学习一下队长的成熟稳重，戒骄戒躁，透过现象看到案件的本质……”
“打住，我让你好好回去休病假你不休，执意要来。既然来了就好好和各部门配合，争取早点把案子破了，而不是拍我马屁……虽然这马屁我爱听。”
看着高峰那一脸陶醉的笑容，林宇一头黑线……
不过，高峰的笑容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化为了眉头紧皱的样子：“不过想要找到那个目击证人恐怕还得花费一番手脚。”
“没那么困难。”林宇指了指自己的记录：“我已经制定出找到这个目击证人的方案了。”
高峰这才想起自己被林宇和罗君欣给打断了，还没看完林宇的笔记，赶紧继续翻阅起来。
他的阅读速度很快，让林宇一度怀疑他只是在走马观花，根本就是光看没有思考。不过，高峰很快就用事实证明了林宇的想法是错误的。
“你很厉害，通过推理就锁定了目击证人是一名住在小憩轩，并且在昨晚去过票据上显示的‘贾斯汀酒吧’的大二男生。不过你的方案是让我们直接检查小憩轩门房的记录，并走访相应学生寝室，确定昨晚晚归的学生，可这并不可行。”
第6章 酒吧里的试探
“为什么？这不是最快的方案吗？”林宇觉得自己的方案竟然被否了，有些惊讶。
“是最快的方案，不过也证明警官学院管理严格，并且你是一个好学生，不太了解某些习惯晚归的学生们。”
罗君欣代高峰解释道：
“我是在江城学院上的大一，后来才转到了警官学院，因此对这边的学生们熟悉一些。
江城学院的宿舍虽然熄灯和关门的时间晚，但是从九点开始就会记录晚到宿舍的学生，在学期末统计学生晚归次数，然后扣除学分。
因此很多学生很晚回来，都会通过一些诸如翻窗或者爬墙之类的非正常途径躲避检查。
这些学生虽然晚归了，可是一旦成功的躲过了检查，记录本上是不会有的。
并且他本人为了学分，他的同寝兄弟为了‘哥们义气’，也绝不会供出谁昨晚晚归了。”
“江城学院的生活这么刺激？我有点后悔直接报考警官学院了，至少和你一样刺激一年再去学习规矩啊！”
“你！我可是好学生！”罗君欣听林宇话里有话，顿时气得青筋暴跳。
“行了，你俩别吵，听我安排。林宇，你现在和小罗把那张票据带上，一起去贾斯汀酒吧，走访一下那里的调酒师和老板，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我现在上浮云楼去看看，有没有那个贯穿整个案件的‘恶鬼’留下的痕迹。”
“是！队长，你可要小心啊，你这么威猛帅气，万一那是个女鬼就糟糕了！”罗君欣临走也不忘再“表扬”高峰几句，只是这表扬他的话听起来有些让人瘆得慌。
没等高峰说话，林宇赶紧拉着罗君欣跑了，生怕万一高峰反应了过来，先对两人来一套军体拳就惨了。
跑了五十多米，见高峰没有追上来的意思，林宇才气喘吁吁的停下：“罗姐姐，你平时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高队长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高队长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他能对我做什么？”
“呃……你为什么要一直这么拍他马屁？”
“我同学告诉我的，刚入职要拍拍领导马屁，这样才不会被穿小鞋……”
什么鬼，就你这情商说出来的话，拍完马屁被穿小鞋的概率才更高吧？
这话林宇也只敢在心中想想，毕竟罗君欣的武力值还待商榷，万一自己和她动了手还输了，那丢脸可就丢大发了。
“喂，你小子怎么不说话，我那同学到地说得对不对啊！”
……
林宇无奈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罗君欣这个大大咧咧的同僚天马行空的问话，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来到了学校附近的酒吧一条街上。
上午，酒吧基本个个都是大门紧闭，完全看不出每天晚上灯红酒绿的热闹模样。
林宇和罗君欣的目标就在酒吧街的街口，这间贾斯汀酒吧是附近学生最喜欢的地方，每晚爆满，倒不是它的服务有多好，酒有多醇，之所以如此火爆，纯粹是因为离学校大门最近，方便卡点开溜。
两人来到贾斯汀酒吧的门口，虽然酒吧的卷闸门紧闭，可是从门缝里却透出了灯光，显然里面有人在。
林宇正准备伸出手敲门却看到罗君欣右手五指并拢，狠狠地拍在了卷闸门上，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还带着回声的巨响。
他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变成贝多芬，只觉得满眼星光灿烂，还不断有音符在跳动，过了足足一分钟才清醒过来，看到罗君欣由于屋内没人回应而再次举起的巴掌，赶紧拦住了她：
“姑奶奶你别拍了，咱们不说明身份，里面的人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怎么会开门呢？”
“也对，那你来。”
罗君欣虽然有些神经大条，可是却听人劝，林宇几乎没有费口舌就把调查的指挥权给拿了过来，让他都险些以为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大神附了体，产生了一种被称为“王霸之气”的气场，让人一见自己便会立刻臣服。
他看了罗君欣一眼，见她似乎不是在骗自己，于是试探般的轻轻敲了下卷闸门，喊道：
“警方办案，麻烦把门开一下。”
果然，还是“警方”两字最有威慑力，卷闸门内传来了一阵“哐啷”声，然后门便升了起来，露出了门后的酒吧大堂，以及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据我们调查，目击证人在案发前曾来过你们酒吧，因此需要找你们核实一下。”
“请进来吧。”
听到警方不是针对酒吧而来，开门那人才放心的把林宇和罗君欣给放了进去。
他将两人引到了沙发上坐下，然后到吧台里去倒了一壶茶水，端到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熟练的将茶水分别倒进了三只杯子里，并且自己先喝了一口，才说道：
“你们警官办案肯定不能喝酒，我这酒吧除了酒精饮料就只有些茶水能喝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林宇拦住了看也不看就把水往嘴边送的罗君欣，望了一眼那个透明的茶壶，在确定了对面那人喝的茶水和自己杯中的是同一个空间倒出来的以后，才放心的喝了一口。
“好茶，看你这动作，平时关门的时候，也没少招待各路‘客人’吧？”
“干我们这行的，难免有些人上门找茬，我这也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