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就见庄徽抬起手,动作轻柔的擦掉他的眼泪,同时温声道:“你不哭的话,我就没事,一点都不疼。”
    “但是你一哭,我就疼了。”庄徽放下手,脸色苍白如纸,还提起精神轻笑着逗江姜:“我心疼。”
    江姜眼睫上还挂着剔透的泪珠,听完庄徽的话后,却吓得大惊失色:“心疼?你心脏怎么了?难道刚刚撞到哪了?”
    他低头翻着储物袋,慌张道:“你等等,我找找有没有什么治愈心脏的丹药。”
    “……”庄徽沉默了片刻,最后无奈的长叹一声:“我方才在说玩笑话,你别在意。而且出了隔灵通道,我的灵气开始运转,身体上的小伤不至一会便会恢复,你不要担心。”
    他按住江姜还翻着储物袋的手,轻咳两声道:“所以扶我起来吧,我看看我们掉到那了。”
    江姜抬起头,神色担忧:“再休息一会吧,你后背的伤势刚好,身体其他地方还没察看,也不知道伤了哪没有。”
    庄徽摇摇头:“我知晓自己的身体,除了后背严重了点外,并无其他大碍。”
    他这般说了,江姜无法,只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起来。未免他强作无事,江姜径直抱着他的腰,同时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庄徽本想拒绝,不愿累着江姜,可他还没开口,手已经搭在江姜的肩膀上,将江姜整个人搂住。
    对方的身体就这么亲密与他靠在一起,温暖的体温更是毫无阻碍的传到他的身上。
    庄徽滚了滚喉结,再说不出推拒的话,搭在对方身上的手,甚至不易察觉又慢又缓的摩挲着他圆润的肩头。
    心驰神往又回味无穷间,搀扶着庄徽的江姜突然咦了声,接着道:“这是什么?”
    庄徽回神,抬头看去。
    在他们面前的,赫然是一座高大威严的塑像。
    塑像前方的香炉里残余着香灰,炉旁则立着一方灵牌,上写[邵家第五代家祖之灵位]
    “果然是邵家。”庄徽沉声道:“方才见那邵家组训的书,我便隐隐有所猜测。只是……像这种直通邵祖的密道,应当是接引邵家本族人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打开?”
    江姜也茫然不解,他想了想,正经道:“会不会年代太久,密道机关坏了?”
    庄徽哑然失笑:“这些机关都是主修机关术的尊者所做,只要有灵石供应,维持成千上万年的正常运转不成问题。”
    江姜费解了:“那为何会突然打开,真是奇怪。”
    他想了半天,因着线索太少委实想不出缘由,便摇摇头道:“算了,多想无益,我们不如找找出去的办法。”
    庄徽点点头,放下手站直道:“这儿场地极大,我的身体又恢复过来,不如我们分头寻找察看,这样速度也快些。”
    “但是你一定要谨慎小心,遇到可疑的事物千万别动,务必先行喊我过来。”庄徽细细叮嘱了两句后,又皱起眉改口道:“不行,此地诡异非比寻常,说不得有些阴人的东西防不胜防,不然你在这坐着,由我来察看。”
    江姜睁大眼:“那怎么行?你的伤刚好,要坐着也是你坐着才对,让你陪我一起寻找出路已然是辛苦你了,我又如何厚的了脸皮自己休息让你劳累。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坐在那眼睁睁看着你四处搜找。”
    他攥着小拳头,白嫩的小脸上神情郑重道:“你放心,我会小心谨慎,绝不乱动/乱跑触发机关陷阱拖后腿的。”
    庄徽忍不住捏了捏他细腻嫩滑的脸颊,柔声道:“我不是怕你拖后腿,我怕的你不小心受伤。”
    江姜乖乖的任他捏脸,认真道:“不会的,我一定慎重慎重再慎重。”
    他心意已决,庄徽也动摇不了他,只能无奈的点头同意下来。
    两人分开,各自搜查着地宫。
    地宫里杂物不多,几乎算得上一目了然,故而他们搜查了半天后,又回到雕像前。
    “只剩下这个雕像与香台案没仔细查找。”江姜沉吟道:“出去的机关,应当就在这两个物件上。”
    庄徽嗯了声:“既然如此,我上去看看。”
    “好,你小心一点。”江姜点点头:“我在下面察看一下这个香台案。”
    庄徽应了声,运转灵力飞至高空雕像旁,细心观察。
    江姜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香案。
    这一方香台案既长且宽,上面只放置了香炉、檀香与灵台,桌面应当多年未清理过,此时却一尘不染,瞧着就分外可疑。
    江姜将香台四周看了个遍,见都无机关的迹象,便看回香炉与灵台。
    他深思半晌,最后拿起一旁放置的檀香,点燃后规规矩矩的放入香炉内的三个小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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