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听见动静,负责照顾他的陈大二哥凑了过去。
    大概是烧糊涂了,陈设迷迷糊糊地就把昨天在州学里发生的事给说了出来。
    陈二哥是个大嘴巴,当天下午,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村子,然后是十里八乡,州城……
    再然后,谭正几人主动站出来,否定了这一消息,只说他们是自愿拜齐廷业为师的,既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扩大,又给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空间。
    ——绝大多数读书人都觉得谭正几人必然是受到了齐廷业的胁迫才不得不站出来的,所以这件事情明面上虽然消停了下来,私底下却在读书人之间传开了。
    孟则知和谭父的目的达到了。
    而后没过几天,孟则知就又‘病’倒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
    “他倒是乖觉,猜准了只要有淮安侯府和永城侯府在,武定州的那些人就不敢拿他怎么样。”老淮安侯夫人淡淡说道。
    “母亲,”齐见敬眼珠子一转:“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那儿去。”
    齐廷业一天不死,他的心就一天落不下来。
    “蠢货。”老淮安侯夫人眉头微皱:“他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他不过是欺压了几个商户而已,你以为圣上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治罪于他?京城勋贵子弟里面比他还放肆的多了去了,更别说那几个商户还都主动站出来替他澄清了,说不定圣上还会以为是那几个商户有心攀附他。”
    “那、就这么算了?”齐见敬说道。
    老淮安侯夫人说道:“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对我们没有好处,只要我们装作不知情,就可以不用再管那小畜生的事。还是说,你想把你的月例和俸银都送去武定州给那小畜生治病。”
    齐见敬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你呀,”她一脸恨铁不成钢:“但凡遇事的时候多动动脑子,也就不会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了。”
    “是。”齐见敬摸了摸鼻子,心下却不以为然。
    他是没什么本事,但耐不住他会生儿子啊,只要他儿子都出息了就行。
    “行了。”老淮安侯夫人摆了摆手:“以后别再拿那小畜生的事来膈应我。”
    反正那小畜生现在三天两头地就要病上一回,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
    “是。”
    另一边。
    第二天上午,谭父就把房契和这个月的二百两银子的束脩送了过来。
    谭父给的那套院子就落在距离州学没多远的西水街上,整条西水街都是谭家的产业,出了西水街,往东走上十几米就是他家的宅子。
    当天下午,孟则知就住了进去。
    然后他抽空跑了一趟牙行,买了一辆马车,两个护院,一个书童,一个厨娘,还有一个粗使婆子回来。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他打开系统商城,花费一千点功德购买了一个名师系统。
    前身之所以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一是因为淮安侯府不竭余力的迫害;二是因为阴差阳错之下,当今皇帝认定了他在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做了弊,所以才会纵容老淮安侯夫人把齐廷毅过继给了他爹,把他的爵位和家产抢了去。
    孟则知现在并不急着报复淮安侯府的人,因为前身和淮安侯府最大的冲突要在三年后才会爆发。
    而且他觉得,只要能洗刷掉前身身上科举舞弊的污名,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这一点对于孟则知来说并不难,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曾经拿到过六元及第成就的人。
    他想到了三种办法。
    一是继续参加科举,二是慢慢经营,一步步地把名声打出去,三是培养出几个优秀的学生出来,毕竟学生这么优秀的话,老师怎么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首先,他现在已经做了官,而大干律载有明文,已有官身的,不得再参加科举考试。
    其次,扬名立万需要的时间太长,淮安侯府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的,只怕还没等他的名声传出武定州,淮安侯府的杀手就该到了。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第三种方法可行。
    加上他正好还缺一个来钱的门路,于是他找上了谭家,又费尽心思闹出了这么多事情来,为的就是打消淮安侯府的戒心,又不至于让谭正四人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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